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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月明星稀,裡面,空氣稀薄。
他身形一轉,便把她壓在了身下,兩人呼吸交纏。
黑暗中,喬晚一雙美眸明亮。
祝靖寒的呼吸中都是她身上好聞的香氣,不是沐浴乳的味道,好像就是她本身所帶的。
喬晚仰頭,一臉防備。
她要開口,祝靖寒伸手捂住她的唇,動作不大,卻足以讓她不出聲。
“我跟你發誓,我從來都沒有碰過別的女人,除了你我沒有別的女人。”
那天,喬晚開口就說他髒,他知道她心裡有芥蒂,而現在,他想好好地跟她解釋。
“我初吻初夜都給你了,你別想賴掉。”
這麼一番折騰,他壓在她的手,薄情的眼裡盡是溫軟。
他說完,鬆開捂住喬晚嘴的手。
喬晚深呼了一口氣,臉色被憋得有些紅,緋紅的樣子,別顯風情,尤其是這種愛美不明的昏暗的光線下。
尤為誘人。
但是,祝靖寒不動,他只能忍著,如果觸碰到了她的底線,很有可能適得其反。
只是,喬晚不說話,祝靖寒看了半晌,終究是嘆了一口氣,而後側身躺在床上,伸手攬過她的腰肢。
“好了,睡覺吧。”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喬晚的心裡如麻一樣亂,她現在也無法說一些話,顯得她多在意似得。
四年的痛楚和不出現,她都忍過來了。
她不會因為他一時的示好就會變得柔軟的。
她閉了閉眼,不想爭執的原因,是怕吵醒被她哄睡著的喬御成。
喬晚在他懷裡根本睡不安穩。
彷彿感應似得,她真就做噩夢了。
那個她想徹底忘掉的場景一如真實演練般的出現在眼前,她站在那裡,無法開口,無法行走,甚至無法哭出聲。
夢裡那場大火依舊燒的正旺,可是無論她怎麼伸出手去,卻始終和當初的意願背道而馳,她竟然沒有抓住祝靖寒的手。
在夢裡,他的眼神依舊是淡漠的,只是在他伸手的時候,他就站在那裡,不前進也不後退,眸中帶著笑意。
無論她怎麼喊,他都像是沒聽見一樣,他身後的火光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首先過來的濃煙整個吞噬掉了他的身影,而後喬晚伸手扼住自己的嗓子,只覺得心痛難忍。
她猛地睜開眼,夢中驚醒。
習慣性的向身邊看去,他側著頭睡在她的邊上。
他額前有幾縷利落的碎髮,高挺的鼻樑,紅潤的唇角。
喬晚閉了閉眼,噩夢的源頭,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外面的天還沒亮,喬晚伸手,摸了摸嗓子,餘夢的驚嚇,她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害怕,那麼嚇人。
再次側眸,不知道為何,他的臉色竟然異常的紅潤。
喬晚伸出手去,輕輕地放在他的腦門上,溫度異常高。
她抿唇,然後斂下眸光。
自己是不是不該管。
她的手正要收回,便被他大手猛地握住。
喬晚心口一滯,便見他睜開眼睛,眼裡不太清明。
他俊逸的眉宇蹙起,然後坐起身來。
“天還沒亮。”祝靖寒的眼神向外看了一眼。
喬晚抽回手,然後側身躺下,他坐在那,揉了揉眉心,好像是發燒了。
不過,並不礙事。
“剛才你喊什麼?”祝靖寒聲音沙啞,目光微醺,問著喬晚。
很隱忍的叫喊聲,壓抑到彷彿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沒有,你聽錯了。”喬晚抿唇,閉上眼睛。
“我還以為你做噩夢了。”他似乎是輕輕地說了一聲,輕似呢喃。
喬晚斂眸,睜開眼睛,眸光冷漠。
“我希望御成醒來的時候不要見到你。”
不是她心狠,是她不能心軟,她怕哪怕一絲的心軟,便有了迴轉的餘地,也許會重蹈覆轍呢?
祝靖寒抿唇,然後躺下,右手手背放在腦門上。
“好。”
其實,喬晚如果回頭的話便會看到他眼中的黯然和無奈。
早上六點半,鬧鐘響了,喬晚起身下床。
此時她的身側,他還在那裡。
喬晚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她站在床尾,聲音冷冷的。
“我去叫孩子起床。”
祝靖寒翻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