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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糾紛，大大小小，事無鉅細，都是蔣氏一個人裡裡外外的忙碌著。

憑心而論，蔣氏真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諾大的府邸，她這個主母做得極好。

當然了，多餘的廢話，她是一句也不會說的，不會那麼傻的去問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陛下會改變主意讓大將軍回府，為什麼他回來之後又會遇刺。

司空亮霸氣很深，府中事物都交給蔣氏之後不會多過問，同樣的，朝中的事情，也不希望她一個婦人家多言的。

到了最後，蔣氏只是說：“將軍，這一次都怪晨曦不好，才會害得破曉生病，妾身已經好生訓斥她了。”

“好了，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破曉那個性子，一向吃不得虧，肯定是她先欺負姐姐的。”揮揮手，司空亮隨意的說著，面上卻已顯出疲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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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豐滿結實

這些天，司空亮確實覺得很累，而且漸漸的，懷疑起自己的人生目標了。

奔波幾千裡從邊疆趕回來，進宮之後面聖，根本就不敢掉以輕心，再加上受傷了，多麼強壯的男人，身體也會吃不消。

司空亮這幾年身體已經是每況愈下，畢竟不比年輕人了，可惜他的兒子還小，朝局又不穩定，竇梁還需要他為國效命。

偷偷睨了一眼，蔣氏裝作不經意的說了一句：“將軍累了，本應早點休息的，只是有點事，妾身不知當不當講。”

“什麼事？”嘴裡問著，心裡卻是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本來他今天跟皇上相處得極好，彙報完軍情之後，不分大小尊卑的，閒聊起來了。

兩個人最後甚至遙想當年，一起出生入死，曾經一起跟著軍士吃大鍋飯在一個軍帳睡覺，好的就跟親兄弟似的。

後來，太子求見，司空亮性格耿直，為人不拘小節，也是當時幾杯烈酒下肚，加之情緒高漲，一時說話忘了形。

不過說了一句：“一轉眼，小屁孩都長這麼大了，廉頗老矣！”

不曾想，就將太子得罪個徹底了，一直以來，司空亮都有點打從心眼裡瞧不起這位太子殿下的，他不過是出身好，是皇后的嫡長子，皇上登基以後他就順理成章的做了太子。

單論才幹的話，朝中又有幾人會對他服氣？

當著皇上的面，太子居然就臉紅脖子粗的衝大將軍吼了起來：“司空亮，你不要倚老賣老，欺負本宮。”

這種情況之下，司空亮不想皇上難做人，就主動告退先出宮了。

路上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是他一時大意，以為天子腳下如今天下太平不會出什麼事，疏於防範。

那個人也不是要他的命，刺了一劍之後，馬上脫身逃跑了。

想當然了，這件事的幕後主使人——為國賣命這麼多年，跟家人都是聚少離多的，又是為了什麼？司空亮都有點心灰意冷了，心裡開始有了辭官歸老的打算。

一面小心的觀察著大將軍的臉色，蔣氏慢慢的說：“這次二小姐生病，三皇子幾次登門拜訪，對她十分的關心。”

“什麼？”聞言，司空亮臉色大變，甚至猛然坐直了身子。

差點，又讓胸膛上的傷口裂開出血了。

“將軍，”蔣氏趕緊站起來，用她剩餘的那隻完好的手，扶著司空亮重新躺好，“將軍莫急，你可是不喜歡三皇子？反正破曉還有兩年才及笄，她的終身大事，我們可以再做商量，多方觀察考慮。”

談不上不喜歡，三皇子一表人才，最重要的，為人處事比太子要強上太多，無論相貌還是人品，配他們家這位嬌蠻任性的二小姐，還是搓搓有餘的。

只是，畢竟，三皇子的出身不太好，就算他目前算是德妃的孩子，德妃的孃家勢力也太不如前。如果將自己最疼愛的破曉嫁給他，以後除了一個閒散王妃，只怕很難有更好的出路。

司空亮點頭，十分欣慰的樣子，“是啊，哎，破曉的娘是一個不知事的，這些年幸虧有你了。”

“這是妾身應該做的，破曉叫我一聲母親，也就是我的女兒啊。”

“芷柔，你真好，以前是我不懂，對不起你了。”

老夫老妻了，倒是突然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