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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眼神最能夠說明他的內心，厲辛遠的可以迴避，就是在說明他有不能告訴邱塵卿的事情。他太不會在邱塵卿的面前掩蓋自己的弱點，僅是一個隱瞞，就讓她發現。

“我也會將上牙天寶拿到手救治主人的，才不會讓給你。”

葫蘆對邱塵卿說道，他是不會輸給這個女人的。

良迎卻跑過來對他說，“你想多了，我孃親才不會輸給你。”

她雙眼盯著葫蘆，一臉的兇相。

邱塵卿和厲辛遠默契地笑了，葫蘆也算是個大人了，怎麼就和良迎過不去呢？兩人站在那裡，彼此哼了一聲就轉過頭什麼都不說了。

邱塵卿想，興許她知道厲辛遠是誰了。

清戈院裡，昕兒正來來回回地在院中走動，就等著邱塵卿回來。她的腳步有些快，卻又輕柔。

“昕兒，你怎麼了？”邱塵卿就走在她的面前，結果昕兒居然沒有看到她，反而差一點撞上了她。

邱塵卿覺得自己最近好像氣昏頭了，差點忘了問昕兒的事情，她和曲閻還有陳清，到底怎麼樣了？

“公子，你回來了！”

昕兒欣喜地看著邱塵卿說道。

不過邱塵卿卻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值得她這麼高興的。

“你和曲閻和好了？”邱塵卿問她。

昕兒握著邱塵卿的雙手，開心地笑著。當然了，不然她怎麼會這麼高興呢？

“嗯嗯！”他們和好了，“他說明天會帶著聘禮來提親，公子，他說他要給我一個完整的婚禮。我現在好開心，二爺是我爹，大公子是我哥哥，你是我姐姐，我不僅有一個家，很快就會有另一個家，感覺整個世界都太美好了。”

昕兒笑著說道，眉眼都是笑意。

邱塵卿也真心為她高興，曲閻那傢伙終於開竅了，知道怎麼哄人開心了。

“那陳清呢？你和他都說清楚了嗎？”

一個皇帝，整日微服出巡，而目的地卻只有觀雀宮，邱塵卿並不認為陳清是閒著沒事幹的人。他這麼做，想必是對昕兒有意。只是昕兒和曲閻之間的關係，註定他此生無望。

昕兒沉默了，她想到陳清，只覺得惋惜。

“公子的眼光很好，他是一個好皇帝，但不會是一個好丈夫。”昕兒明白，皇宮內的女人，只有一個男人。她不會讓自己成為其中之一的。

“你明白就好，早點休息，新娘子！”邱塵卿笑道。

昕兒嬌羞地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房間，又勾起了嘴角。

回到自己的房間，邱塵卿便看到祁卓堯的影子正坐在她的*榻上左顧右看，也不知道他在打量什麼。

“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他的樣子和祁卓堯的真身沒有差別，只是邱塵卿知道，只要她一抬手，他就會化作虛無。

邱塵卿坐得離他遠遠的，回答：“真是陰魂不散！”

然後她就不再看他，望著內室與外室相連的屏風。

160　妖界之行

祁卓堯走到她的身邊，筆直地站在她的面前，視線對準了她的臉。

“是我陰魂不散？”他的雙手放在邱塵卿的手上，笑道：“不是你想我了我能來麼？”他眉眼之間滿是戲謔，邱塵卿撇過頭不看他。

“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邱塵卿猛地站起來，繞過他直接躺到*榻上。

她閉上雙眼，感覺非常疲憊。

“明天，我會帶良迎去妖界。”她等著祁卓堯的回答，卻也不希望他回答。

祁卓堯的身形一晃，差一點化作虛無，但還是恢復了原形，定定地看著邱塵卿。終究是走到了這一天，她還是要去妖界。

他知道自己攔不住她，也不想攔著她。他們之間就是被束縛著的，現在他還想束縛她什麼呢？

“睡覺！”

邱塵卿說了一句話，然後祁卓堯便見她呼吸平穩地入眠。他想過很多次，每天都能夠抱著她如此躺著，無需沉睡，便是最美好的世界。

祁卓堯有他的生不由己，邱塵卿有她的放不下，所以他們不能拋卻一切在一起。

他知道邱塵卿理解他，所以從沒有怨恨過他，卻也堅決不會與他站在一起。祁卓堯走之前的那個晚上，她對他說過，除非他能將六界全部掌控在手中，否則她絕不會再踏足神界一步。

她這麼說了，祁卓堯沒有給她任何回應，唯有如翻天覆地般的*，才能訴說他心底的痛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