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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宿命！”

栩以說道，她的宿命，就是耗盡所有，拯救六界。只是這件事，除了他和神主，沒有別人知曉。

無上和上月是否已經猜測到了，栩以不得而知。但是從他們的所作所為之中，他們可能也猜出了一二。

“那你的死，也是宿命？”

這是邱塵卿最不屑的事情，把什麼都歸結為宿命。

狼心一直說，她就是妖王，可是她現在當了妖王之後呢？卻還是沒能夠挽救妖界被魔界佔領的命運。

她成為妖界之王的意義到底何在？

“是！”

栩以不否認，他為她死，也是宿命。只是他沒有想到神界三位仙君，全部都為了她喪了性命。

現在雖然還有無上陪著她，但是最終的結果，他早已預見。

“如果我拒絕呢？”

邱塵卿看著栩以。他們認為這些都是宿命，都是命中註定的，但是那並不代表她也是這麼想的。她有的選擇。

“你無從拒絕！”

栩以說著，他的身體便從虛影化為虛有，而他的神魂也強行注入了邱塵卿的體內。只有這樣，才能讓邱塵卿的魔力收到控制。

她的身上傳承了六界的血液，定然能夠穩固六界。

邱塵卿更加沒有想到栩以會有這一招，防不勝防。只是現在不管她說什麼，栩以的神魂都已經落入了她的體內。

“師父！”

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的忘憂和忘鬱從外面闖了進來，不顧昔日栩以的吩咐開啟了房門，卻只見到邱塵卿一個人站在*榻之前，而栩以仙君卻不知所蹤。

“師父呢？”忘鬱走到邱塵卿的面前，用質疑的眼神對她說道。她的師父見了邱塵卿之後便不見了，除了邱塵卿會搗鬼，還有誰會這麼做呢？

“他早已經死了，留在這裡的不過是一顆魂魄。”

邱塵卿懶得和她解釋，但還是如此說道。忘憂望著她的眼神有些複雜，彷彿早就已經知道留在這裡的其實是栩以仙君的魂魄，而不是他的本尊。

她甚至懷疑，忘憂是不是也知道些什麼。只是他一直都沒有告訴栩以仙君，所以栩以仙君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忘憂平時不愛說話，什麼事情都會藏在自己的心裡，但是他卻極其敏感，很多事情他都看的比別人清楚。

“怎麼可能？你在說謊！”

忘鬱不相信這麼多年栩以仙君只剩下一顆魂魄，“你說，你把師父怎麼了？你快告訴我，你把師父怎麼？”

她不會相信這種謊言的，師父不會死的。

忘鬱從第一次見到栩以的時候就已經將他放在自己的心裡，現在突然要讓她接受栩以仙君不在的事實，她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所以，她絕對不會相信邱塵卿所說的！

“你把師父還給我，把師父還給我！”

她拉扯著邱塵卿的衣衫，不顧邱塵卿已經變得難看的臉色。

“忘鬱，你冷靜一點！”

忘憂拉著她，勸慰她。他可以理解忘鬱此刻的感覺，當年知道若曇被打入人界輪迴的時候，他也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若曇了。

那是何種的絕望與難過，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更何況現在忘鬱心中藏了這麼久的人沒有了，她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接受了呢？

只是師父為什麼會死，又為什麼會消失，他們身為弟子的，總該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才是。不然他們為枉為栩以仙君的徒弟！

“若曇，你能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就算是師父的魂魄，那他現在在那裡？他的魂魄去了哪裡呢？”

邱塵卿望著眼淚糊了視線的忘鬱，又看著強裝鎮定的忘憂，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解釋這件事情。因為她自己都是莫名其妙地接受了栩以仙君的神魂的，而這件事想要講清楚？

那是不可能的。

要是想把這件事情弄清楚，邱塵卿想還是要從栩以仙君的傷說起了。

“他要交代的事情已經交代完了，當然是去他該去的地方了。”

邱塵卿含糊不清地說道。

“該去的地方？”忘鬱雖然因為栩以的離去而悲傷難過，但是聽到邱塵卿這麼說了以後，她的眼中居然閃現了一絲光亮。她似乎知道這個該去的地方是什麼地方了。

“你是說，師父回到他肉身所在了？那在哪裡？”

她抓著邱塵卿的手臂，激動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