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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邱塵卿說道，但是邱塵卿怎麼可能會停下來。這裡可不是什麼假山石裡留下的小徑，而是幻覺製造的虛無之境。也就是說，他們此刻正在某人的幻術之中。

既然已經走進來了，想要走出去就沒有那麼容易。

“你的護衛來了也未必有用，我們身處幻境，想要走出去的話，只有一個選擇，就是破解這裡。”

邱塵卿站定，這小小的幻術還攔不住她。

殘顏突然紅透了雙眼盯著邱塵卿，他目光中滿是鮮血與殺戮，幾乎將邱塵卿的樣子全部都掩蓋在裡面了。

但是邱塵卿只是閉緊了雙眼，完全不去看理會此刻的殘顏。

他一生殺戮重重，被這樣的幻覺所困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邱塵卿經歷過迷魂燈的重鑄，夜靈姬的妖魂附著，這些小小的幻術不過是睜眼閉眼的事情。

“殘顏？”

邱塵卿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他們此刻正處在一個水汪汪的地穴之中，周圍黑漆漆的完全沒有光亮，她打亮妖力，將周圍點亮。

殘顏正被此生的各種殺戮所困擾，無法從中走出來。他看到那些死在自己刀下的冤魂，此刻正朝著他圍了上來，他們要向他索要自己的命。

一張張鮮血淋漓，盡是猙獰的臉，讓他覺得心中戾氣恒生。他揮刀砍向那些圍上來索命的亡魂，將他們一個個重新劈死。

可是當他精疲力盡，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卻發現那些亡魂重新站了起來，想要奪走他的性命。此刻他再想動手，卻已經失去反手的能力，只能無望地看著那些東西將他包圍，用他們的鮮血將他覆蓋，然後便是將他吞噬殆盡。

邱塵卿突然出現在殘顏的幻覺之中，用手抓住他的肩膀，對他說道：“殘顏，這一切都是幻覺，不要畏懼他們，你越怕那就越走不出去。”

她皺眉看著那些走進自己的血肉模糊的“屍體”，心中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