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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黑子微微嘆了口氣:“柳大夫家裡出事了。”
秦越今天的心情可謂大起大落。初見家鄉時的興奮,入城後路上的忐忑,等到進了家,迎接他的卻是一個接一個的壞訊息,心情已是變得極差。現在聽到說柳家出了事,他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呆了一陣,才下意識的問道:“出了什麼事?”
“柳大夫給人陷害了,現在正在衙門的大牢裡。”
秦越頓時一驚:“先生給人陷害?這是怎麼回事?”
“南勻縣最大的布莊你還記得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城東的‘裴記布莊’。”
“對了。”黑子點頭道:“就是裴記布莊。五天前,裴記布莊派人來濟世堂找柳大夫,說是他們莊主的老爹生病了,請柳大夫前去診治,哪知道這一去便出了事。就在柳大夫出診回來後第二天,幾名衙差突然來到醫館,不由分說就將柳大夫給鎖了,下到了獄裡。稍後便有一人找到柳家,自稱是裴記布莊的管事,說柳大夫將他家莊主的爹給治死了,限柳家五日內賠償他家莊主五百兩銀子,若是不然,柳大夫就得吃官司蹲大獄。”
聽到這,秦越懷疑的問道:“先生把病人治死了?這不大可能吧?”
黑子罵道:“根本就不關柳大夫的事,是裴繼宗那個王八蛋陷害柳大夫的。”
“裴繼宗是誰?”秦越問道。
“就是裴記布莊的莊主。”
“他為何要害先生?”
“唉!”黑子嘆了口氣後,詳細將此事細說了一遍。
原來,那日柳元承去到裴老爺子的住所後,經過一番檢查,發現裴老爺子求醫太晚,已經是病入膏肓,時日無多了。照柳元承的判斷,恐怕也就是還能再苟延殘喘個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在那種病情下,任何的藥石都不會起到大的作用了,最多也就是能將其壽命延緩幾日而已。
一般類似的情況,大夫可開藥,也可不開藥,不過柳元承秉著醫者當治病救人的原則,還是開了個藥方,希望能儘量讓病人多活些日子。哪知他剛出了裴老爺子的臥房,便給莊主裴繼宗悄悄拉到了另一間房裡,然後請柳元承幫他一個忙。他要柳元承重開一個方子,一個讓裴老爺子吃了後會儘快歸天的方子,完事之後自有重酬。
剛開始,柳元承還道是久病床前無孝子,這裴繼宗心煩了,不想再伺候他老爹了,便好心的勸說了一番。哪知卻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麼回事,裴繼宗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爹年輕時在外風流生下的私生子突然找上門來了,而且他那老爹在見到了自己的風流種後,竟有了重新分家產的意思。這下裴繼宗這個正牌兒子可不幹了,思來想去,便想了這麼一個法子。
要說這件事也就是趕上柳元承,隨便換一個大夫來,想著老爺子的日子本就沒幾天了,早走幾日,也少受些罪不是?再加上還有裴繼宗許諾的重酬,這事十有八九怕是就這麼成了。可這柳元承是一個把醫德、人品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人,怎麼可能會答應做這種事呢?
可這裴莊主還就看上他這個外來戶大夫了,換個本地土生土長的郎中,他還怕對方嘴巴不嚴實說出去了呢!這事可不是什麼光彩事,家產固然要保住,這名聲可也不能壞了,這布莊以後還得做生意呢。可任他說破了天去,柳元承就是倆個字——不幹。
裴繼宗見柳元承油鹽不進,便決定來手狠的。當下他也不再多說,讓柳元承走了,隨後他自己拿筆,模仿柳元承的筆跡,在開的方子上加了一味藥——砒霜。再派心腹之人找了間偏僻的藥店買了砒霜來,在熬好藥後,偷偷地放了進去,裴老爺子一碗藥下肚,不久便一命嗚呼了。
接下來,裴繼宗把自己老爹的死全推在了柳元承身上,讓人將柳元承抓進了大獄。他本想直接給柳元承安一個謀殺的罪名,砍了柳元承的頭一了百了,可他怎麼也想不出柳元承能‘謀’他傢什麼。後來,得人唆使,給柳元承弄了個誤殺之罪,其實另有圖謀。
聽到這,秦越問道:“這裴繼宗只是一介商賈,卻能輕易使得動官差,怕是有些來歷吧?”
黑子氣道:“哼!我找何捕頭打聽過了,這姓裴的和南勻縣令是親戚,他有個表姐嫁給了縣令為妾。媽的!這鬼世道,就是官商勾結,欺負百姓!好在有何捕頭打招呼,柳大夫在牢裡這幾天才沒怎麼吃虧。”
“這裴繼宗莫不是腦子有問題?以先生的身家,那裡可能拿得出五百兩銀子?”秦越很疑惑。
“哼!哪裡是為了銀子?他是經人唆使,為的是柳玉!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