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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早已將自己和其他人區分了開來了,他覺得自己是個累贅、異類。雖然每天也與柳玉、黑子他們玩鬧在一起,但他心裡從沒有真正找到過歸屬感。
在和柳元承學醫時,他會十分的努力認真,同夥伴們一起玩時,他又會表現得古靈精怪,無非就是想表現自己,希望能證明自己的存在。
他內心希望有人來關心,嘴上卻倔強的不願說出來,平日裡總喜歡把‘本公子什麼什麼的’掛在嘴邊,不過是潛意識裡希望自己也能像那些大戶人家的少爺公子一般,有一大幫的人來寵著罷了。
然而不管他怎麼努力,身體的病都在時刻提醒著他,他不是‘正常人’。
方才聽到玄陽道長說,這世上與他一樣的人還有很多時,秦越便已經十分激動,有了一種孤雁歸群的感覺,再加上感受過真氣入體的神奇後,他更是心生嚮往。
經過一番思慮,秦越心裡反倒是平靜了下來,他虔誠的望著玄陽道長,恭敬的道:“晚輩願意捨棄世俗的一切,一心求道,請道長收我為徒!”說罷,雙腿一曲便跪了下去。
玄陽道長手捋銀鬚,微笑著點頭道:“貧道此番為煉丹而四處遊訪尋藥,本已差不多齊備,只差烏果這一種了。本想著這烏果乃是一眾材料中最為平常的,不想卻因季節不對而苦尋不獲。此番能與你因烏果結緣,也算是天賜之意,既然你願意誠心向道,貧道便收下你這個弟子吧。”
秦越一聽,頓時大喜,連忙高聲道:“多謝師父!徒兒給師父叩頭!”
說罷俯下身去,肘、掌皆及地,‘咚咚咚!’便磕了三個響頭。再抬起頭時,額上已現出小片烏青,可見心意之切。
“呵呵!”玄陽道長笑道:“好!好!自今日起,你便是我靈風觀的弟子,起來吧!”秦越高興得又再叩過一個頭方才站起身來。
“以後你已不再需要金針刺穴,為師該要與柳大夫說說買烏果的事了。方才為師所告訴你的,切不可對其他人講,你要記住了。”說罷,玄陽道長口中又再念念有詞,同時結起手印向頭上輕輕一揮,便走了出去。
柳元承在外間正襟危坐,見玄陽道長和秦越出來了,忙站起身來。
玄陽道長道:“讓柳大夫久候了!貧道這有一事相求,還望柳大夫能應允。”
柳元承忙道:“不敢!道長請講。”
玄陽道長先將已收秦越為弟子一事告知了柳元承,然後才提出欲買烏果之事。
聽到秦越要拜師求道,柳元承稍稍一愣,才道:“在下之所以收那些完整的烏果,也是為了醫治秦越,如今秦越既得道長救治,又收他為徒,這十五枚烏果,就當是在下恭喜道長收得新徒的賀禮吧!希望道長莫要嫌棄。”說著,徑直去到藥櫃前取出了十五枚烏果,用一個小木盒裝好後捧給玄陽道長。
玄陽道長倒也不矯情,稍作推辭便收下了。謝過柳元承,玄陽道長轉身對秦越道:“今日你便要隨為師趕回道觀,你可速將身邊之事交代與親友,之後到城外的順風亭尋我。”說罷,便向柳元承施禮告辭離開了。
“秦越,你真的想清楚了要學道嗎?”待玄陽道長走後,柳元承忍不住問道。
“是的,秦越以後不能再隨先生學醫了,還請先生原諒。”秦越知道,柳元承一直有意傳衣缽給他。
“這是哪裡話來?你隨著玄陽道長同樣可以繼續學醫,他的醫術要高過我很多。唉!”嘆了口氣,柳元承接著道:“你人是極聰明的,我之前一直不曾正式收你為徒,也是私心作祟,怕你學至一半便出了意外。如今也好,你不但性命可保,還得到高人看中,今後要多用心才是。只是你小小年紀便要出家做了道士…唉,可惜了!”
秦越道:“便是出家做了道士也沒什麼,長這麼大,到處是冷眼,真心對我好的人沒幾個,也沒有多少恩情值得我留戀的,最讓我不捨的只有先生您。若非先生,我早就死了,哪會有今日的轉機。先生從不歧視我,還教我習字、學醫、做人,唯有在先生這,我才感覺自己還算是個正常人。”
秦越說著便有些激動起來,雙眼紅紅的道:“先生,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請受秦越一拜!”說罷,對著柳元承就跪拜了下去。
柳元承嘆息著將秦越扶起來,“你雖已拿定了主意,也該回家去將此事稟明令尊,另外,倘若…倘若時間有餘……”柳元承猶豫了一下,才道:“唉,罷了,你去吧。”
告別了欲言又止的柳元承,秦越一路低著頭,糾結於是否要回去告訴他老爹的矛盾中,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自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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