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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肅掏出懷錶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剛好過了十二點,他打算前往北營區去見潘矩楹。就在路過滿目瘡痍的標部舊營樓時,突然有人從一旁叫住了他:“袁大人。”
袁肅側目望去,只見舊營樓偏門前站著一人,正是軍醫處的老軍醫。不等他應答,老軍醫緊接著又喊道:“袁大人,林大人醒了!”
聽到這句話,袁肅心頭大大的舒展了一口氣,他連忙快步走了上去,迫切的問道:“仁卿現在狀況如何?”
老軍醫微笑著說道:“袁大人勿慌,昨日城裡的西醫已經為林大人診斷過,用了一劑針藥,今日又掛了一個藥瓶,早些時候已經能吃東西了。”
袁肅感激的說道:“真是太好了,有勞先生照顧,我現在就去見一見他。”
他與老軍醫一起穿過偏門,來到軍醫處的小屋子,又快步繞到屋子後面的小院子,這裡的醫療帳篷並沒有拆除,不過住在裡面的傷員已經少了許多。掀開林伯深所在的帳篷,只見對方正半坐著閉目養神,臉色仍然有些蒼白,身子倚靠在一床摺疊起來的被褥上面,帳篷頂上還懸掛著一個已經空了的藥瓶。
帳篷掀開的動靜讓林伯深甦醒了過來,他立刻看到站在門外袁肅,虛弱的開口道:“梓鏡,你來了?”
袁肅走進帳篷,在林伯深面前蹲了下來,關切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你現在感到怎麼樣?你可知道你已經昏迷兩天時間了!”
林伯深憔悴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今天早上醫生還說過,既然可以開始吃東西了,那就表示恢復的很好。梓鏡你毋須多慮,我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袁肅本來還想說一些謝謝的話,可是一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考慮到林伯深對革命的態度,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陷入一陣無奈的沉默。
略略頓了頓,林伯深彷佛看出了袁肅的心思,他緩緩的說道:“前幾日發生的事情,我今天早上已經聽說過了。事已至此,我還能說什麼呢?這個世道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袁肅深沉的說道:“仁卿,有些事必須一分為二的來看待,革命有它的正面也有它的反面,當然,最終還是事在人為。只是……人心難測啊。”
林伯深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唏噓的說道:“是啊,很多事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樣。哦,對了,潘大人會如何處置我?”
袁肅笑了笑道:“這方面你不必擔心,你的事情我已經向上面交代過了,是你救了我,上面不會把算作會黨分子的。”
林伯深聽完袁肅的話,臉上沒有任何輕鬆的表情,相反一股憂愁愈發明顯。
袁肅心裡很清楚,以林伯深對革命的熱忱之心,卻遭受這樣的變故,實在是一種沉重的打擊,再沒有什麼比打擊一個人的理想最殘酷的事情。
再次嘆了一口氣,林伯深沉重的說道:“經過這件事之後,我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了。”
袁肅拍了拍林伯深的胳膊,語重心長的說道:“仁卿,你現在什麼都不用多想,最首要的事情就是養好自己的傷勢,等你徹底恢復過來後再想今後的路怎麼走。”
林伯深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袁肅的話。
袁肅知道林伯深現在身體很虛弱,一定要多休息,因此沒有在這裡待很久。他再三叮囑林伯深安心養傷,自己一旦有空就會過來探望,隨後便起身告辭離去。
出了帳篷,袁肅又跟老軍醫說了幾句話,希望老軍醫這幾日能再悉心照顧林伯深一番,等標部大院整頓過後,他會盡快安排林伯深搬回宿舍修養。
從軍醫處走出來後,袁肅心中仍有一些雜念,林伯深的事情始終在他心頭有揮抹不去的東西,自己也說不上是什麼,只是有一種拿捏不準的感覺。
之後他直接來到北營區,正好在營務處門口遇到一名總鎮的侍從官,袁肅讓侍從官先去潘矩楹那裡通報了一聲,片刻過後侍從官返回門口,帶著他來到營務處二樓的一間押房。
押房裡面除了潘矩楹之外沒有其他人,在袁肅走進來之後,潘矩楹示意侍從官先退下,然後對袁肅招了招手,讓其在面前的座椅上落座。
袁肅沒有客氣,直接在座椅上坐下,然後微微欠身的問道:“潘大人,不知您何事找在下前來?”
潘矩楹不慌不忙的將自己面前一份檔案推到袁肅面前,平靜的說道:“梓鏡,這份是我昨天晚上剛剛擬定的電文,稍後會直接彙報到京城,你要不要先看一下?”
袁肅不禁詫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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