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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開竅似的連連點了點頭,感慨萬千的說道:“聽袁大人這麼一說,老夫心中就暢然多了,此事利國利民,當真是值得一試。只不過……”說到最後一句,他臉色立刻又轉變成為難。
袁肅正色的問道:“王大人還有什麼疑慮?”
王磷同苦悶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袁大人願意開誠佈公的說話,老夫也無意拐彎抹角。灤州雖然不是什麼大地方,但這裡畢竟是直隸近畿,那些大戶大姓多多少少是有一些背景的。袁大人應該知道,有些人家飛揚跋扈慣了,彼此之間又或有隔閡,到時候未必會給咱們面子,就只怕招呼起來不容易呀。”
袁肅明白王磷同的意思,地方大姓大戶要麼朝中有人、要麼家大業大有恃無恐,總有一些人家平日裡橫行鄉野,又有一些人家彼此之間存有世仇,真要把這些良莠不齊的人團結起來,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他既然能提出這個計劃,自然胸有成竹,他淡然的笑了笑,坦然自然的說道:“此事王大人大不可不必擔心。我這裡有一份檔案,希望王大人能派人謄抄幾份傳給灤州各地有些家業的大戶過目。”他說著,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那份筆錄檔案拿了出來,遞到王磷同手裡。
王磷同接過檔案隨意翻看了幾眼,隨即臉色微微發生變化,他抬眼看向袁肅,說道:“袁大人,這是昨天張舉人家裡的案情供述?”
袁肅說道:“沒錯。我並非是要拿這些文牘之物去危言聳聽,只是希望灤州各地的大戶人家對目前灤州面臨的危機先有一個大致的瞭解。當然,關於說服這些大戶人家參與我們軍民X聯防計劃的事情,我會親自去一一登門拜訪,到時候還有勞王大人引見一番。”
王磷同覺得袁肅這樣安排合情合理,張舉人好歹是灤州一大豪紳,又是直隸總督的胞弟,連張舉人的府邸都難保安全,可見事態惡劣到什麼程度。只要先讓各地大戶大姓清楚目前的處境,隨後再由“袁宮保的侄子”一一遊說,這件事肯定很快會取得成效。
“袁大人吩咐,老夫一定照辦,關於袁大人一一登門拜訪的事情,老夫也竭盡所能安排周全。”他稍微挺直身軀,說話時表現出一副義不容辭的姿態。
隨後,袁肅又與王磷同談了談灤州各地豪紳的具體情況,包括這些門戶的話事人身份,家裡主要經營是何產業,以及他們勢力範圍、政治背景乃至一些個人佚事。
經過王磷同一番熱忱的介紹,袁肅總算對灤州本地的情況有了進一步瞭解。
說到灤州大戶人家,首屈一指的正是安山鎮張舉人,但張舉人僅僅是有足夠的政治背景,本家除了在安山鎮的些許地產之外,並無經營任何生意。因此,要說到灤州最有錢的大戶人家,張舉人僅僅只能排在中間,比起城中大姓王氏家族以及灤南縣的李家,後兩者不僅坐擁大片良田,更兼有眾多生意,當之無愧的大地主、大財主。
袁肅把這些內容都暗暗記在心裡,對於他來說,這些大戶人家將會是自己未來十分重要的棋子,能否在即將到來的亂世中安身立命,就全看自己如何利用這些棋子了。
在州府一直待到下午三點鐘,袁肅這才起身告辭,王磷同很是客氣的將袁肅送到大門口。
陳文年直到天黑之後才風塵僕僕的返回標部大院,整整一天在村鎮和荒野外搜尋,總算是抓回來了幾名逃兵。至於這些逃兵有沒有參與石門鎮或者安山鎮的作案,暫時還不得而知,需要經過進一步審問才能確定。
陳文年沒有顧得上休息,下馬之後,直接吩咐士兵把抓回來的逃兵帶到警衛隊營房,準備立刻展開審訊工作。
沒過多久,袁肅也聞訊趕到,他建議陳文年將這些抓回來的逃兵分開隔離審問。
陳文年接受了這個建議,很快安排好了幾間空置的房間,把這些逃兵單獨拘禁起來。
警衛隊營房的走廊上,陳文年端著茶缸猛勁把水一飲而盡,隨後喘著粗氣說道:“這四個逃兵之前一直躲在深山裡面,今天去鎮子上尋吃的時候被我撞見了。回來之前我簡單審問一下,他們都是一營的人,其中有一個我還認識。”
袁肅說道:“我記得第一營有幾名參加起義的隊官、排長還被拘在標部,陳大人可以找他們來核認一下。”
陳文年把茶缸擱在一旁的窗臺上,抹了一下嘴巴說道:“早已經派人去了,一會兒帶過來。不過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是在石門鎮或者安山鎮犯案計程車兵,我檢查過他們的**,其中三支槍裡面還有子彈,若真是參加過搶X劫,他們的子彈應該打光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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