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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來一應刑具都準備的妥妥當當。吳世森遵照袁肅的吩咐,讓警員把其他刺客先單獨關押起來,只留下餘小魚一個人在刑訊室。
袁肅讓陳文年帶著人在門外守著,他單獨一人走進刑訊室。
在刑訊室的大堂裡,餘小魚離地掉在一個行刑架上面,全身衣衫不整,上衣從肩部處還被撕開了一道裂口,肌膚裸露在外面,甚至還能看到隆起的胸脯。她披頭散髮,垂著脖子就彷佛是暈過去了似的,胳膊上的槍傷觸目驚心,傷口的血漬一滴滴的沿著胳膊滑落下來。腳上沒有鞋子,光著兩隻小腳無力的半懸在空中。
這裡的刑訊室與其他刑訊室沒有兩樣,典型的陰暗、潮溼,更是透露著一股讓人噁心的臭味。不知道曾經有多少人死在這裡,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熬不住大刑逼問而身不能理。
看著餘小魚這般摸樣,袁肅心中不禁生出惻隱之心。
“餘姑娘。”他不輕不重的開口喚了一聲。
仿若昏迷過去的餘小魚動彈了一下,吃力的抬起頭來,迷離的雙眼透過散亂的髮絲縫隙,好不容易才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她很像開口痛罵,可是聲音到嗓子眼時又徒然的失去了力氣,只能是一陣嘶啞和疼痛。
袁肅沉重的嘆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才再次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餘小魚渾身沒有力氣,但是依然含著血絲的擠出一句話:“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袁肅無奈的搖了搖頭,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我早先我已經說過了,那是一場意外。更何況難道你不知道,當初在關外我是承受多麼大的風險放你們走!”
餘小魚喉嚨裡發出了一些聲音,聽不出來是什麼,隱隱約約感覺好像是冷笑又或者是苦笑。她沒有再看袁肅,一方面是因為疲憊,另外一方面是因為不屑一顧,於是再次垂下頭來,擺出一副不像理會袁肅的樣子。
“就算你要殺我,為什麼不在北方下手,一定要在上海?你可知道我來上海可是為了我們南北中國能夠順利化解矛盾,你今天的所做所為簡直是讓國家遭受危害。”袁肅故意用一種教訓的口吻說道。
“你現在殺了我……什麼事都沒了……反正……今天我就沒打算活著……”餘小魚的聲音很痛苦,說到最後還帶著幾分明顯的哽咽。
“你如果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在上海下手,我可以考慮再放你一次。”袁肅正聲的說道。
餘小魚沒有回應,也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
“你既然自稱是江湖中人,那就敢作敢當,更何況你連死都不怕,還有必要在遮遮掩掩嗎?”等了一會兒之後,袁肅故意激將的說道。
“哼,你……你別想套我的話……我什麼都不會……都不會告訴你的……”餘小魚吞吞吐吐的說道,聲音越來越弱,仿若是蚊蚋一般。
聽到這裡,事實上袁肅已經可以肯定餘小魚背後隱藏著一些秘密,以他對餘小魚的瞭解,如果真的只是偶然決定在上海動手的話,大不了直言相告就是。可現在對方非但沒有這麼說,反而還欲蓋彌彰的裝出一副強硬的嘴臉,當真是應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過雖然他能確定餘小魚背後一定另有隱情,可同時也知道以餘小魚的骨氣哪怕是再嚴重的拷問都不會說出是什麼,這反而讓事情陷入了一個死衚衕。
“你不說不要緊,你的同伴一定沒有你這麼有骨氣。我會把他們一個個單獨分開拷問,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會讓他們招出口來。如果你真的講義氣,不希望他們受皮肉之苦,最好現在就告訴我,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們交代的有價值,必然可以換你們的性命。”袁肅擺出一副冷酷的樣子,帶著威脅的口吻說道。
餘小魚身軀動了動,不過依然沒有開口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不過,我不會對你下手,一方面我有憐香惜玉之心,另外一方面我要你的同伴都知道,他們在受苦,但是你卻能安然無恙,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煞有其事的嘆了一口氣,袁肅進一步的說道。
“卑鄙……卑鄙……你有本事殺了我……”餘小魚掙扎的叫喊了一聲,因為太過用力,嘴巴里都噴出了許多血沫子。
“你如果不希望你的同伴受苦,你可以和我做一個交易。”袁肅趁著這個機會又說道。
“你妄想,袁賊……袁賊……”
“我不會逼你說什麼,我所要做的交易就是,從今以後打消再殺我的念頭,就這麼簡單。”袁肅輕描淡寫的說道。雖然他嘴巴上是這麼說,不過心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