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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扼腕嘆息之際,恰逢好友張聯棻來學堂辦事,順道前來拜訪。
張聯棻同是陸軍預備大學堂畢業(軍諮府軍官學堂),先前有一段時日也曾留校任職,不過後來X經黎元洪保舉進入參謀本部擔任局長。實際上他與胡龍驤不僅都是參謀本部的同事,之前還都是黎元洪的親信部將,關係可見一斑。
進門時,張聯棻正好看見胡龍驤拿著兩篇文章嘆息不止,於是上前詢問。
胡龍驤沒有把張聯棻當外人,簡單說了一些袁肅的情況,之後將手裡的兩篇策論直接遞到張聯棻手裡。
張聯棻一聽說袁肅是袁世凱的侄子,當即沒敢小看這兩篇文章,認認真真讀了一遍之後,他擰著眉頭說道:“白誠兄,此子不容小視呀。”
胡龍驤疑惑不解的問道:“此話何解?恰才我也讀過這兩篇策論,華而不實、言而過虛,盡說的是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雖然看上去是一副滿腔慷慨,可終究像是文人墨客般發發牢騷罷了,毫無用作。”
張聯棻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白誠兄,參謀本部這次別開生面的出了兩道策論題目,難道之前你就一點沒收到訊息?”
他與胡龍驤都在參謀本部有職身,只不過胡龍驤一直側重學堂教務方面,所以經常並不在北京方面辦公。但不管怎麼說,身為參謀本部的一員,參謀本部的內部訊息理應多少是有所聽說的才是。
胡龍驤立刻說道:“我豈有不知!這幾年革命宣傳處處皆是,學堂裡面也滿是傳言。武昌打起來的那會兒,咱們學堂裡的學員何貫中、李濟深等人竟然私自潛出學堂,將漕河鐵橋給炸斷了,以至於京城的支援延誤了許久了才送到前線。雖然如今清廷已經沒了,但上面一定還是很介懷黨人在軍政界的影響力,所以才故意借這次考試來試探學員們的立場。”
張聯棻微微頷首,繼而十分認真的說道:“確實如此,既然白誠兄你知道這一點,卻為什麼看不透這兩篇策論呢?”
胡龍驤愈發吃疑的問道:“馥卿兄,你到底想說什麼?”
張聯棻將手中的文稿攤在胡龍驤面前,指著其中一段說道:“此子以《務實論》為題,可文中時不時的穿針引線,點出當今時下的政局昏暗,然而僅是點出卻沒有點破,這分明是故意在遮掩。為何如此?不正是因為不想遭人猜忌嘛!”
胡龍驤聽完張聯棻的話,頓時有幾分恍然大悟,隨後接過文章再次掠了一遍。
略作停頓,張聯棻繼續說道:“白誠兄你剛才說這兩篇文章華而不實、言而過虛,確實,我也看出來這一點,雖然此子提出了問題所在,但列出的所謂解決問題的辦法只能說是無稽之談,什麼務實、什麼改善兵士素質,這都是說起來簡單,真要做起來可絕不容易。然則,請白誠兄試想一下,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一點,我相信此子絕非是書呆子,為何此子自己卻看不出來這一點?”
儘管胡龍驤與袁肅素未謀面,但透過之前信電往來也能看出袁肅是有心思的人,更何況如果對方真是一個書呆子,那接到通知時早就應該返回學堂了,完全沒必要逗留在外。
“你的意思……”
“所以說,這分明是此子故意如此。要說此子提出的辦法,雖然不切實際,但也不是沒有道理,只不過是需要經年累月的貫徹執行才能見效果罷了。”
“原來如此,我也覺得這袁肅不是簡單的人,憑他是袁大總統侄子的關係,只要回到學堂完成學業,畢業之後前途定能一帆風順。可是他卻執意留在灤州,推說公務繁忙無暇脫身,只怕必是有非常之志。”胡龍驤深沉的說道。
“除此之外,部裡這次出兩個題目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評核的時候要結合兩篇策論一起來看,一則是避免抄襲、雷同的現象,二則是考驗學員的整體觀念。”這時,張聯棻又補充的說道。
“是嗎?這倒是新鮮。”
“部裡總得幹一些正事吧,學堂是咱們大總統的心血,也是咱們北洋的血脈,自然是容不得有閃失的。再說說此子兩篇策論,其實不難看出,這兩篇策論頗能反應出一個道理,那就是務實精神。由此看來,此子也一定是一個能幹實事的人物。”張聯棻分析的說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或許……這正是他為什麼不願意返回學堂的原因所在。”胡龍驤若有所思的說道。
“白誠兄,咱們比較只是小角色,好歹此子有身份有背景,幫一個小忙留一份人情,總不會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