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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去了。”醫院燒錢的很,他可不想過去看人開口哭窮。
“哦。”李寶田收了錢,有點悶悶的,“我就是覺著李政哥怪可惜的,今天有人去看了,回來說醫院說李政哥臉上肯定得留疤。小宋哥手藝多好啊,還有人開著飛機來治病呢!”
宋希笑笑:“大概是全順嬸想給我省錢吧!不提這事了,到時再說吧,要是李政哥真留了疤,我想法子幫他去了就是。”
李寶田還是悶悶的:“老這麼熱,也不下雨,婷婷家的井都抽不出水了,現在天天從我家接水管過去,也說要打深水井呢!”
宋希轉頭戳了正在悶頭啃兔子腿的白真一指頭,說:“好好看著,什麼叫活著。”
白真抬頭,茫然地看著宋希。
宋希說:“明天起,我帶你去看看普通農戶是怎麼過這個夏天的。”
白真眨眨眼。別人怎麼過夏天,關他什麼事!
第38章
扎完針;宋希拿了一頂草帽扣白真頭上;說:“走吧?”
白真不解:“走去哪裡?”扎得他全身都軟了;又大熱的天;在家裡吹空調多好,他還想多攢些存稿出來呢。昨天晚上一口氣更了三章,早上起來的時候他真愛粉一章給送了一個千元大紅包;而且還在強烈要求加更;不好好碼字回報讀者怎麼行!
宋希拽了人就走:“去看看別人是怎麼活的,為了活著是怎麼做的。”
白真不願意;抱著門框不撒手:“我不去,他們怎麼活關我什麼事!天再熱也熱不著我;再旱也渴不著我,再辛苦也累不著我。”
宋希皺眉。這人看著逗比;實則涼薄無比。宋希敢說,若是現在有人死在他面前,他會驚嚇般大喊大叫死人了死人了,但是隻怕他心裡只有一句話,啊,死了個人。若是死的是他自己,他大概會在死前給白謹之打個電話,弟啊,哥要死了。對萬事萬物不在意,包括他自己。
宋希覺得,一個人能長成他這樣真心不容易。兒時陰影?童年創傷?恐怕也不盡然。
家庭破裂?有了後孃就有後爹?
也不對。
白真他爸和他媽是真愛,只是他們的真愛死於愛情的墳墓——婚姻。婚姻破裂,一個另娶一個另嫁。他媽和第二個真愛婚後七個月生下他,發現越長越像前夫,想起失敗的初戀,頓時得了產後抑鬱症。幾個月大的娃娃被扔回國找親爹,親爹的第二個真愛身懷六甲,馬上動了胎氣。孕婦說了,我見不得他,無法接受和他生活在同一屋簷下。親爹沒法子,只好把突然多出來的兒子安置在外面,又忙著打拼事業照顧孕婦產婦幼子,也就偶爾露個面。
說他後媽惡毒?
算不上。後媽早就對他親爹說了,只要不養在家裡降低我生活品質,你兒子你愛怎麼疼怎麼疼,哪怕你把公司全都給他我也不會眨下眼,我兒子我會給他最好的教育,他不需要靠吃祖宗飯過日子。
說親爹無情?
也並不是。親爹二婚之後才發現陪他打拼事業的能幹學姐是白富美富二代,有個做市長的舅舅,還有個搞房地產的叔叔,再加上煤老闆爸爸。親爹二婚後瞬間少奮鬥三十年,手中只有三十人的小公司迅速膨脹成千餘人,忙得吃飯的時候都能睡著。那個經常忘記做飯的保姆被發現之後坐了多少年牢房來著?
親人冷漠?
除了後媽不親近,親爹每次探視都帶親弟弟。至於親弟弟,不說也罷,都快把他哥寵成熊孩子了。
曾經的白真在少年時代有著很遠大的理想,當一個優秀的足球運動員。結果十六歲那年被挖了一個腎,健康毀了,理想沒了,人也一點點長歪了,逗比了,也不知道還掰不掰得回去了。
宋希生生把人從門框上撕下來,抱走了。
白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條小手絹,捂著臉裝哭:“弟呀,哥哥要被賣掉了,永別了!”
宋希低頭瞄一眼,臉一黑,把人放下,抓過那條小手絹,小刀子一揮割成碎布條。
這次白真是真的想哭了。媽蛋,還他雙面繡!
宋希瞪著白真。
白真有些心虛:“小多墊狗窩的。”
宋希就想回家把那隻蠢狗暴打一頓。小混蛋,學會偷東西了!還拿去墊狗窩!回去就拆了他狗窩!
白真見勢不妙,馬上認錯:“醫生我錯了我再也不跟小多搶東西了!”其實是拿鹹鴨蛋換來的,可是不敢說。
宋希不吭聲,轉身往前走。
白真趕緊跟上,接著道歉:“醫生我真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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