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名——“來路不明,身份不清”?
這是全盤否定了她這個人?
既然如此,李善均為何不休了她,還要讓她坐在當家主母的位置上,忍受下人對她的羞辱
玉珺猛烈地咳嗽起來,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方才慢慢躺回床上。
她的身體虛了太久,這一閉眼竟是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突然想起冬梅夏雪一句大聲的“給奶奶賀喜”,她一下從夢中驚醒,耳畔響起熟悉的聲音,來人嬌滴滴地答了句:“勞你們照顧姐姐,我和姐姐許久未見,想說幾句話,你們先退下吧。”
玉珺閉上眼睛長長地嘆了口氣:秦艽一向比她討人喜歡。即便是對待下人,她也有一副和善的面具。從前如此,現在,依舊如此。
今早上絲竹之聲便一直隱隱約約傳入她的耳畔,前幾日她的夫君李善均就同她炫耀過,今天是他納妾的大好日子。
她的夫君,納妾。納的正是她的表妹,秦艽。
玉珺哂然一笑,料定了她會來,沒想到竟來得這樣早。
門吱呀一下響了,她閉著眼睛也能聞到秦艽身上那股子熟悉的香味。那股香味漸漸近了,來人盯著她看了一會,嗤笑道:“今兒是三郎和我結親的大好日子,姐姐不起來恭喜我一番,在這裝睡做什麼!”
玉珺緩緩地睜開眼,就看到秦艽一身火紅的嫁衣,鳳冠霞帔都未摘下,襯地一張臉格外地喜慶。
此刻她一雙眼睛滴溜溜地打量著她的住處,臉上卻全是不屑的表情:“這幫下人也忒慢待姐姐。大冷的天,屋子裡也沒個暖爐,你瞧這被子,散發著一股子臭味。姐姐雖是被三郎軟禁在此,畢竟也是主子,怎麼過得這麼悽慘!要麼我去和三郎說說,給姐姐挪個住處!”
秦艽一邊說著,一邊去桌邊提茶壺,又是嘖嘖了兩聲,“連個熱水都沒有!好在我給姐姐燙了兩壺酒。王媽媽,讓我的好表姐也喝我一杯喜酒!”她打了個眼色,身旁的媽媽會意,提了酒壺就往玉珺床邊走去,怎奈走了半路,腳下卻是打了個趔趄,一壺滾燙的酒全數往玉珺的臉上潑去。
玉郡閃避不急,拿起被子往臉上一擋,雖是擋住了臉,可到底手上還是受了些酒,滾燙的酒落在冰涼的手上,頓時一陣火辣辣的感覺。玉郡低呼了一聲,秦艽臉上的愕然遮不住喜意滿滿,“媽媽怎麼這麼不小心,看潑著姐姐!”
話雖這樣說,她仍舊施施然在桌邊坐下,笑語盈盈地看著玉珺,“今兒是我大喜的日子,姐姐不開心麼?從今往後咱們就更加親了……”
“奶奶你說什麼呢!姑爺將將才給玉氏下了休書,從今晚上咱們奶奶就是府裡三爺唯一的妻子,玉氏同他可沒半分關係。”身旁的媽媽“善意”地提醒道。
“休了?”玉珺愣了一愣,方才明白過來。怪不得秦艽一身火紅的嫁衣,這般春風得意,原來是李善均抓住時機將她休了。
這樣也好,休了她,她生死都同李善均沒有任何的關係。這樣正好,乾淨。
下堂婦,呵呵呵呵……玉珺低聲唸了這三個字,竟是不自覺笑出聲來。
秦艽只當她是嚇傻了,拿著帕子捂住嘴,一臉的笑意飛揚:“媽媽不說我倒是忘了。”一手拿著帕子,一手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來,輕移蓮步,將那張紙摔在了玉郡的臉上,“三郎不想再見姐姐,託我把這封休書交給你。我原想跟姐姐親上加親,真是可惜了。三郎他怕見了姐姐,噁心!你看我這記性……”
秦艽撫了撫額頭,眼裡的輕蔑更勝,“我怎麼還能叫你姐姐呢。一個月前姑父去世,親口說出你非他所生的話來。他說,你不知是誰的孽種,來路不明,身份不清的。玉氏,你說你到底是誰呢?”
“可不是!”那媽媽抬了下巴,眼裡全是蔑視,“這女人膽子也真是夠大,窯子裡出生的婊……哼哼,竟然還敢冒認將軍家的千金,嫁給定國公的三爺。如今被人揭穿了,咱們將軍府和定國公府都失了顏面。休了她都算輕的……若不是顧及兩家顏面,這樣的女人就該送進官府,讓她浸豬籠!”
“浸豬籠?”玉珺惶惶然回過頭來,看著秦艽,“是該浸豬籠。”她搖了搖頭,對秦艽說道:“嬌嬌,你讓媽媽出去,我跟你說個秘密可好?”
秦艽愣了一愣,旁邊的媽媽趕忙拉住她道:“奶奶不可,這女人怕是瘋了……”
“我清醒的很。”玉珺截了她的話頭道:“我一直很清醒。嬌嬌。那年我入府,你寄居在將軍府,我沒地方住,還是和你住在一個院子裡的。你病重,還是我照顧的你。你我一向相處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