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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姚黃病倒了?”長公主從一早上開始眉心就一直跳,起了床,不見姚黃來伺候,一問之下,才知道姚黃夜裡突然發了高熱。
“昨兒還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病倒了?”長公主蹙著眉頭問。
同姚黃住在一個房間的趙粉心有餘悸,道:“也不知是怎麼了,睡著睡著姚黃姐姐突然就說起胡話來,在房間裡一陣亂舞,奴婢嚇了一大跳,趕緊出門叫人來幫忙,等進了門,姚黃姐姐已經癱在一旁,身上發燙,昏迷不醒。”
蘇氏見她越說越不像樣子,打斷道:“好端端地怎麼會亂舞?請了大夫麼?問過是什麼回事沒?”
趙粉道:“請了大夫了,大夫說姚黃姐姐是驚懼過度,開了方子,姐姐喝下了,中間醒來一次,抓著我的手不放,嘴裡嚷著說是瞧見了不乾淨的東西,讓我夜裡別亂走……”她見長公主和蘇氏的臉色越來越沉,住了口。
長公主面色不佳,揮了揮手讓她出門,蘇氏踟躇了許久,戰戰兢兢問道:“母親,你說姚黃這是被什麼嚇到了?”
“我看不是外頭有鬼,而是她心裡有鬼!”長公主斷定道:“昨日了我讓你去敲她的邊鼓,她可說了什麼?”
“母親的意思是……她是裝的?”蘇氏有些愕然,“她哪兒來這麼大的膽子!昨日我同她也不過是說了兩句話,也拿不準她聽懂我的話沒。我剛還在感嘆,她也是個沒福分的人。她若是不肯,大可明說就是,又何必這樣裝神弄鬼?”
長公主也拿不準主意,大約是長期在宮裡養成的習慣,不論發生了什麼,首先抱著質疑和審慎的態度看事情。想想這麼多年以來姚黃在自己身邊低眉順目的樣子,再想想前些時候或許才錯怪了的周姨娘,這一回不敢斷言,只瞧著蘇氏道:“到底是我身邊的人,你去看看到底是真是假,不能冤了她,也不能……”
後半截的話不說,蘇氏也懂。在宅門裡要好好活著,不能輕易搬出“信”這個字。
她帶著懷疑的態度到了姚黃跟前,這一看卻是嚇了一跳,老話說一個人倒黴,臉上就有烏雲罩頂之勢,她看姚黃,也不過一天功夫,此刻臉色蠟黃,印堂發黑,整個人都沒了生氣,癱在床上嘴巴直哆嗦。醒倒是醒了,只是無端端讓人害怕。
她不敢靠近,只勸慰道:“母親讓我來看看你,你這是怎麼了?”
話問完,姚黃的眼淚就掉了下來,道:“二奶奶,煩勞您到長公主身邊說說,只怕我是不行了。”
“說什麼胡話!不就是發了燒麼?燒退了你也就好了!長公主身邊缺不了你!”蘇氏寬慰道。
姚黃卻一個勁兒搖頭道:“不不不,二奶奶您不知道!”
她眼淚簌簌然往下掉,像山上的泉水沒堵上眼,一個勁兒往下流:“我真的瞧見了,我瞧見那東西往二爺房裡去了!二奶奶,您擔心,您一定要擔心……”
姚黃說著說著,當著蘇氏的面兒,突然就抽搐起來,蘇氏嚇了直往後退,揚了聲叫人,救兵沒到,姚黃已經是口吐白沫,又昏死過去。
趙粉進屋來,哭道:“怎麼又是這樣,昨兒就是這樣!”到底是在一個屋子裡住了多年,情誼不比旁人,大著膽子上前去扶姚黃,一碰她,臉上眼淚都掛不住了,“二奶奶,這可怎麼辦啊!將將退了燒,一會功夫又燒上去了!”
“趕緊,趕緊去請大奶奶來看看啊!”蘇氏看姚黃蠟黃的面色,催促道:“趕緊去,人命關天吶!”
等玉珺一來,又是好一頓折騰,蘇氏這下不得不信了,回到長公主跟前,道:“母親,我瞧姚黃不是造假,是真撞了邪了!”
當下把瞧見的情形說了一說,想起自家爺李善遠的情況,再結合姚黃的話,對於中邪之說更是深信無疑。
長公主仍是懷疑道:“你說的當真!”
“我瞧得真真的,做不得假!母親,鬼神之事歷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要不然咱們二爺好端端的,為什麼會著了那狐狸精的道!”蘇氏道,“左弟妹前些時候不是說要請大師做法麼?怎麼說著說著就沒了聲息?”
長公主頓了頓,打發了人去請左映寒來。左映寒那會正和李善均說著話呢,聽了訊息蹙了眉頭道:“母親這會找我,大約是要說法事的事兒。”
“不就是請人回來做法麼?怎麼你遲遲不動。”李善均問道。
左映寒一點他額頭,道:“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母親讓我操持這事兒,可從沒提過這錢從哪兒拿。按理說,這法事是要為二哥操辦的,那得二房出,可不能讓我直接跟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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