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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咂了砸嘴,“你會死的,你以為你是不死之身嗎?”
皇諾兮低下了頭,看著乾涸的地面。
生死對她來說一直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因為她無所牽掛。
她只是不捨得讓她在乎的東西不在了,所以她要保住卜卜的命,保住藍淵的命。她唯一在乎的只有卜卜和藍淵。
卜卜安好,藍淵安好就可。
她不知道此時的心情。
倘若以前是卜卜被傷了,她會瘋了一般去砍了皇弒龍。
不會像如今一般倒在荒漠中,甚至都不想起身。
她感覺不到身上的傷口,感覺不到疼痛。只是覺得心裡空空的。
好像一直以來支撐你的東西沒了。
從卜卜的目光一直看著絕陽弓的時候,她就有這樣的感覺,只是不忍去說,她不知道卜卜怎麼了,也不想去問。
那個時候,她以為卜卜還在她身邊就好,她能觸碰到卜卜柔軟的皮毛就好。
可是卜卜被抓了。
想來真是有些可笑,皇弒龍竟然還是忌憚著她。
不然他一定會殺了她。在她受傷的情況下,絕對不可能留著她這條命。
皇弒龍不可能不清楚放虎歸山的意義。
不是忌憚著她,皇弒龍為什麼不殺了她,從此解決了這個問題。明明知道她不是他,死了就死了,她沒有那麼多詭秘的秘術,能再活過來。
他清楚她一旦傷好,一定會砍到他老巢,到時候勝負就難以揭曉了。
黑袍人靜靜的站在皇諾兮右手邊,看著她傷口的鮮血流的緩慢了起來。
他剛剛要出手的時候,忽聞前方傳來馬蹄聲。
“來人了。”他皺起眉頭。
皇諾兮聞所聞問。
黑袍人皺起了眉頭,皇諾兮在武林的名聲太響,她雖然除了皇弒龍沒有什麼宿敵,但是她殺了太多人。這世上落井下石的人永遠比較多。
黑袍人轉過身看著來人。
只有一匹馬的聲音,一個人即便是皇諾兮傷成這個樣子也能對付了。
就怕……她不想應付。
從看到卜卜被帶走,她沒有立刻站起來。
他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
他在她身上感受到的一直都是陰暗的冰涼,感受不到一絲溫暖。她還活著,如果她死了,或許真的會攪得地府不得安寧。
他從來就沒有找到能挾持她的東西,除了卜卜和那個男子。
但是看到她眸子裡的平靜,他知道事情不妙。
沙塵漸漸散開,馬上的人露出了樣貌。
黑袍人隱藏在帽子裡的面容有些異樣。
是錦墨痕。
皇諾兮一直都沒有抬起過頭,她不知道是誰來了。
錦墨痕的眸子在看清是皇諾兮躺在地上以後,瞬間轉涼,黑袍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氣。
錦墨痕漆黑如墨的眸子裡甚至都燃起了火苗,他下了馬。匆匆的走了過來。
微微怔了一下,才伸手握住了皇諾兮的手臂。
黑袍人以為皇諾兮在看到是他的時候,會暴躁起來。
但是他猜錯了。
皇諾兮只是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錦墨痕,又垂下了眸子。
在她的眸子裡看不出一絲異樣。
錦墨痕輕輕的將皇諾兮抱了起來,上了馬,他一手扶著她,一手握著韁繩。
黑袍人眯著眼睛跟了上去。
皇諾兮眸子裡一片平靜,毫無波動,好似只是在看著路旁的風景。
除了皇諾兮沒有人能看到黑袍人,錦墨痕在只有她們兩個的情況下沒有和皇諾兮開口說一句話。
黑袍人感慨的嘆了口氣,“他這麼看著,都覺得兩個人般配的過分。果然命格相配就是這樣的結果嗎?”
錦墨痕從看到皇諾兮,隻字未言,不問她身上的傷拿來的,不問卜卜和絕陽弓哪裡去了。
他一直都在那裡,在那個低一些的山坡下看著她。
他從來沒有這樣過,第一次覺得這樣的事情竟然是好的,原來你能看到你愛的人是這麼幸福的事情。
原來世上真的有些人不用擁有都是美好的。
皇諾兮的鮮血流了一路。
錦墨痕抬起自己扶著皇諾兮的那隻胳膊,才看到他的手臂已經被沾滿了皇諾兮肩膀上的鮮血。
他停下了馬。
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