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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皺了起來,“失血過多啊。”
他嘆了口氣,準備去藥材房磨藥,掃了一眼錦墨痕,淡淡道,“秋天了,天氣轉涼了,穿的那麼少會染風寒的。院子裡我有一件外衣,穿著吧,不是粗布衣服。”
“多謝華神醫。”錦墨痕點了點頭,沒有立即去拿衣服,而是擔憂的看著皇諾兮。
“女娃子不會有事的,去穿衣服,喝點薑湯,不然你就要倒下了,我不想給你拿藥,浪費我藥材。”華雀人已經走了出去,聲音傳了回來。
錦墨痕透著疲憊的臉上出現一抹無奈的笑容,走了出去拿了華雀晾在院子裡的衣服,又被華雀叫去喝了薑湯。
華雀一邊給她熬著薑湯一邊淡淡道,“你們怎麼又在一起?”
他的語氣好像只是隨口一問。
“在枯藤譚遇上的。”
“被那個不死狂人傷的?”華雀看他一眼。
錦墨痕搖了搖頭,“我沒有看到。”
“小夥子不在枯藤譚嗎?”
他們三個人的關係誰都心知肚明,錦墨痕也知道華雀一直是看好皇諾兮和藍淵的,他算是後來插足的,華雀不討厭他已經是好的了,所以他的稱呼一直都是女娃子,小夥子,他喊他,錦皇。
“在。”錦墨痕點了下頭。
他知道他在,一直都在,那棵巨樹上,他感覺到了氣息。
他和藍淵之間真的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正大光明。
藍淵如今不需要在和他鬥爭了,他輸給了藍淵,藍淵卻以為輸給了他。
如今的關係誰都清楚。
他搶到了皇諾兮的名分,宣告了全天下,可皇諾兮的心在藍淵那。兩個人又是不在聯絡。
關係說起來是亂的,可是心是對的。
“那……小夥子呢?”華雀有些吃驚,都在枯藤譚,皇諾兮手上竟然是他送過來的?不可能啊,藍淵絕對不可能看著她倒在那裡。
不管這兩個人面上如何不相往來,其一個若是有一點事情,另一個必定是會暴怒的。
他知道這種感覺的,就好像他這幾十年一直沒有得到楊婆婆的訊息,如果他知道她過得不好,不管她在那,她都過去。要是她受了欺負,他不管打不打得過那個人,他一定砍了那個人。
他知道,愛情到了最後,都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上一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他看到床單上遺落的血跡就知道完了。
但是又不是全完了,愛還是愛的。
只能突然間就多了很多橫在其的問題。
他那個時候不是沒有胡思亂想過,如果藍淵先行和皇諾兮同房,皇諾兮的貞潔是給了藍淵,是不是後來能好一些。
不至於兩個人到了這樣的地步。
但是不是,就算是藍淵能接受,皇諾兮都接受不了,他們那種人,心裡是脆弱的。
“不知道。”錦墨痕搖了下頭。
他的確沒有看到藍淵那個時候在那裡,他只是聽到那裡有動靜,立刻奔了過去。
他沒有看到不死狂人從那片棺材裡出現,著實是想不出誰傷了她。
“哦。”華雀應了一聲,眯起了眼睛。
廚房裡靜了一會,華雀乘出薑湯,遞給錦墨痕。
錦墨痕慢慢的喝光了一碗。
“好受了吧。”華雀倒著藥草。
“恩。”錦墨痕放了碗,準備去看皇諾兮。
華雀忽然間開口,“你救女娃子的是後續,女娃子是醒著的嗎?”
錦墨痕的腳步一頓,點了下頭,“醒著的。”
“哦。”華雀的聲音悶悶的,像是被壓住的。
錦墨痕走了出去。
華雀抬起頭,看著一眼錦墨痕喝空的那個湯碗。
果然他們的視野和他是不一樣的。
這如果是個尋常百姓家的人,這個故事講不了這麼久。
分手就是分手,不在聯絡,更狠一些的,直接說上一任的壞話。
要是出了皇諾兮這樣的事情,就是不守婦道,等等等等。
或者背井離鄉,換了一個地方生活。
那基本,就是一輩子不見了。
就像他和楊素蓮。
真的說分手,就是一輩子不見。
不論愛或是不愛。
愛的話,這份愛就獨自一人念著,最後帶到了墳墓裡,不愛最好,沒了那麼多念想。
不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