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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程墨蘇死了,那少弈終有一天會當那遙遠的曾經是一場夢囈。如果程墨蘇還活著,她就一刻都不得安寧。
“少弈他,知道這件事情嗎?”她默了半晌,道。
“他不知道。南萬畢竟還念著和我兄弟一場,曾經少弈找他去調查這件事,他推脫了,少弈也就沒有再追究了。”
“很好。”姜雅庭揚了揚唇角,巧笑嫣然,齒如編貝,“爸爸,請你幫我請幾個人,去了結了程墨蘇,我要讓她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程墨蘇看著即將破曉的黑夜,玫瑰色的唇角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自從遇見了少弈,她就開始貪戀起黑夜的靜謐,那濃重如潑墨般的夜色,讓她想到了他同樣顏色的眸子,只覺得時間都變得靜遠,悠長了起來。
“蘇兒,你是一定要去阮煜的府邸嗎?” 程義知道他這女兒倔強得厲害,做出了決定哪裡還肯更改,但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詢問了一番。
她垂了垂如畫的眉目,現在雖然入了春,面前一番綠意盎然,可是她的心卻仍是黑白的,只有那漆黑瞳孔注視到她的身上,她才能真切得感受到一切喜怒哀樂。她要去拿回那本記載了他們點點滴滴的日記本,守住往昔。
程義嘆了一口氣,語氣變得堅硬了起來,“如果我就是不同意你去呢?”
她微微一怔,嗔了一句,“爸爸,你答應我吧,那東西真的對我很重要,而且阮煜既然答應了放我走,又怎麼會出爾反爾呢?”
“哼,你把阮煜是當做像少弈那樣一諾千金的人了?阮煜這個人你和他相處這麼久還不知道嗎,他心狠手辣,為了得到一切不擇手段,連父兄都不放過,他看上你了,你再回去自投羅網,還跑得掉嗎?!”
她默了默,微風拂過她白皙的面頰,街邊的路燈隱滅了顏色,梨花在低語間紛飛了花瓣,春雨在無意時莽撞在眼底。她咬了咬玫瑰色的唇,抬起那澈亮的眸子,道:“爸爸,我想回去試試,雖然阮煜對別人不好,可他待我卻是言出必行,我相信他不會怎麼樣的。”
“你!”程義嘆了一聲,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兩人僵持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一陣陣有力的槍聲。程義皺了皺眉,道:“不會是阮煜找了過來吧?”
程墨蘇心裡也沒有了底,隨著父親出了門,果真見著阮煜身穿一襲戎裝,騎著一匹棕紅色寶馬,狹長的眸子滿是一片狠厲的光,“蘇兒,你如此相信我,可真是讓我歡喜,不過今天,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第兩百二十三章 威脅
她靜靜地注視著他,那清澈的眸光如她玲瓏剔透的心境,這樣得無暇純淨,讓在生死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他都不禁晃了神。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不是對別人,而是對自己,他當真是被這程墨蘇虜劫去了心神,此刻腦子竟成了一片空白。
程墨蘇見他不語,又看了看身邊的父親,程義一定相當討厭阮煜,畢竟不久前在上官府邸,阮煜可是拿槍指著他的,這樣大的恥辱,程義一定沒有受過,所以就一定會沒齒難忘。
阮煜倒像是忘記了這件事情一樣,翻身跳下了馬,笑道:“這位就是岳父大人了吧,小婿拜上。”
“少油嘴滑舌!”程義怒不可遏,“上次見面差點被你一槍打死,這次你又安著什麼心思!”
“呦,岳父您這樣記恨可不好。”他嘴角露出一絲譏誚來,眼神卻愈發冰冷,“我剛才可是朝天空放的槍,如果朝您放槍,您早已經歸西了,到時候我就可以不告訴任何人,擅自帶走我的女人了!”
程義瞪了瞪眼睛,他倒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蠻不講理的人,明明錯的是阮煜,這阮煜倒反過來怪他不是了!真是豈有此理!他不顧程墨蘇的拉扯,升揚了音調,道:“蘇兒是我的女兒,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我怎麼不知道?!”
“哦?岳父大人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嘖嘖,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假冒的了,不然怎麼會不知道我與蘇兒什麼時候結的婚呢?” 阮煜定定地瞧著他,嘴角掛著笑意,眸間卻幽深似海。程義也是初次見到阮煜這樣的野蠻人,一時間想不出來什麼反駁的話,年少間在私塾唸的那些之乎者也一下子派不上了用場,讓他好生氣惱。
程墨蘇見父親吃了虧,不由地笑了笑,這兩個人吵架倒像極了小孩子,爭奪著一些無謂的事情。阮煜的目光就在此時凝注到了她的身上,那吐露天際的晨光灑在程墨蘇潔白如雪的面頰上,她那淺淺的笑容,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漾進他的心底,他突然為自己做出的決定歡喜了起來。
本來他是等著程墨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