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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鴻堯神經質似的仰天大笑了幾聲,豁了的門牙說話漏風,但他還是不改平日的狠色,“我不會告訴你的!死也不會!”見申銘量掄了鞭子又要抽上來,他便笑得更加狂妄,“打吧!打死我最好!還有什麼酷刑全部上來!我要是叫一聲,老子就他媽跟你姓!”
上官少弈冷冷一笑,這個林鴻堯還有幾分骨氣,他的聲音深沉,眼神凌厲如閃電,“我不用酷刑,只要用一樣東西你就會將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我。”他眼神示意申銘量,申銘量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早上上官少弈讓他準備的東西,當時他還納悶,現在終於明白了,領了命退出去,拿了東西走到林鴻堯面前。
“燒!”上官少弈背過身體,屏息凝神。申銘量得了命令,將手中那團燃燒的香料湊近林鴻堯的鼻樑之間,林鴻堯只聞了一下便覺得身體酥軟,意識恍惚,飄飄欲仙,正欲聞第二下,申銘量卻突然將香爐拿開,冷笑著看他。
“上官臨!你真是卑鄙!”也不知道他從哪裡知道自己愛聞迷意香,竟想出來這種辦法逼他就範。
上官少弈雖然背對著他,但身上的森冷他卻能感知得一清二楚,只聽那冰冷的聲音道:“林副官,你跟著家父的時候家父就提過你這個人脾氣倔,性子烈,常規的酷刑對你怎麼會有效果。”他冷聲下命令,“申副官,繼續燒!”
那懷念的味道就飄在自己鼻尖,只是被上官少弈控制著,忽來忽去,弄得他心癢難耐,人不怕受苦卻怕**得不到滿足。他實在被折騰得不行,反正橫豎都要死了,還不如多聞幾下當個快活鬼,“讓我聞迷意香!”他吼道,“我什麼都告訴你!”
上官少弈轉過身來,走出隱沒面頰的那片陰影,目光如炬,示意了申銘量一眼。申銘量會意點頭,香爐伸到林鴻堯面前,林鴻堯一把聞了個夠,開口道:“是日本派來的一個叫云云的女人負責聯絡,你爸爸和日本人鬧翻的時候,那個女人主動找上的我。但是我需要什麼事都把她帶在身邊,讓她知曉一切情報。”
權色捆綁的交易。上官少弈點點頭,一切都瞭然於心,他示意申銘量停了手,面前的林鴻堯殘存的理智一點一點找了回來,剛清醒過來便又破口大罵,“上官臨你太卑鄙了!竟然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上官少弈冷哼一聲,“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沾染了這個惡習,錯誤一旦犯了就覆水難收,惡習一旦開頭便木已成舟。那云云身後又是誰,她背後的勢力又是如何?!”
林鴻堯仰天長笑,眼中的狠色一觸即發,“上官臨!你只能問出來這麼多,我不會再告訴你一個字!”
上官少弈瞳孔一緊,瞬時轉過頭,“申副官!攔住他!”話音剛落,林鴻堯便咬舌自盡,申銘量還是晚了一步。
“可惡!”申銘量的佩槍對準林鴻堯的頭顱。暗房內槍聲迴盪,劃出一片扎眼的紅。
“罷了。”上官少弈擺了擺手,“那云云想必會自己來找我們。”他靜靜地看著面前已經沒有生命跡象的人,心中萬分感慨。
終於替父親報了仇。
終於奪回了屬於他的東西。
還有……
墨蘇……我終於可以回來了……
他走出暗房,窗外是一片明媚的冬日暖陽。
第三十五章 美夢
這幾日天氣回暖,冰雪開始消融,衣服越穿越少,清冷的陽光灑在萬靈之上,整個房間也蒙上了一片略帶冷意的溫暖。 只是他的心情並沒有隨著冰雪的融化而放晴,那張雪白的床上躺著的人沒有甦醒的跡象,手心時而冰冷時而滾燙,他握著她,卻怎麼也覺得自己像握著一個透明的人一般,滿心的寂寥。
她昏睡了整整四天了,高燒似乎退去了一點點可病情仍然不見好轉。上官少弈低眸看著她,手裡握著冰涼的帕子,幫她擦去額頭上的汗珠,他平日裡拿槍拿慣了,現在為了不弄疼她,卻小心翼翼地放緩自己的動作,帕子如蜻蜓點水般拂過她的額頭,搭在她的額前。
上官懿汀領了德國醫生進來,重新給程墨蘇換了藥,她見上官少弈一臉疲憊,眼睛卻仍一眨不眨地盯著程墨蘇,似乎他一個轉眼就會看漏了一樣。她嘆了口氣,道:“臨,你也去休息一下吧,你這帶兵打仗本來就沒睡過一次好覺,現在回來又這般守著,萬一到時候也病倒了怎麼辦?”
上官少弈沒有回答,仍是搬了椅子坐在程墨蘇旁邊,聚精會神地看著昏睡的她。上官懿汀搖了搖頭,也不好再說什麼,悄悄退了出去,幫兩個人闔上了門。房間變得異常安靜,倒是有幾分詭異了,他從前最是習慣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