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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尚未開始……”
“君無戲言,那蘇琯就不要讓朕的話成戲言。”我越過他,抱著糖炒栗子邊吃邊往前走。
遠方巷陌,一片如雪砌的花海,隔開喧囂俗塵,梨花樹下,一座宅院遺世而獨立。我止步在梨花外,逡巡不前。蘇琯走來,望著花海道:“姜太傅可真會挑宅院,僻靜無擾,花海隔絕。陛下為何停步?”
我老實交代:“太傅是被我氣走的,我現在找上門去,怎麼說好?”
“陛下歷盡艱辛,路經八十一難,才到如來殿。就是什麼也不說,太傅也會體諒你的辛苦,說不定就不生氣了。”
我唉聲嘆氣:“你是不知道他有多不好惹。”
蘇琯幫我剝了幾個栗子,給我打氣。事實上,吃飽一點,的確勇氣就足一點。
咬著板栗,我就闖入了太傅的勢力範圍。這條梨花巷有好幾戶人家,無法確定究竟哪一戶才是太傅宅院。
蘇琯卻十分有把握地走上第一戶人家大門前,指點我看:“陛下看門楣上,有一排正六角形的圓木,那便是戶對。五品以下官員,門楣上戶對只可有兩個;四品以上官員,戶對可以有四個;親王以上,乃可嵌十二個戶對。”
我領悟,然而遠眺了附近幾戶人家後,還是難以判斷:“太傅的品級應符合四個戶對,但這附近,兩個戶對的有三家,四個戶對的有兩家。”
蘇琯又讓我看門下:“陛下再看門枕石,俗稱門當,有圓形有方形,圓形如戰鼓,為武官獨有,方形似硯臺,為文官所屬。”
“方形門當,四個戶對,原來是這家!”我一指蘇琯所站的宅院,誇讚他道,“你真聰明!”
蘇琯不以為然笑道:“常識耳。”
判斷了太傅的宅子後,見其宅門並未合上。蘇琯拿的東西多,騰不出手,我便上前將大門悄悄推開了些許,閃身進去。
宅子內花香更加馥郁,宅院裡也種有梨樹,梨花朵朵飄落,地上鋪了一層落花,不知是家主沒空拾掇,還是故意為之。踩著層層落花,走進前院,一個身影毫無預兆,闖入視線中來。
石桌旁坐著一個托腮的人,正凝神圓桌上的棋子,靜美如落英。
我即將喊出“太傅”二字,卻有人先我一步。
屋裡走出一個秀美女子,小臂搭著一件男式長衣,邊走邊笑:“羨之哥哥沒有趁我不在偷我的棋子吧?”
托腮的人依舊在托腮:“我是這種人嗎?”
身段婀娜、眉目清秀、步態款款的女子將長衣披到對方身上,從他後方傾身,作勢要檢查對方有沒有私藏。
“咔擦”,我捏開了一顆糖炒栗子。
如斯美輪美奐的畫面就此打破,纏在一起的兩人抬頭看來。
一個迷惑,一個驚愕。
☆、第56章 陛下還朝日常三零
“姑娘可是走錯了門?”容顏秀麗的女子問。
“可能是吧。”我手抱一袋糖炒栗子,放了一顆進嘴裡。
太傅姜冕從石桌旁起身,扯下身上披的長衣扔桌上,幾步走下院臺,臉上驚愕猶未消。這時,蘇琯抱著一堆東西從我身後趕來。姜冕視線旁移,又是一臉驚愕。
蘇琯勉強躬身為禮,主動解釋:“姜太傅,陛下是尋你來的。”
姜冕剋制了一下自己的神態,但依舊對我與蘇琯兩人的模樣打量不止:“陛下一個人出的宮?就你們兩人尋到這裡來的?”
對第一個問題,蘇琯也無解釋權:“我是在路上遇著迷路的陛下的……”
姜冕大為震驚,三步並作兩步,到我跟前,想伸手又礙著有外人在:“陛下怎會隻身出宮,連個護衛也不帶?遇到歹人了怎麼辦?迷路了怎麼辦?要是沒有遇著熟人呢?你怎能這麼亂來!披頭散髮成個什麼樣子,你的髮帶呢?”
我被噴得連栗子都忘了吃,呆立原地挨訓。
提到髮帶,那髮帶就在蘇琯頭上閃閃發亮,姜冕一轉目光,與蘇琯發上遇個正著,頓時就失語。
蘇琯深感壓力,連忙解釋:“陛下的髮帶給了我,陛下說綁著頭髮不舒服……”
姜冕眼睛冷冷地一閃:“陛下的髮帶為何要讓給你,你沒有髮簪?”
蘇琯垂頭:“學生的髮簪當錢物給了人……”
姜冕還要進一步審問,我擋到蘇琯跟前,舉起手裡的板栗袋子:“蘇琯給我買了滷煮吃,錢花完了,我又要吃糖炒栗子,他只好拿髮簪換了這袋糖炒栗子。蘇琯還沒有吃飯呢!”
對我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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