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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公事:“你對阿寶的供詞怎麼看?”
“虛虛實實,難辨真假,不過皇叔已經認了她,大理寺也只能推翻原判。太傅,皇叔真如阿寶所說,愛了一個不能愛的人,然後就寄情他人了,還生了女兒麼?”
“你也說是難辨真假了,大理寺卿也判不了這情案了,恐怕真相只有你皇叔知道。”
“阿寶現在是郡主了?”
“可不是。阿寶被晉陽侯帶回了府,這下她如願以償了。就是不知晉陽侯要如何對外人解釋呢。”
“阿寶真了,那我不就是假的了麼,不過我也的確不是郡主。如果郡主必須有一個,那也只能是阿寶了。可是這樣一來,平陽縣令不就有偽造郡主的嫌疑麼?”我小聲,迂迴了一把。
姜冕看我一眼:“繞來繞去,你這是擔心施縣令呢。身陷囹圄,你不為自己想想怎麼脫身,倒去替尚書的準女婿操心。”
我再小聲:“他不還不是尚書女婿麼,萬一……”
姜冕將我打斷:“沒有萬一,明日便是尚書千金童幼藍與施承宣婚儀之期!”
一個晴天霹靂把我打暈了。
姜冕丟擲旱天雷後,定定看著我。
半晌,我找回嗓音,顫了一顫:“什麼時候公佈的婚期,這麼急,我怎麼不知道?”
姜冕沉著語調:“就在真假郡主案判下,你被投進大牢後的一個時辰內。”
“為什麼?”我已經不會思考了。
“你以為童尚書是吃素的?他不知道施承宣在平陽縣乾的那些事?施承宣卷入真假郡主案,你若是假的,他便脫不了干係。你被判了斬監候,他身為平陽縣令,奉你入京,他能逃得了?為了保住這準女婿,童尚書當即宣佈童小姐與施承宣的婚期。便解釋了施承宣入京乃是為完婚,而不是奉你為郡主入京邀賞。真假郡主案事涉皇親,裡面多少理不清的關係,便是御史臺也只能插手到這地步,誰能逼得晉陽侯將自己的私情一一解釋給人聽?所以此案中,有後臺的,便可以倖免於難。幸運的是,施承宣有禮部尚書這座靠山,做了人家女婿,便可一世無憂,甚至還能借機從平陽縣調入京師,從此平步青雲。不幸的是,你身為假郡主,是沒有靠山的。”
我聽得渾渾噩噩:“斬監候,那我什麼時候赴刑場……”
姜冕不免動氣,卻不好再對我動手,一拍木桌,欲將我震醒:“陛下說什麼胡話!赴什麼刑場!斬監候,收監待斬的是假冒郡主,你趁機死遁,這斬監候便一舉兩得!從此,你做你的帝王,再無從前平陽縣的身份之擾!”
我這才理解了他的思路,無力道:“可是容貌不能改,我還是這張臉。”
姜冕對我的死腦筋表示絕望:“皇族容貌相似,是個什麼大問題?況且你是陛下,有幾人能直視天顏?見過阿寶的人並不多,晉陽侯將她帶入府,定也不會給她多見外人的機會。再長几年,看她還能同你一模一樣?”
真假郡主案便就此完美解決。我在太傅策劃下,毫髮無損地走出了大理寺,以陛下的身份重回宮廷。
一夜無眠。
翌日清早,御花園裡繁花似錦,蜂蝶翩躚,我站在園中看它們熱鬧無拘地生活。
身後傳來眉兒焦慮的聲音,對來人傾訴:“太傅你可來了,陛下一夜不曾睡著,天還不亮就跑來御花園看蟲子,她站那都兩個時辰了!陛下是怎麼突然對蟲子產生這麼濃烈的興趣的?”
“陛下吃早飯了麼?”
“不曾。”
“……”太傅終於意識到了事態的嚴峻,“以後但凡陛下不吃東西,一定及時通報於我!速去備些粥,多新增肉末!”
眉兒領命而去。
腳步聲靠近,停在我身後。我則看著眼前花蕊裡的兩隻蜜蜂,它們不好好採蜜,卻抱在一起。我已觀察它們良久,不知它們要抱到什麼時候去:“太傅,這兩隻蜜蜂為什麼不採蜜,它們幹嘛呢?”
站我身後,同我一起看蜜蜂的姜冕咳了一聲:“它們是在交尾,繁育後代,這比採蜜重要多了。”
我哦了一聲,繼續好奇地觀摩。
身後太傅又咳了一聲:“好了,別看了,非禮勿視,我們坐會吧。”
我挪動著僵硬的腳步,走到了桌邊,坐在石凳上。他也跟過來坐了,抬起今日格外寬闊的袖口,從中取出一個鳥籠,內裡一隻紅羽小鳥跳躍來去。
我怏怏的神采頓時為之吸引,拿手指伸到鳥籠邊撥弄,驚奇其火焰羽色:“這是什麼鳥?”
“安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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