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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們從地方一級級回到京師吧~太醫哥哥和皇叔都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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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州府見聞二
州府衙門遠比小縣衙闊氣,且不說府衙何等威武,便是後衙亭臺樓閣小池塘,佔地就頗廣,州衙不僅官員多,就連女人都很多。
我們一行人被刺史薛奉君及眾官員前呼後擁請入府衙,過前廳穿回廊,抵達後衙風景宜人處。所到之處,女子們紛紛走避,有僕婦,有婢女,有小姐,有夫人。避是避了,藏身假山朱閣後偷窺並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的不在少數。
薛刺史眼瞅著自家女眷集中圍觀新來的巡按大人,不由得一臉的窘迫,直到將巡按大人安頓進後院頭等廂房,讓女眷們無處圍觀,臉上的狼狽才稍微褪去一些。
阿寶被安頓在姜冕左邊隔壁,童幼藍在右邊隔壁,兩名縣令被隨手扔在一間普通廂房。
各人都有歸處,我走到刺史跟前站定,指了指自己:“我呢,住哪?”
薛刺史上下打量我,皺起眉頭,從衣著上無法判定從而導致一副拿不定主意的神情,試探道:“小公子是……”
我愣怔著,這時姜冕從屋裡出來,一把拽了我進去,回頭木著臉對薛刺史道:“不用理會,她跟我住一間。”
薛刺史一臉震懾,隨即是發現什麼的神情,同當時客店裡童幼藍髮現某種隱秘癖好的神情簡直一樣一樣的。
其餘州府衙門的官吏們也都紛紛低頭咳嗽,假裝什麼也沒有聽見什麼也沒有看見。
被自家師爺戳了戳腰窩後,薛刺史回神,忙收了錯愕神色,眨眼間換上一張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臉,殷勤躬身:“巡按大人稍作安頓,晚宴一個時辰後在花廳開席,彼時卑職再來延請大人。”
姜冕淡然著臉點頭,並將想要扒住門框擠出來的我重又塞了回去:“有勞薛刺史了。”
“不敢當不敢當,能夠招待巡按大人,是卑職的福氣。”薛刺史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眾屬官的繁縟禮節進行到尾聲,就要告辭,被我終於衝破重重阻礙闖了出去吸引了他們正欲收尾的目光。
“等等,晚宴有滷煮麼?沒有的話,有水晶肘子麼?都沒有的話,有豬頭麼?還沒有的話,至少要有烤腰子吧?”我口水嘀嗒,熱切望向他們。
眾屬官茫然著回不過神。薛刺史望向姜冕察言觀色。後者好似扒著門框才沒有倒,吸口氣,無力地揮了揮手:“雖都是些不上臺面的吃食,但既是她要,姑且準備一兩道吧。”
薛刺史得令,一副有其門而入的神態,幸福地告辭了。
姜冕重又將我拖入房裡,關上門,就要開言訓誡一二。我已然好奇地在房內溜了一圈,摸摸檀木椅,嗅嗅桌上玉蘭,拂拂床帳流蘇,滾滾柔軟被褥……
他眼波隨我而動,終於沒言語了。
我從被子裡露出隻眼睛瞅了瞅他,知道危機解除,放心地鑽出來,溜去門口,卻忽地被拽到桌邊坐下。
“幹什麼去?”
我拿腳蹭地面:“轉轉。”
“萬一轉丟了呢……”
我覺得最近姜冕的智商一定被什麼拉低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他冷哼:“遇到吃的,你連三歲小孩都不如。”
我不滿地與他對視:“你是不是覺得我跟刺史要那些不上臺面的吃食,有損你的顏面?”
他眉心跳了一跳,眼波微顫,壓下視線,深深望過來。我不去看他,被他強迫著轉過腦袋面對他。他語聲裡混著諸多情緒,無法讓人條分縷析,亦無法辨認哪一種是悲傷,哪一種是痛心,哪一種是憐憫,哪一種是憤怒。
“我只是不想讓你將這些當做奢望,以為這些就是極致。你有更高更優質的選擇準線,你有更高貴的身份與更好的匹配,你的眼界應比雄鷹高遠,胸懷應比滄海遼闊。不論是在挑選所愛之人,還是品嚐美味佳餚,都應該有更高的標準,更挑剔的品味。這是少傅對你的期望,也是你爹孃對你的期待!”
我愣愣地聽著他一言一語入耳,直至灌入心底,通達至心扉。一扇窗自心底推開,一道光自天邊照入。
他見把我說得傻傻愣愣,不由揉了揉眉頭,再輕輕拍了拍我腦門:“好了,現在不懂不要緊,只需記著少傅從來沒有嫌棄你什麼,便是此刻你灰頭土臉布衣荊釵,也無需妄自菲薄。給你穿成這個模樣,是希望你以平常心且可屈可伸地成長,以後你會記著從前的你是什麼模樣,經歷過布衣窮苦日,方知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