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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見了?真的嗎?哎呀那可不得了,您為什麼不趕緊去找找?”
有人猶疑不定:“你們真的沒有見過陛下?不是有宮人說見到陛下往這邊來了……”
前者賭咒發誓:“怎麼可能!這裡可是天章閣,十年都沒有帝王問津的天章閣,比冷宮還要冷宮,陛下是多麼想不開才會來這裡啊!再說,陛下不是那個……不愛學習麼,他怎麼可能讀書嘛!下官發誓,下官都不知道陛下高矮胖瘦。”
眾人附和:“就是就是!”
後者更加疑惑:“這就怪了,明明有幾個宮人作證……這樣吧,你們敢不敢在天章閣架鍋煮滷煮?”
“滷煮!在哪在哪?”我流著口水闖進了正殿。
“……”
下一刻,天章閣集體被罰站。
某個賭咒發誓的抱住一人大腿:“太傅,你聽下官解釋啊!”
☆、第70章 陛下坐朝日常零八
我不過消失了小半會兒,宮裡竟然要以失蹤人口上報太上皇,幸得被太傅攔下,號稱是為宮裡人的前途考慮,雖然我以小人之心揣測他主要是為著自己前途考慮。
有宮人目睹我往天章閣方向去了,但太傅打死不相信,找遍各宮殿,三過天章閣大門而不入。
後因實在遍尋不著,才死馬當活馬醫,不得不選擇了沒得選擇的選擇——天章閣。於是就有了我聽到的一幕。
待我聞滷煮破門而入時,眾人扭頭一見我此際形象,無一不是吃了一驚。待他們透過重重灰土認清我的真面目,太傅勃然大怒,以天章閣囚禁並虐待陛下為名,興師問罪。
天章閣集體被罰俸一年。
最後我被做了一番簡單的清潔,洗臉洗出一盆黑水,更衣嗆得附近人直咳嗽。
天章閣老大吳可用淚流滿面:“臣就一會兒沒盯住,陛下去了哪裡滾出一身塵灰?”
太傅再度震怒:“陛下好不容易駕臨天章閣,你身為天章閣負責人,竟不隨身伺候,丟下陛下一人,她迷路了怎麼辦,餓了怎麼辦,被蟲子咬了怎麼辦?!你擔當得起嗎?!”
吳可用跪地:“天章閣統共就那麼點大……”
“那麼點大就不準人迷路?陛下不也才那麼點大,最容易迷路容易餓,藏書閣裡那麼些書不知道藏了多少書蠹,你確定就沒有蟲子?”一疊怒聲訓斥完無辜的吳大人,太傅忙將我檢視,抬抬下巴摸摸臉,挽了袖口瞅瞅手臂,“讓太傅看看,有沒有被書蟲咬到。”
吳可用大人以頭搶地:“書蠹它只蛀書,不咬人的呀……”
“你怎麼就能確定書蠹瞧著陛下細皮嫩肉比書好吃,就不想嘗一嘗,不咬陛下了呢?”強詞奪理又理直氣壯的太傅果然人莫可辯。
“太傅非書蠹,焉知書蠹就有同太傅一般的想法?”吳可用大人也不是一般人。
“你非我,焉知我不知書蠹就有同我一般的想法?”試圖挑戰太傅,事實證明,那是自取滅亡。
吳可用大人辯論失敗,天章閣再被罰俸一年。
……
太傅以對天章閣一生黑的姿態,將我接走。我還沉浸在方才他們所說的滷煮的節奏裡,感覺受到了深深的欺騙和傷害。
素來與世無擾、退避塵寰的純真無害天章閣,在太傅眼裡成了一處虎狼之穴,天章閣眾人則無不是懷有狼子野心。
“陛下竟會出現在天章閣,實在令人難以置信。”走在回正宮的路上,姜冕一臉的感慨,看我一眼便嘆口氣,彷彿瞧著家養的萌呆小倉鼠陡然間異變成了齧齒栗鼠。
“太傅此刻的心情,是不是又欣慰又有點小難過?”走到樹蔭下,我索性坐到石頭上納涼,也是表明一種不願同他回宮的非暴力不合作態度。
他見我如此大咧咧行事,二話不說脫了自己外裳,將我從石頭上拉起:“不要貪涼,石上寒氣重。”外裳疊了幾層鋪到石頭上,才放我坐。他蹲在一邊,試探地掀了掀我袖口:“陛下會想著要看書,確實讓人欣慰,陛下有了自己的主意,不再聽太傅的,可不叫人難過嘛。來,讓我再看看,到底有沒有被蟲子咬到啊……”
我掩下袖口,扭身避開,非常不合作:“方才你又不是沒看過,書裡的小蟲子哪裡就會咬到我了,太傅不要蠻不講理。”
他眼睫一垂,顯出一個憂鬱的模樣,在綠樹濃蔭裡分外安靜憂傷:“方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怎麼好細看,不然豈不也讓他們看了去。也許就有非常兇狠的小蟲子呢。”
居然裝起了脆弱憂傷!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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