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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冕不以為然:“陛下何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文有楚氏,武有裴柬,陛下卻是文有姜氏,武有皇叔,哪裡比不過他?”
“話雖這麼說,但壬戌之亂剛結束,國家疲憊,當務之急是休養生息,不一定有氣力再對付一場內亂。”我揉揉頭,實在不想再見兵戈,“有沒有可能和平解決?”
“懷王若已生反心,如何和平解決?難道還要給他更大的封地?更多的食邑?即便如此,也只是慾壑難填,舉反旗不過早晚。”太傅三言兩語瓦解掉我的和平夢想,隨即卻提出一計,“不過,我們可以趁著懷王舉叛旗之前,試他一試。”
我忙問:“怎麼試?”
皇叔言簡意賅:“陛下生日快到了。”
太傅露出慈祥的微笑:“傳旨懷王,進京為陛下慶生。”
懷王疑似謀反事件,就這樣簡單粗暴地定下了應對措施。對於那個已經不記得長相的弟弟,我姑且期待一下吧。
密謀會議後,我準備送皇叔出宮,被他拒絕了。
“我去同太上皇商議一下你生日的事情。”皇叔淡淡道。
於是,我同太傅目送皇叔去了內宮,往太上皇獨居的鳳儀宮方向行去。
九曲迴腸的太傅站我身邊不由腦補發揮:“元寶兒,你叔跟你爹……”
“朕也這樣覺得!”我點頭。
“那你母妃怎麼辦?”
“母妃不是生死不明麼。”我憂愁了一下,“難道要我娘一直苦候下去?再說,她都是太上皇了,後宮一下也並無不可。”
“雖然我不太贊同你的說法,但我支援給你皇叔找個女人。”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思,太傅竟為他人著想起來。
“如果太上皇不同意呢?”我更憂愁了,既為孃親,又為皇叔,“那什麼樣的人才配得上皇叔?”
太傅看我一眼,以一副未雨綢繆的語氣建議道:“想必得是成熟風韻的女子,才符合你皇叔的品味吧。”
我點點頭,決定要給皇叔物色一個嬌娘。
“那太傅呢?”趁他不備,我突然問道,“成熟的還是青澀的?”
“當然是青澀……”依著本能回答後,姜冕驀地迴歸正經,“有這樣設計師長的嗎?”
見他突然間正經,我也只好作罷,以低姿態道歉:“學生錯了。”
“身為帝師,太傅且問你,陛下一直缺少父愛,想必傾慕年長成熟型別的男子?”一派關心學生身心健康的太傅嘴臉,姜冕平心靜氣問。
“不。”我果斷搖頭,“學生跟太傅一樣一樣的,喜歡青澀款。”
“穆元寶兒,自己批奏章去吧。”一臉隱忍的太傅甩袖便走。
“太傅,我們做朋友好不嘛?”我撲過去抱大腿。
“放手!”
……
義正言辭拒絕了我,太傅鐵面無私,甩下我便出宮了。真是個善變的男人。我嘆息著,只得自己滾回去批奏章。
唉聲嘆氣回到雍華宮,勤政殿,坐到案前批奏章批得昏天暗地,有宮人來報。
“陛下,中書舍人求見。”
“進來。”我埋頭奏摺堆,對誰求見完全不感興趣,除非誰告訴我太傅回心轉意,前來解救我於水火。不過念及此人多變的性情,此事多半是奢望。
不多時,有人進殿,於案下跪拜:“新任中書舍人蕭傳玉拜見陛下!叩謝陛下知遇之恩!”
我心頭一動,於奏摺堆裡抬起頭,朝書案外望了望。一身嶄新紅色官服的中書舍人跪在地上,垂首叩拜。
“抬起頭來。”我詫異此人轉眼間做了五品中書,便恭敬規矩了?那灑脫不羈的性情哪裡去了?
他依言抬頭,視線依舊在書案以下。不過我卻看清其面容,不再灰塵覆面後,臉皮竟是分外白皙。常年不見光的緣故吧?
“你來謝恩,難道不看看朕長什麼樣?朕許你直視天顏。”我和藹地鼓勵,非常期待他的表情。
他遲疑片刻後,緩緩抬眼,視線投到我臉上後——
“墩布之神?!”脫口而出後,他驚訝地合不攏嘴。
“愚蠢的凡人!”我撈過一本奏摺扔向他白淨的臉皮,“告訴過你,朕是天章閣守護之神!”
他迅速調整表情,聯絡前因後果,大概拼湊了一個事實真相。徒手接住了奏摺後,他趕緊改口:“陛下不會怪當日天章閣內,臣冒犯陛下一事吧?”
“朕很幸運當日滯留天章閣,並遇到愛卿你。”我又扔出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