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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去看看。”
見太傅如此雅興,我也想跟去看看。兩名太監在前引路,一路直達內侍省後方休息區的私房。推門而入,奇香嫋嫋,聞來有幾分媚幾分膩,燻得我連打幾個噴嚏。姜冕揮手命二人退去,站著深嗅了一口,也給狠狠嗆了一下,咳嗽得紅了臉:“這死太監,果然是慾求不滿!”
“嗯?”我求解。
“這是燃的媚香。”太傅一邊解說,一邊揮著鼻端,走向房內深處,搜尋起來。
房內佈置奢華,不少古董花瓶,我也跟著翻箱倒櫃,繼續求問:“媚香是做什麼用的?”
姜冕在另一側翻找,聞言繼續解答:“慾求不滿時助興迷幻用的。”
我扒在多寶格上,望一隻彩繪花瓶,彩繪花蔭裡一對衣著奇怪的男女擺著奇怪的姿勢,重身交疊而坐,似乎是在修煉什麼神功,神態卻在眉目傳情。其豐富的寓意果然不是我這種文盲看得懂的,我便指著花瓶轉頭問:“太傅,這是在表達什麼?”
姜冕翻著一本書走過來,隨意朝我所指看了一眼,頓時瞠目,卻舉書擋到我面前:“表達歡喜之意。”
我扒開他的書,扭過頭去看:“歡喜之意?哪裡歡喜了?”
姜冕伸手轉過花瓶,將彩繪一面轉走,口中支吾敷衍:“這是歡喜佛的姿勢,當然就是歡喜了……”
話音未落,只聽牆上轟的一聲,分開了兩半,露出一個豁口,似是暗門。姜冕詫異地看了看花瓶:“這死太監可真會巧設機關!”
姜冕朝機關門內扔出手上書,候了片刻,並未有什麼暗器射出。
我當先邁入:“裡面說不定有寶貝……”
姜冕一把將我扯回,推到身後,換他當先邁入:“難道還金屋藏嬌……”
他進去後,我緊隨其後。外間光線照入,略顯昏暗,狹窄的暗道裡懸著一張壁畫。
“我總覺得這環境和佈置似曾相識啊……”姜冕嘀咕著抬頭。
“是啊……”我也覺得記憶裡似有類似的情形。
兩人一同凝望,壁畫上依舊是一對形跡可疑的男女。
“太傅,這也是歡喜佛嗎?”
“唔。”
“為什麼姿勢跟方才的不一樣啊?”
“姿勢本就有許多種……”
“哦,那歡喜佛的衣服呢?”
“……”
☆、第73章 陛下坐朝日常一一
“太傅?”側頭望著一旁神情異樣的姜冕,鬧不清向來誨人不倦的太傅為何不願意就歡喜佛的問題進行深入探討。
姜冕神色似進行了一番激烈的鬥爭,遲疑許久,萬般糾結地對我解釋:“陛下,這一男一女擺的是歡喜佛的形態,卻並非真的密宗歡喜佛。不過,這對男女倒的確行的是歡喜之事,親密無間自然是不穿衣物。可是陛下……你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不著衣的男女,不覺得……不妥嗎?”
我驚訝道:“不覺得呀,有哪裡不妥嗎?”
他深吸口氣,耐心解釋:“男女有別,沐浴時,你尚知不能隨便瞧……”
“可這又不一樣。”我理直氣壯反駁,手指畫上,正壓在兩人光溜溜的身體上,“這畫風很抽象啊,哪個是男哪個是女都看不明白,我都以為是兩個男人呢,對了太傅,你是怎麼看出一男一女的?”
“……你覺得那死太監會藏兩個男人行樂圖在密室?”太傅對我的邏輯深感悲哀。
“怎麼就不可能?既然藏在密室,肯定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嘛!”
太傅忽然神色一動,舉手揭下畫卷,翻到後面,摩挲了一遍,未有發現,正疑惑時,我指著邊角處一個奇怪的符號咦了一聲。搬了畫卷到密室外,姜冕就著明亮的光線仔細研究那個符號。
“太傅,我覺得這好像是個字。”
“準確的說,是半個字。”研究片刻後,太傅胸有成竹道。
莫非是——
“楚?!”
我倆異口同聲。我問句,他肯定句。
“只有一半說明了什麼?”太傅故意對我設問。
“說明這幅畫還有另一半被別人收藏著。”我緊攢了眉頭,進一步深想,“說明楊公公還有其他牽連,說不定就是同黨!”
“楊公公身為大內總管,知道的事情不少,又能輕易接近陛下,可利用價格頗高,討好楊公公的人自然是前仆後繼。這幅畫說不定便是投其所好,討好之用。”
“就是姓楚的?朝中姓楚的誰最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