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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眾人驚愕,那位當事人更是渾身一震,我狠踹了米飯一腳。
“胡說八道什麼!”罵了一句後,我和顏悅色對那人道,“你是哪裡人士?見朕所為何事?”
那人愣著看我半晌,才記起俯身下拜,行的竟是官禮:“臣東都刺史潘如安拜見吾皇陛下!”
這下我們都驚呆了。
我原想上前扶他起來,終猶豫了一下,站在原地虛抬手:“愛卿平身!你竟是東都刺史?快快起來與朕說說東都形勢!”
帝輦裡對坐而談。原本在外施藥粥的柳牧雲以及在外巡察的皇叔不知聽了什麼傳聞,先後入車內,分左右站定,將我與潘如安盯得目不轉瞬。而原應該在車輦內伺候的米飯不知所蹤。
“潘刺史,東都可是陷落了?”我沒管兩側佇立的太醫和皇叔,徑問東都刺史。
“陛下!東都失陷,臣無力防守,萬死難辭其咎!”潘如安泫然欲泣,頓如梨花帶雨。
看著他,我忽然走神,若是姜冕當著我的面哭一場,該是何等絕豔,那才是雨中梨花吧。
對於我盯著潘如安神思不屬,車輦內安靜下來,氣氛很是微妙,皇叔輕咳一聲:“東夷亂軍如此神勇,那潘刺史是怎麼逃出來的?可當真盡力防守過?既知萬死難辭其咎,為何還安然無恙坐在陛下面前?”言外之意,是他怎麼不去死一死。
我醒過神,潘如安被皇叔一言驚得滾下座位,屈膝跪下:“臣原當拼卻性命,與東都共存亡,奈何東夷軍強悍野蠻,東都駐軍節節敗退,再固守城池無異於以卵擊石。因此,臣率領城中百姓逃出,教其西行,拖兒帶女的無力遠行,臣便帶他們前往楚氏塢堡避難。時至今日,東都大亂,恐無人前往京中報信,臣便攜了隨從,西行入京,不料竟得遇陛下御駕。蒼天開恩,陛下御駕親征,必能光復東都,保境安民!”
一席話,職責已盡,拼了全力將百姓照顧妥當,自己又是來報信的,並非苟且偷生。雖然並沒有人證物證,但我選擇相信他。
“起來吧,若真如潘刺史所言,朕自當有賞,待朕入東都,查明真相再說。”
潘如安爬起來,不敢再坐,眼中閃亮,一副如遇明君的榮光,將我凝望得忠心耿耿,目不轉睛:“謝陛下聖裁!”
現如今,東都淪落,城池失守,百姓遭殃,清剿亂軍才是當務之急。
“潘刺史,東都災情如何?”我盯住潘如安。
“洪災降臨,全城抗災,臣傾全城之力加固河堤,駐軍亦日夜不歇搬運石土,改道的河域以沙包作填,大河歸道,陰雨漸收,洪區已控住。正因東都全力抗災,軍民疲憊,才對東夷亂軍毫無抵抗之力。”言罷,潘如安又泫然欲泣。
“東都百姓能夠自發抗洪,朕心甚慰。”我挪開眼,“據你所知,為何會有東夷亂軍入侵東都?他們因何而亂,又所為何來?”
“此次連月驟雨,東夷亦遭了災,想那東夷物資匱乏,便趁機西侵,劫掠東都!”潘如安義憤填膺判斷道。
我沉吟片刻,搖頭,覺得並非這樣簡單:“東夷與我大殷交好,斷不至如此。潘刺史估計進犯東都的東夷亂軍有多少?”
“臣粗略估計,大約有兩千人!”
我站起身:“才兩千人?若東夷有西犯大殷之心,豈會只有兩千人?你確定那些是東夷軍?”
潘如安篤定道:“臣確信!東夷語言與我朝略有不同,其服飾也異於我朝,臣絕不會認錯!”
皇叔這時突然道:“既然是東夷進犯,絕不會只有兩千人,恐怕還有亂軍。我們若繼續行軍東都,與東都亂軍作戰,須得謹防後方與兩側偷襲。”
我點點頭,最後問潘如安:“潘刺史,攻陷東都的東夷亂軍中,你可知有無被他們劫走的前往東都賑災的朝廷官員?”
潘如安搖頭:“臣不知。”
“那……鳳君呢?”我再問。
“鳳君?”潘如安疑惑了剎那。
“朕的皇夫!”我點明。
潘如安一副吃驚得宛如能吞下雞蛋的神情,呆了許久,才繼續搖頭:“臣不知。”
我揮手命他下去,叫宮人給他準備一身乾淨行頭,帶著他的隨從們,先去後方休養。
敵方出沒不明,皇叔派出探子前往東都方圓百里偵查,同時演練針對東都作戰的陣法。我整日翻看兵書,切實領悟到紙上談兵的體會,然而即便是紙上談兵,我也得從故紙堆裡翻找希望。
禁軍三千,神策軍三千,此次御駕親征軍團計有六千人,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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