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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君援救東都,路遇亂軍,朝廷賑災物資又被搶了!”
我深吸口氣:“鳳君呢?”
米飯臉色一垮:“鳳君他——”
我為什麼要準他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我為什麼不阻攔他?從門邊滑到地上,我盯住米飯:“說!”
“被亂軍圍困,劫走了……”
☆、第107章 陛下巡幸日常零六
“御駕親征?”御前會議上,六部尚書缺兩人,朝廷只剩四部尚書,四人一同驚愕。
兵部尚書:“臣願替陛下出徵,但請陛下一定坐鎮京師,勿涉險境!請陛下三思!”
禮部尚書:“陛下以真身臨朝,根基未穩,實在不適合御駕親征。陛下親往東都,未必於營救鳳君有益!請陛下三思!”
刑部尚書:“臣雖不懂行軍作戰,但陛下登基不久,所掌政事未涉軍政,京城神策軍屬皇叔執掌,可令皇叔前往東都,陛下不可親去赴險!請陛下三思!”
吏部尚書:“戶部尚書與工部尚書兩位遠赴東都賑災,連著天子侍講蘇大人也下落不明,可見亂民猖狂,如今攜禁軍前往的鳳君也遭了險,足見亂軍實力不可小覷。臣覺得其中有蹊蹺,朝廷去一人便被困一人,若陛下親往,再逢不利,朝中豈不要大亂?請陛下三思!”
我從御案後站起,奮聲:“朝廷已摺進去這麼多人,連鳳君也被劫走,這幫亂軍未免太猖狂,欺人太甚,朕不御駕親征難消這口氣!朕自有分寸,諸位不必再多言!”
“……”四尚書均是一副“我朝無望”的悲愴表情。
“太上皇到——”殿外太監一聲高喊。
四尚書又看到了希望,紛紛振作精神,分到兩邊,跪地迎駕。我繞開御案,走下臺階,跪迎。太上皇一身簡單常服跨進殿來,臉上怒氣隱隱,腰間環佩撞擊,帶著一身不能招惹的戾氣穿過尚書們中間,走到我面前。
我稍稍抬頭,就被這一身戾氣驚得說不出話,而太上皇身後幾步遠,是臉沉如水的皇叔,不知是護駕來的,還是告狀去的。
“臣等恭迎太上皇!”四部尚書行著大禮,叩拜兩旁。
“兒臣恭迎父皇。”我提了氣,面對最大的阻礙,必須得有底氣,得正面克服才行。
太上皇沒有搭理我,對我視而不見,只讓四部尚書平身,向他們問了東都情勢,再緩步上到御案後方,拿起案上我擬定的親征計劃,看了兩眼,冷哼一聲,拍到案上:“御駕親征?你翅膀硬了麼?”
我還跪著沒起來呢,對著太上皇所在的位置,調整了跪姿,繼續跪著,面上露出堅毅的神情:“東都亂勢,非兒臣御駕親征不可收場!天下事,未有萬全之策,兒臣不必等翅膀硬了。”
“所以你如今倒是學會了嘴硬!”太上皇怒斥,抓起我的親征方案就扔到御案下,砸我身上,“這就是你的出征計劃?哪一點不是破綻百出?你親征半途上便能被亂軍擒走!自投羅網,愚昧無知,勇而無謀!”只差罵胸大無腦了。
四尚書站立不安,旁觀兩君對峙實非良臣,便想出言勸解,被太上皇一眼瞪回去了,誰也不敢再冒頭。
雖然被太上皇罵得狗血淋頭,我卻並不氣餒,跪直身軀,依然堅毅執著:“計劃周詳了,便能沒有破綻麼?戰事一瞬萬變,唯有隨機應變方可破敵。再說,兒臣又非一人親征,必會帶上兵部及數位將軍,還有禁軍,人數將是鳳君帶去的數倍。料那亂軍能有多少,我朝大軍開赴,豈是自投羅網?”
“行軍作戰豈是人數對壘?朕親歷的戰事,比你吃的滷煮還要多,竟敢在朕面前侃侃而談戰事?”太上皇對我極度鄙夷,“戰場上勝負不定,你親征的勝算即便是九成,也有一成失利的可能,作為一國之君,這一成的可能便能要了你的小命,便能令朝廷根基動搖,豈是兒戲!”
“鳳君生死未卜,兒臣豈能因失利的可能便膽怯退縮?未有兒臣御駕親征,怎能破釜沉舟,鼓舞士氣,一舉殲滅亂軍?”我力爭。
“一個鳳君,便需你破釜沉舟?”太上皇終於發現問題所在,在她看來卻是個天大笑話,覺得我萬分不爭氣,“你拿江山做賭注,押在一個鳳君身上?”
傳統的倫理道德以及君王的責任,似乎我全都辜負了,不慎落了這樣一個口實。旁邊的四部尚書痛心疾首,御案底下一側的皇叔也對我眼如寒潭。已經是眾叛親離,萬人唾棄了麼?我心裡嘲諷地想。
仰頭對上父皇陰沉的眼,理直氣壯申辯:“鳳君與江山並非這樣簡單衡量,我要鳳君,也要江山!東都若陷入亂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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