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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能聽得懂?
卻是話極少的沈丘開了口,他道:“妹妹想用羅家軍代替沈家軍?”
“代替倒也算不上,”沈妙輕輕一笑:“只是爹好歹也是個將軍,總不能光禿禿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追隨者自然是要有的,既然如此,沈家軍和羅家軍有什麼不同,有了羅家軍,多一個自保的籌碼,不是很好?”
她將有些忤逆的話說成是自保,聽著至少便沒那麼驚悚了。羅雪雁覺得今日沈妙的話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一抬頭卻見沈信緊鎖眉頭,似乎在認真思索沈妙的話,更覺的頭疼。
沈信看向沈妙,故意引導沈妙的話頭道:“嬌嬌說的聽著是很好,可是羅家軍遠在小春城,咱們怎麼過去呢?”
“那就要看父親的決斷了。”沈妙微笑著看著他:“或許父親可以試試,同陛下說明,退守西北,自願去小春城駐守,即日出發。”
沈信三人又被鎮住了。
小春城是西北邊境小城,離定京城千山萬水,沈信若是真的提出這個要求,誰都會想是因為被奪了虎符,這位威武大將軍新心灰意冷之下才會駐守邊陲小地。至於威武大將軍的威名,便會被歷史慢慢淹沒。
沈信虎目圓瞪:“這是退,不行!”
江山代有才人出,韜光養晦固然很好,可是沈信如今已經不是青蔥少年,他已經年過不惑,若是一直不啟用,沒有合適的機會回來,便是訓好了羅家那一幫子人,還是隻能在邊防待著。壯志未酬,英雄遲暮,大抵是世上最悲劇的事情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韜光養晦固然很好,可是沈信如今已經不是青蔥少年,他已經年過不惑,若是一直不啟用,沒有合適的機會回來,便是訓好了羅家那一幫子人,還是隻能在邊防待著。壯志未酬,英雄遲暮,大抵是世上最悲劇的事情了。
“以退為進,兵法尚且有云,父親在怕什麼?”沈妙毫不退讓,那雙面對他們一直淡然明澈的雙眸,第一次出現了類似於挑釁的眼神:“怕一蹶不振,怕一退再退,退無可退,還是怕時光易逝,難熬出頭?”
幾個問字,讓沈信的心緊縮起來,不僅是沈信,羅雪雁和沈丘也呆住。沈信注視著沈妙,他突然發現,這個長得嬌嬌軟軟的女兒,身上似乎終究是繼承了他骨子裡的韌勁和狂妄。
“再說了,”沈妙輕笑一聲:“兩年之內,陛下必然會召父親回京。入京之日,就是騰達之時。”
☆、第一百一十七章 謝家哥哥
沈府西院的燈,這也徹夜通明。
沈貴和沈萬倒是想打聽,奈何沈信直接讓自己的親信守在院門口,一個蚊子都飛不進來。想要打聽其中說了什麼,談何容易。
屋中,沈丘給沈妙倒了杯茶,道:“妹妹慢慢說。”
有關兵事,沈家有沈信、羅雪雁和沈丘,但沈妙,和這些事情似乎是從來沾不上邊的。遠在定京城裡嬌養的小姑娘,或許連定京城有哪些世家大族的格局都搞不清楚,兵家之事,詭譎難辨,背後牽扯的勢力更非表面看著那麼簡單,為官者尚且分不清楚,更別說沈妙了。
可沈妙就是說了,說的還頭頭是道,說的沈信夫婦都忍不住側目。
“放棄沈家軍重拾羅家軍,”羅雪雁道:“可沈家軍都是精銳,羅家軍……”說到自己父親曾經帶的兵,羅雪雁終究是有幾分傷感:“怎麼比得上沈家軍?”
“羅家軍雖是散兵,可重在乾淨。”沈妙道:“爹的沈家軍裡已經出了內奸,帶著這樣一支兵打仗,誰知道會不會又被人從背後捅上一刀?”
此話一出,三人靜默。
一直以來跟在身邊出生入死,一手拉扯起來的兵中出了內奸,的確是一件眾人都不想看到的事。
沈通道:“嬌嬌說的,我也想過。”
沈丘和羅雪雁同時看向沈信。沈信此刻倒是褪去了之前的懷疑之色,看向沈妙,目光中隱有讚賞:“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不過,之前嬌嬌你在馬車上說的,兩年之內必會召我入京,是什麼意思?”
“不錯,”沈丘也轉過頭來看著沈妙:“妹妹怎麼知道陛下兩年之內會召爹回京?”
皇帝的心思是誰人能猜得透的,沈妙說出這話,倒似乎有些意味。羅雪雁頓時就緊張起來,她想的長遠,能摸清皇帝心思的人,必然是文惠帝身邊的人,會不會是定王?定王和沈妙從前那些事兒到底是穿的沸沸揚揚,羅雪雁最擔心的,就是沈妙也被捲入皇子奪嫡的這趟渾水,被人平白做了砝碼。
沈妙垂眸,兩年之內,文惠帝自然要召沈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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