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黝黑的老臉一紅,童建作勢便想呵斥孩子兩句。
吳凡卻是率先對兩個小孩子擺了擺手,道:“過來過來!還記得我不?嗯?”,偏過頭,吳凡倒是有些尷尬的問道:“叫什麼名字的來著?我這腦子,都記不清了!”
童建笑了笑,示意倆兒子先過來,道:“琢磨著,我還沒給取大號兒,平日裡就叫二郎、三郎來著。”
吳凡脫口便道:“我看叫童英、童武罷!取自英武不凡之意,也有期盼成才的意思,”,拍拍腦袋,他笑著補充道:“孟浪啦!孟浪啦!兄弟勿怪!”
童建笑了笑,扭頭看著家裡的二兒子與小兒子,道:“都聽到了吧?老二以後就叫童英,老三叫童武,明白不?這是你們姑父……不是,先叫叔父吧!等什麼時候跟你們姑姑成了親,便是姑父啦!去一邊兒玩去吧!待會兒再給你們吃飯!”
孩子的名字可不是誰都能取的,吳凡此番頗有些越庖代俎嫌疑的行為,卻是得到了童建的認可,不得不說,這是極其給面子的行為。
吳凡正是高興,對倆小娃娃笑道:“難得過來看你們,不用這麼麻煩,來!過來!坐叔父這裡,想吃什麼吃什麼,不夠再去買!”
想來童建的家規還是很嚴厲的,在得到他的許可之後,倆小子才到吳凡身邊坐下,默不作聲的吃著東西。
照顧著倆小子吃著東西,一抬頭,吳凡就看到了童建的大兒子正是進了門兒,滿打滿算童偉今年不過十五歲的年紀,卻已經比吳凡還要高上一點,足有七尺九到八尺的個頭兒啦!這孩子生的是肩寬膀闊,骨架粗大,一雙大手蒲扇似的,一看就是習武的料子。面相上看,雖稚氣未退,卻已經有一股子英武豪氣,卻是不凡的很。唯一比較可惜的是,他的臉色如同金紙,感覺得了什麼病一樣。
童英童武這兩個小傢伙恐怕是不記得吳凡的,童偉年齡大一點,以前也跟著吳凡一起玩耍過,咧嘴一笑,先是抱拳施禮道:“見過叔父!”
吳凡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童偉,拍了拍桌子,笑道:“這邊坐!這邊坐!嚯!好傢伙,許久不見,大郎都已經長這麼高了!嘖嘖!再過幾年,定是條好漢子!”
耳聽得吳凡誇獎自家兒子,童建還是蠻高興的,嘴上卻貶低道:“什麼好漢子,就是一娃娃,乳臭還未乾吶!他要是能有兄弟你這般能耐的一半兒,我就得去祭告列祖列宗啦!”,轉過頭,他又嘴快的問了句:“你娘跟你姑在哪兒呢?”
童偉齜牙咧嘴的轉著眼睛,久久說不出話來。
也是,童建的婆娘可是個潑辣的貨色,當年丟包袱一樣把童蕊丟走,足見一般。更遑論去年吳凡父親死時,童建為了幫吳凡料理喪事,耽擱了農活兒,她也沒少閒言碎語的說。此番吳凡是芝麻開花節節高,進了百戶所不過幾個月就連續升官做了小旗、總旗,連自家兒子的前程都要求到吳凡頭上,她心裡豈能不害怕?
吳凡耳朵一豎,笑著對外屋喊道:“嫂子,回來就回來了,進來吧!也不是外人,一起吃個飯!婆娘,你再去買些酒菜,別那麼小氣啊!”
果然。
隨著吳凡的叫喊,門口期期艾艾的進來一個微胖的婦人,臉上堆著笑容。
不等對方說些什麼,吳凡笑道:“過去的就過去了,咱也不是啥外人,我跟童蕊差的也就是一個婚事,不用再說了,大郎的事情我知曉,這事兒我來辦!這孩子將來可是要有大出息的,可不能做了莊稼漢,耽擱了前程!這就好比用麒麟去做騾馬,太糟踐啦!”
童建的婆娘張三娘連忙點頭,長鬆了口氣,忍不住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雖無言、卻有意。一方面,她是始終提心吊膽的怕吳凡記恨,另一方面,她也是怕因為自己的事兒,在吳凡心裡頭是個疙瘩,耽誤了大兒子的前程。做母親的,哪個不為兒子著想?
童建給張三娘使了兩個眼色,道:“你們去東屋兒吃去!老大,你留下!”
待張三娘帶著兩個小吃貨走了之後,吳凡嘿嘿的笑著,也給年方十五的童偉倒了碗酒,笑道:“來!咱們爺倆走一個?哈哈哈!”,見童偉愣住了,吳凡大笑,笑過之後,嘆道:“不逗你了,喝酒誤事,不沾最好啊!說說,你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兒?看病看出來什麼了?”
童偉撓了撓頭,搖頭道:“大夫什麼也沒看出來,我感覺也沒事兒啊,壯得像頭牛一樣!就是……就是有時候控制不住力氣,老是弄壞東西。”
吳凡琢磨了一下,把酒桌清出來一點兒,道:“來!跟叔父試一下,掰個腕子。”
童偉毛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