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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若是不信,百戶所的兄弟皆可為某作證!”,吳凡依舊很平靜的樣子,如他所言,他很有做壞人的天分。從懷裡掏出那枚白玉佛,他雙手呈上,道:“大人!這就是物證!還請您過目。”
吳凡來到這個時空足有一個月了,雖然平日裡看似極為孤僻的樣子,實際上那是因為接觸陌生環境而表現出的不適應罷,現在他已經適應了,而且還透過一個月的時間,收集了很多有用的資訊。比如……有關於眼前這位副千戶趙喜的資訊。
鷹揚衛的總部在帝國都城長安,在洛陽城的無非是其下轄的十個千戶所中的之一,饒是如此,總編制也有兩千三百人之巨。絕對的統領乃鷹揚校尉,千戶伍昭。但那位大人醉心武學,不太樂意管千戶所裡的事宜。於是乎,洛陽千戶所內便呈現出三極分化,副千戶趙喜便是這三個管事人中的一個。他或許不是分量最重的一個,卻是最容易對付的一個,因為他有個很大的缺點——貪財。
所以,吳凡首先找到的就是他,而不是另外兩個指揮使。
吳凡呈上的白玉佛質地細膩,全身通亮,顯然是把玩過很久的通透物件兒,加之那彌勒佛雕工極好,似乎是出自某位名家之手。其實,不管怎樣,這畢竟是一位侯爺生前佩戴的東西,價值肯定是不能小了。最重要的是……包著白玉佛的那三張紙!不!應該說是銀票!
壹仟兩?
望著銀票上的數字,副千戶趙喜的眼睛瞬間眯成一條縫兒,眸子裡閃爍著攝人的光彩,那模樣著實讓吳凡想起了看到勾欄瓦舍的浪/蕩子,兩者之間的神情,端的是如出一轍。
不留痕跡的將三張壹仟兩的銀票收攏在袖子當中,副千戶趙喜慢吞吞的打量著白玉佛,道:“吳小旗……你這是何意呀?”
“無他!陳瑜賜勾結彌勒教妖人,辜負了天子信賴,死有餘辜,但……他不是還留下一個空缺兒嘛!”,吳凡笑嘻嘻的搓了搓手,道:“下官雖然是子承父業,做了這天子親軍。本不敢多想,可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理想……下官琢磨著是不是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你想做百戶?”
趙喜斜睨吳凡一眼,目光閃爍。
吳凡連忙擺手搖頭,道:“下官不敢!下官區區一個小旗,放在軍伍當中,也無非是一介什長,豈敢有一步登天的妄想,做了那百戶之位?下官是想,陳瑜賜一去,我們百戶所的兩個總旗必然會有一個出頭,那不就留下一個總旗的位置嘛!”
按照鷹揚衛的畸形編制,最小的官就是小旗,小旗管二十人。小旗之上便是總旗,管百人。總旗再向上,那就是百戶之位,管兩百三十人。每一個百戶所都有百戶一名、總旗兩名、小旗十名。吳凡自忖自己加入鷹揚衛的時間太短,資歷也不足,最重要的是沒有什麼後臺,想出頭很難,便要用銀錢開道,那三千兩銀票也是與那白玉佛一起被他順來的。都是白來之物,他不心疼。
“哦!總旗啊……”,趙喜笑了笑,繼續對著陽光打量手裡的白玉彌勒佛,嘖嘖稱讚道:“真是好雕工!堪稱鬼斧……”
吳凡要是再不明白,那就是傻了,當下連忙道:“稟趙千戶,這塊玉佛是下官偶然撿的,聽聞是您不小心遺失的,特來奉還!”
【真會來事兒啊!】
副千戶趙喜心中是暗暗滿意,尤其是那一句“趙千戶”,著實叫的他心花怒放啊!但他嘴上卻是若無其事的問道:“你剛才不還說這是陳瑜賜勾結彌勒教妖人的物證嗎?”
“有嗎?那一定是您記錯了!”,吳凡笑著,彷彿早有預料似的從懷裡卻是掏出了一封被開了蠟封的書信,道:“物證下官不是還沒呈給您呢嘛!”
【有前途!】
趙喜又一次打量吳凡,很認真的打量,許久後,他將白玉佛塞到腰帶下,慢騰騰的說道:“陳瑜賜身為天子親軍,居於百戶位,卻不思忠君報國,反而與彌勒教妖人勾結,該殺!”,既然該殺,那殺他的人當然有功:“幸得小旗吳凡及時識破,手刃賊子,忠勇可嘉!當賞!晉總旗位!”
“謝千戶大人抬舉!”,吳凡頓時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諂媚的試探道:“千戶大人今晚可有時間?不妨由下官做東?”
“身為天子親軍,不思忠君報國,只想著喝酒?”,趙喜立刻一副鐵骨錚錚的樣子:“吳小旗……不!吳總旗!你這個思想~~~有問題啊!”
【一種我朝官員的即視感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