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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某不能進去!”,雄闊海抱著紫銅棍,蹲在地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兒似的:“某……看著就膽戰心驚,不成!不成!”
伍昭剛在吳凡那裡吃了一肚子的氣,現在又碰上雄闊海這麼個慫玩應兒,頓時大怒。偏偏他又不能訓斥自己的義兄,憋得一張臉紫紅紫紅的。
得!
兩個人算是僵住。
一個蹲在這邊兒。
一個下馬蹲在那邊兒。
有趣兒的厲害。
“你進不進去?”,伍昭硬邦邦的說道:“我是你兄弟,我是能害你,還是能怎地?”
雄闊海還是搖頭,一臉心悸的說道:“不成!某……某看見官兵……這麼多官兵,心虛。”
不知過去多久,或許是轅門外計程車卒發現這邊倆人,稟報給了靠山王,老王爺楊雲飛倒是先一步出來。
老王爺一身戎裝,威武非凡,策馬過來,居高臨下的那麼一掃雄闊海,眸子閃亮,哈哈笑著問道:“懷彰,可是你的那位義兄?”
伍昭都覺得丟人,站起身,抱拳施禮,道:“正是!”
說著話,伍昭抬頭在雄闊海身後踢兩下,著急的說道:“還看什麼?當面的可是靠山王,車騎大將軍!趕緊行禮啊!”
“某……某……”
雄闊海呆愣愣的看著楊雲飛,抱拳施禮,一時間卻不知曉該說些什麼。
“哈哈哈哈!”
楊雲飛素愛人才,當下裡擺擺手,道:“我知曉你廝混在江湖,不懂官面兒上的這一套!無妨!嗯……”,稍加沉吟,老王爺卻是一抱拳,語出驚人:“合吾!倒埝東萊,犀角靈萬字頭,線上,遞個門坎兒?(大家都是江湖同道,我是東邊的東萊郡人,姓楊,你呢?報個號兒?)”
聽著如此熟悉的江湖切口,雄闊海倒是不緊張,雙拳一抱,甕聲甕氣道:“合吾!密埝太行,鳥父萬字頭,海條子還是個攢兒亮?(我是太行人士,姓雄,王爺還懂得江湖事理?)”
“哈哈哈!”
楊雲飛大笑幾聲,長舒口氣,道:“年輕的時候胡鬧,曾經在徐州地界立過山頭兒!”
老王爺與雄闊海說的話雲山霧罩,伍昭都聽的傻眼,那都什麼是什麼啊!怎麼就扯到老王爺曾經幹過綠林響馬的事兒啦?
跳下馬來,楊雲飛看著雄闊海那巨靈開山似的身板兒,嘖嘖稱奇,道:“我聽懷彰……哦!就是伍昭說,你與他打過一場,還能佔據上風?當真?”
眼見楊雲飛質疑自己的武藝,雄闊海不滿的哼哼道:“某家要是有匹好馬,定能得勝!也不至於吃那麼多虧!”
此言倒是當真,因此伍昭沒能出言反駁。
楊雲飛見獵心喜,眼看著雄闊海手中拿著紫銅棍,伸手將自己的水火囚龍棒從馬鞍上摘下,道:“跟我試試手!我稱稱你的斤兩,你若真如伍昭所言……”,老王爺指著自己的坐騎,道:“看到了嗎?踏雪烏騅,你的!”
踏雪烏騅的雄峻,比之伍昭的那匹照夜玉獅子絲毫不遜色,雄闊海的眼睛搭上去,便拿不下來,頓時變得躍躍欲試。
伍昭連忙囑託道:“兄長收些力氣,切莫傷了王爺!”
作為帝國三神將之首,楊雲飛真正強的地方在於他的名望,其次為身份,再次是他的韜略,最後才是他的武藝。饒是如此,楊雲飛的武藝也是帝國首屈一指的強悍,這還要說他如今年過五十,巔峰不再的情況。
楊雲飛斜睨一眼伍昭,笑道:“你小子不要亂說話!我知你與我比試收了不少力氣,總不肯使出全力。但我要告訴你,我,同樣沒有用盡全力!”
伍雲召連忙解釋道:“王爺誤會,我的意思是……我這兄長與我家那族兄是一個路數,可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師兄弟,都是力大無窮的主兒。我之前與他交手,未嘗不是佔了與族兄比試積累下的經驗的便宜……我是怕您……有個閃失,您是知曉我家族兄的不是?”
“哦?”
楊雲飛驚訝不已。
伍昭補充道:“我這兄長,只怕比自家族兄的力氣還要大上一些,武藝同樣更精湛些。”
楊雲飛笑著搖搖頭,興趣索然道:“唉!本來我還想比劃比劃,算啦算啦!一聽就是打不過呀!”,走到踏雪烏騅前,老王爺笑著撫摸其臉頰,道:“可憐我的馬兒啊!我才騎乘三個月不到……罷罷罷!寶馬贈英雄嘛!”
說著話,楊雲飛便牽馬走近雄闊海,將韁繩放在雄闊海手裡,道:“好好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