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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深夜時分,曦月公主燒退,人是清醒,卻愈發的覺得冷,忍不住的與一邊的吳凡湊一湊。
嗯……
事情,就是那麼個事情。
郎有情。
妾有意。
兩人一見唉我去。
“唏律律……!”
山洞外的紫騂馬藉著月光不停的探頭探腦,煩躁異常,偶爾還給那匹黑色的汗血馬來上一蹄子,大概是在氣憤其為毛不是個母的吧?
作為頭腦相當聰明的戰馬,及其通懂人性的紫騂馬冷冷的盯著被子中翻滾的兩個人,暗道:【遲早拆散你們這對兒席/天/幕/地/野/合的狗男女!】
春/宵苦短。一夜過罷。
清晨時分,吳凡攬著嬌媚的曦月公主。溫柔地問道:“你,就這樣把身子交給了我。不後悔嗎?”
曦月公主躺在吳凡的臂彎,紅著臉,幽幽嘆息:“我不知道。”
當年和親北燕時,北燕的昭武皇帝已經六十四歲,早就不行,加上曦月公主的身份比較特殊,因而一直被放在冷宮裡囚禁。只等昭武皇帝駕崩,曦月公主升級成為皇太妃,那更不是別人敢動的……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別看她已經二十八歲的年齡,實際上她還是傳說中的老處/女。
吳凡眼睛一轉,開始用言語試探曦月公主道:“我……我將來恐怕娶不了你啊!”
曦月公主趴在吳凡的胸膛上,面對面的盯著吳凡的眼睛,問道:“為什麼?”
吳凡抿著唇角兒,道:“身份。”
一個是帝國公主,尤其是楊淑嫻還是和親公主與靠山王的女兒,本身。她就代表許多不同的意義。此番歸去,帝國定然會為補償她,給她更高的地位,更好的待遇。甚至於。哪怕楊淑嫻將來犯下什麼大錯,只要不是謀逆大罪,全都可以不追究。楊淑嫻的身份。註定會極其顯赫!吳凡呢?破落戶一個,還只是靠山王的親兵罷!他高攀得起嗎?
曦月公主是個溫柔細膩的女子。聞言,趴在吳凡身上。溫言軟語的說道:“我知道,就算沒有身份上的差異。我們……不!是我,我的年齡……我已經不再奢求還能出嫁啦!只要……你今後對我好便是,不要忘記我……我……我真的……唔。”
好一番唇齒纏綿。
吳凡起身穿戴,道:“我先做些吃的,等會兒就得出發啊!我在三關口得到訊息,北燕與異族達成協議,將共同抵禦帝國。那些異族會兵出渤海,牽制帝國的兵力。你也知曉異族的野蠻,若不早告知王爺,做好準備,百姓可就要遭難啦!”
曦月公主連連點頭,一起身,身下的痛苦便叫她呻/吟幾聲,
溫柔的扶著曦月公主躺下,吳凡道:“彆著急,你再躺一會兒吧!”
給曦月公主掖掖被子,吳凡笑著轉身出山洞。
……
卻說那駐守白露縣的破虜將軍馮吉部下,在馮吉死後,他們寫了兩封信。
一封是給馮吉的弟弟馮力報信兒。
另外一封則是出現在燕國大德天子的桌案上。
大德天子大婚在即,馬上就要娶到他夢寐以求的美人兒,哪有心思管什麼軍國大事?直接差人把信件丟給剛剛從幷州調集兵馬回來的“北地槍王”那裡,讓他代為處置。
燕國兵馬大元帥調兵遣將,駐守范陽郡,距離易京城並不遠,很快便得到訊息。
手中的信箋,北地槍王已經翻看一遍又一遍,足足看了四五遍之多。而後,一雙虎目陰沉的像要吃人。
燕國兵馬大元帥,人送“北地槍王”之美名。其人本名羅藝,字子延。燕國初代公主駙馬羅榮之後,少有勇力,天資卓絕,官拜果敢校尉。年方十八歲便率步騎一十八人,南下大隋帝國,轉戰千里,未逢敵手,一戰震世。後拜為平北將軍,對鮮卑、胡虜、匈奴等異族大肆驅趕撲殺,能止異族小兒夜啼。中年時,正逢大隋帝國靠山王如日中天,二人對陣,大勝一陣,素有“天下第一名將”之稱。後雖受挫與冀州鄴城,瑕不掩瑜。今官拜燕國兵馬大元帥位業已十六年,總領全國兵馬,南征北討,每戰必克,深得北地人心,連大德天子見面兒,都得口稱一聲姑父。
羅藝時年五十又三歲,容貌威儀,頗為俊美,絲毫不顯老,還似從前那般令女子傾心。其身長八尺,著魚龍白袍,外罩八寶亮銀鎧,使得一杆五勾滾銀槍,胯下一匹絕影馬,依舊勇不可當。
捏著手中的信件,羅藝面無表情,閉著眼睛敲打身邊的大幬旗杆,許久,似有感嘆:“真不知我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