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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自秦一統、自漢壯大、自魏昇華、自晉興旺,及至隋止,似乎不管有多麼強盛,都沒有過走出去的想法,固守於中原江山,達到封閉的地步。
何解?
簡單!
世家士族、平頭百姓、文臣武將,所有人除了君王,都以為開疆拓土僅僅能賺個名聲,沒有油水兒可撈!
眼下吳凡卻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不是沒有油水兒可撈,是你們撈的方式不對!
會怎樣?
會擊垮思想上的禁錮!
人的心思一活泛,那就無可阻抗!
誰在意吳凡於西北殺了多少羌人?誰計較吳凡和隴西李氏什麼仇什麼怨?誰介懷吳凡是敵是友?
統統雲煙過眼!
唯有利益常存不朽!
說商人逐利,然,孰人不逐利?
楊倵咳嗽一聲,提高音量,吸引注意,道:“諸位愛卿!今日我等君臣並非朝會,而是在討論帝國的未來,所以請暢所欲言!”
楊倵逐漸學會如何身為帝王,他更懂得吳凡提出的一切,皆對他有最大的利益。
譬如。
一旦達成共識。大隋必然無限擴張,假使有所獲得。楊倵將坐擁前無古人、後難來者的遼闊疆土!
譬如。
哪怕計劃稍打折扣,徭役、賦稅也一樣能減少到黎民百姓拍手稱慶的地步。此等卓著功績。楊倵比肩三皇五帝,稱之謂聖不過分!
譬如。
就算失敗了,楊倵亦可藉機削弱世家士族,集權中央,穩固地位。
成不成功,於楊倵言,有賺不虧。
今天朝會發生的所有事情,簡單的概述——這是一個受世家士族威脅、一個受世家士族逼迫的一對君臣。由臣子冒壞水兒,由君王同流合汙。有組織、有預謀的給共同敵人挖的大坑!
至少楊倵認定如此。
楊倵不知道的是——吳凡挖這個坑的時候,也把他擱進去了。
伴隨戰爭的侵略,永遠不能避免擁兵自重的情況發生,以及初期難見成效引動的沸騰民怨……當內憂外患積累爆發之後,便是一切混亂髮生之時。
受害者永遠後察後覺,同謀者永遠晚半拍兒,只有主謀者永遠先行一步。
吳凡低頭呷茶,眼角餘光兒掃視不遠處的李淵。
唐國公大概忘記自己的來意,他同其他人無甚區別。專注盤算利弊。
隴西李氏紮根西北,求的是有反覆無常的羌人在,帝國必須倚重他們,無‘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慘烈下場。
吳凡大鬧雍涼,短而快的挖空隴西李氏地基。他們別說阻止,連反應都未反應過來。
沒有了羌人的保護屏障。隴西李氏直面來自帝國的危機,怎能不驚?怎能不怒?也促使李淵跑到洛陽。意圖整垮吳凡。
結果!
李淵意外發現,好像沒了羌人沒啥大不了的,好像還有金銀做的餡兒餅從天降落!
生氣能當飯吃?
不能!
可高麗的鐵礦、琉球的金山、安南的稻米、吐蕃的鹽田等等,都是可以當飯吃的啊!
李淵哪能選擇餓著不是?
漫長的壓抑氣氛後。
韓成堅定地表示自己的立場:“臣,兵部尚書韓孝先,再次請戰安南!”
金德志緊隨其後,道:“臣附議!”
滿朝文武,包括李淵,做下決定:“臣等附議!”
誰不比誰傻多少,吳凡說的挺好聽,天曉得成敗得失?
安南順理成章的作為一次試驗!
天子不置可否,偏頭看向吳凡,問道:“冠軍侯,你意下如何?”
吳凡欣然:“臣樂見其成!不過……”
話鋒一轉。
吳凡慎重的言道:“好訊息是安南國小兵弱,不堪一擊。壞訊息是我們天時、地利、人和,一個不佔。”,他說道:“安南氣候溼熱、多有瘴氣、毒蟲等,對其行征伐,臣建議首選交州或徵調五溪蠻族等熟悉山林作戰計程車卒。安南地處遙遠,道路不夠通暢,糧草輜重難以快速運轉,對其行征伐,臣建議把軍伍壓縮到可以以戰養戰的數目。另外一點,攻破安南不難,難的地方在於將我們的人遷徙過去,徹徹底底的納入版圖!”
金德志插言道:“今年青州水患嚴重,不少地方定顆粒無收,很多百姓流離失所,向其他州郡討食兒。臣建議儘快打下安南,遷他們過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