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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潁筆直的站立戰車,一方面指揮叛軍作戰,一方面心中念頭百轉。
高潁不是草率的下達決戰命令,他有預料楊天子埋有伏兵後手……他未曾想到是打著靠山王旗幟的人罷。
佔據焦灼。
空前慘烈。
【該怎麼辦才好?】
吳凡欲圖破局,高潁何嘗不是一樣?
遍尋無法,高潁直嘬牙花。
深吸一口氣,高潁揮動令旗,命令攻城計程車卒,馬上破開大門殺進去。
得到高潁的命令,負責打破城門的人,動作猛烈。
“咚咚咚!”
又調集來一架撞錘車。
“一二,嘿呀!一二,嘿呀!”
兩架撞錘車在數百士卒的推動下,不斷地衝擊奉天殿的大門。
“吱嘎嘎!”
奉天殿的門,畢竟不是真正的大城門,搖搖欲墜的厲害。
“dǐng住!”
“都給我dǐng住!”
門內的守將,命令州府兵運送巨木,支撐大門。
高潁的目光,放到身後打過來的靠山王兵馬處。
靠山王是大隋的擎天一柱,為人所仰慕,哪怕是楊珏一等大逆不道之徒。對其亦又敬又畏。
高潁算是與靠山王一代,比靠山王的年歲稍小些。近乎親眼目睹靠山王是如何成長到今天的地步。
知道的越多,心中的感慨越多。
高潁幽幽嘆息:“真大將軍也!”
靠山王雖未曾親身到場。但他的部曲私兵,在那支纛旗的引導下,依舊戰鬥力十足。
驍騎衛將軍俞王琨拼了命,親自搏殺在第一線,仍不能阻擋靠山王旗下的鐵騎洪流般的步步碾壓。
“將軍!”
“弟兄們dǐng不住啊!”
“我們跑吧?”
叛軍士氣低落至極。
俞仲義雙眼血紅,怒吼不已。
“dǐng不住也要dǐng!”
“跑?”
“看看你們褲襠裡的卵子還在不在!你們他孃的還是不是男人?”
“既然選擇,就不要給我後悔!”
“拿銀子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抱怨!”
俞仲義怒斥三軍。
“哐當!”
憤怒的一把撕扯掉甲冑。
“嘭!”
重重的將頭盔置於地下。
俞王琨打著赤膊,高舉戰刀。聲嘶力竭的大叫:“舉義旗!滅暴君!!!”
“殺!!!”
俞仲義一馬當先,衝向靠山王親衛。
“舉義旗!滅暴君!”
“殺!”
親衛隨行。
“舉義旗!滅暴君!”
士卒深受感染,氣勢大振。
俞王琨是個寒門子弟,身懷大志卻不得重用,庸庸碌碌的在邊軍做個小隊正。
偶然的相遇。
俞王琨結識楚王,一步一個腳印兒的跟上,竟坐到驍騎衛將軍的位置上。
只因一時知遇之感,不覺為之一哭。
俞王琨寧肯戰死,讓靠山王部曲踏著他的屍體過去。也不願臨陣脫逃,有負當年恩情。
【士卒的精銳程度是個大問題呀!】
【帝都四衛鮮有上戰陣的時候,哪裡比得過靠山王的百戰私兵?】
【俞仲義撐不住太久。】
高潁哀嘆。
高潁的雙眸,緊緊盯住餘老。他在期待。
餘老的腳步,不可阻擋。
餘老的刀鋒,無物不斬。
一波又一波的州府軍。倒在血泊之中,有的攔腰截斷、有的人頭不在……
悽慘的死相。使得士卒畏懼不前。
楊天子神情淡然,扶劍而立。笑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一些熟悉的影子。歲月改變了你的模樣,卻改不了你犀利的手段!”
楊天子咧嘴:“沒想到你活著!”
“我沒死!”
餘老甩甩刀上的血水,聲音從沙啞,變作一種洪亮。
“我來討債!”
餘老站直身軀,威風凜凜。
楊天子大笑不已:“你還是你!魚俱羅啊魚俱羅!你還是那麼愚蠢!”
餘老或者說魚俱羅,曾經的驃騎大將軍魚俱羅。
魚俱羅不曾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