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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沒幾年,劉鐵錘能當上伍長,自有他細心之處,此時仔細回想起來,依照二小姐那麼詳細流暢的講解,這份圖應該出自二小姐之手,可她用手指點時,雙手皆無黑炭的痕跡,而聽少將軍說,二小姐是匆匆想到這件事,再觀紙上的劃痕,此畫應該是最近所畫,難道二小姐有種好像黑炭又不會染手的筆?
劉鐵錘並不是簡單的伍長,他還是此次跟隨任傑翔研究軍車的成員之一。
軍車非同小可,自然不同於一般的車輛,任傑翔想在上面大量使用鐵來防護,劉鐵錘就是專門研究這個的人員。
鐵太重,軍車又要求速度,這兩者的矛盾一直困擾著他,看見金珠的畫,讓劉鐵錘轉移了思路,腦子也靈活了許多,走著走著,他又開始想著軍車的事。
在街上找到一家鐵匠鋪,要來上好的黃銅,劉鐵錘又看了幾眼畫,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後,開始動手打製。
鐵匠鋪的夥計在旁邊幫忙,風箱拉得呼呼直響。
今天沒什麼生意,他樂得在旁邊看,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劉鐵錘一動手,夥計就知道是個熟手,而是手藝不錯,原以為軍爺是來親自打製兵器。誰知道卻要了上好的銅,他不由好奇,更加賣力的拉著風箱,伸著脖子看。
噹噹噹,沒花多長時間,一個銅汽鍋就被打製了出來,模樣和紙上畫的有七八分像,這讓劉鐵錘心裡很不舒服。雖然也知道手畫和實際打製必然有出入,但他的脾氣倔強,心裡琢磨了一會,知道什麼地方還能改進提高,就隨手把銅汽鍋拿給夥計,讓他幫忙打磨處理。
然後,又繼續開始打製第二個。
金珠好不容易找到了袁御廚,他正在四處採購食材,為了讓笑歌早日恢復。他這些日子可謂是煞費苦心,好在有金珠幫忙,讓他省了不少心。
金珠嘴饞,吃過各種天南地北的東西,受到袁御廚熱情的感染,她的回憶也在飛快的運轉,想出一道又一道的吃食。
只可惜她是個吃貨,卻動手無能,只能連蒙帶試,她動嘴讓袁御廚試著做。然後她再嘗味道。
好在袁御廚的廚藝不是御膳房最好。但見識卻很廣,大部分都能蒙對,還在他的建議下重新調整,烹飪出一道道吃食,讓笑歌和金珠的食指大動,連連誇讚他好手藝。
袁御廚這些天的嘴巴一直沒合攏,事情簡直太順利了。果然當初討好金珠的想法是對的,知道官有幾個口嗎?兩個口,現在不是正好,兩張嘴就在眼前,只要伺候好了這兩張嘴,還怕將來頭頂上的那兩張口飛了?
袁御廚的老爹雖然是御膳房的掌事,但年事已高,多年前就忙於御膳房的事務沒有掌勺。而他從小在御膳房長大,廚藝只能算是不錯。但卻沒有能拿得出手的絕技,一旦他爹退下那個位置,他的地位堪憂,所以最近幾年他才想方設法討皇太后歡心,想靠著這點恩寵能接任下一任御膳房掌事。
也許是他的心思都花在討好上,廚藝反而落了下乘,連皇太后都幾次暗示他,想當御膳房的掌事,忠心很重要但手藝也不能丟,畢竟是皇家的御膳房,難道要讓皇家的人,吃的還沒臣子們的好?
他也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只是天天面對著御膳房中那些虎視眈眈的同僚,他想安靜專研廚藝的心就會動搖,不由自主的滿腦子想著怎樣抓住同僚的把柄,如何讓他們犯錯,從而能讓自己穩坐釣魚臺。
明知道病症所在,也知道如何醫治,卻非但不去醫治反而變本加厲,這恐怕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太后這次派袁御廚來接笑歌,其實也是給他一次機會,不管怎麼說,一個忠心的下人比一個廚藝高超的下人更安心,只要笑歌能接受,她就預備把御膳房下一任掌事的位置給他,袁御廚也知道這個意思,所以這次才會拼盡全力,極力去討好笑歌。
原以為真的是餓極了才會說他手藝不行的金珠,肚裡藏的東西還真是不少,他這次算是瞌睡遇見了枕頭,既能討好主子又能磨礪廚藝,還能學會許多沒聽說過的吃食,他已經感覺頭上那頂帽子十拿九穩,每次見到金珠,笑得比看見笑歌還殷勤。
“二小姐,你找下官?”袁御廚都不由自主往上抬著金珠,自稱下官,要知道,他可是六品,金珠不過是個一介草民。
“是啊,你跑哪去了,我有重要事情找你,快,你趕緊看看,這上面的食材都有沒有?”
金珠也沒和袁御廚客氣,這些天早廝混熟了,見面就遞過一張寫滿了食材的紙。
“下官看看,這些有,這些……呃,沒有,不過我知道什麼地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