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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話剛說完,那女子竟俯下臻首,狠狠咬在他肩部,道:“你好傻!我就是你的愛人哪!”
元傑吃這一咬,痛徹心扉,大叫一聲,向後一掙,卻發現自己冷汗涔涔,仍躺在床上,天色已亮。扭頭看肩部,分明有個殷紅的咬痕,似要沁出血來。是夢,是真?一時間他竟分不清。起床穿衣時,元傑發現,胸口的美人刺青已消失不見。
恰是這日,領導通知元傑立即出差。
三日後歸來,卻碰見鄰居向他大吐苦水:“你女朋友連著數個晚上整夜唱歌,攪得整棟樓的人都睡不好!”
元傑皺了皺眉,險些說出一句:“我哪來的女朋友?”卻猛地想到那個原在他胸口上的紅衣女子。
他回到房間,剛關上了門,只覺得眼前空氣動盪,一個人影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指著他的鼻子便罵道:“好一個薄情寡義的男子!我女兒險些被你害死!”
元傑一眼認出她正是那回他跌下山來遇到的那個紫裙婦人。他正要辯解,婦人卻揮臂給了他一個耳光,直打得他身子高高飛起向後摔去。
元傑聽得耳邊“呼呼”風響,他這間小屋只有三四米開闊,而他向後飛了許久竟沒有撞牆落下。
正驚恐無助間,他終於摔落地面,翻了幾個滾,起身一看,自己竟是在一座別墅院落門口,而面前景象格外熟悉,正是凌雨熙的家。
吃那紫裙婦人一掌,難道就飛出去一千多公里遠?眼前這院子,元傑四年之前來過一次,他向凌雨熙的父親苦苦哀求,求其成全自己與凌雨熙的愛情,卻被暴打出門。
如今,她還好嗎?一時間,元傑心裡五味雜陳。他真想不顧一切去按響那鐵柵門上的門鈴,去看看那個自己仍魂牽夢縈的女孩。
元傑與凌雨熙之間情途可謂坎坷。元傑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凌雨熙則出身鉅富之家。大一下學期,有日晚上舉行晚會,凌雨熙居然當眾朗讀了她寫給他的情書,之後的舞會又再三邀請他一起跳舞。元傑說自己不會跳,凌雨熙說她教他。
那一夜跌跌撞撞的凌亂舞步,最終讓他們成為一對戀人。但最後還是在凌父的竭力阻撓下勞燕分飛。大學畢業後,元傑隻身悄然遠走,自此再不聞凌雨熙的訊息。
往事歷歷在目,回憶中的元傑已是淚眼濛濛。陡然間,就如厚重的雲翳四散,一線靈光在他腦中閃現:之前自己胸口上的,出現在自己夢中的,在自己耳邊訴說情話的那個紅衣女子形象,不正是凌雨熙嗎?
元傑扯開襯衣釦子,低頭看自己胸口,發現那美人刺青竟又在那裡出現,剛好在心臟部位。遮在她眉眼間的朦朧已散去,一朵微笑在凌雨熙臉上漸次綻放。
為什麼會這樣?元傑的心一下抽緊,他正皺眉想著,一張如大蝴蝶一樣的報紙飛來,“呼”地蓋在他臉上。元傑抓住那報紙一看,竟看到一則懸賞通告,說的是本市富商凌定楠的女兒凌雨熙三年多前攀登邙山時不慎墜崖,自此就一直昏迷不醒,若有人能使其甦醒,定百萬金酬謝。
凌雨熙竟然有此遭遇?元傑大驚失色。卻在此時,一個男子聲音響起:“來替我女兒治病的就是你?”
元傑抬頭,鐵柵門已開啟,門口站著箇中年男人,正是凌雨熙的父親凌定楠。他看上去憔悴不堪。
他顯然沒認出元傑來,兀自說著剛有個穿紫裙的老婦人來拜訪他,說她為他推薦了一個年輕男子,稍後就會來喚醒他的女兒。
元傑跟在他身後去了凌雨熙的閨房,他看見她睡在床上,蒼白消瘦,美目緊閉。他一下跪倒在她床前,用顫抖的手撫摸她的臉,吻她額頭,嘴裡輕聲喚著她名字。
他以為會有奇蹟,就如白雪公主被她的王子一吻,然後吐出鯁在嗓子眼的毒蘋果,睜開眼來。卻終於沒有。
“叔叔,我是元傑,你恐怕已記不得我了,雨熙已變成這副模樣,求你成全了我,讓我娶了她,照顧她一輩子吧!”元傑絕望起身,向立在一旁的凌定楠道。
“真是你小子?!”凌定楠雙目大睜,怒道,“你知道雨熙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嗎?你走後她四處找你,找遍了你們去過的所有地方,竟失足從邙山摔下……唉!說來我也有不可推脫的責任……”
七日後,元傑與凌雨熙舉辦了簡單的婚禮,送走一眾賓客,他回臥房去看他沉睡不醒的新娘。
元傑推開門,他以為自己眼前又出現了幻覺,凌雨熙竟坐在床邊向他微笑著。
他揉揉眼,驚喜道:“雨熙,我不是在做夢吧?你,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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