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2/4 頁)
又躺著好幾顆不同的假人頭。
我躲在人群中,失望至極,精心策劃了一場夜間鬧劇,沒想到竟然只是翻出幾個假人偶!
原來這就是老太婆的秘密,當真是個怪人,連收藏都如此與眾不同。
“老人家,你受什麼刺激了,這收藏怪可怕的!”消防員好氣又好笑。
“變態!”胖老闆捂著心口,跺著腳,“這個不三不四的旅館,我看這改造工程下週就得動工,都是些什麼老東西啊……”
消防員朝人群擺了擺手:“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看來他們急著想回值班室打盹,和老嫗叮囑了幾句,便疏散了人群,走向門口的消防車。
停在門口的消防車,漸漸與我腦子裡的一個朦朧的片段重疊起來……
似乎在十三年前,我在這扇門前,也親眼目睹過這般熱鬧的場面。
那時形形**的男女,如同河塘裡被吆喝著拍著翅膀撲上岸的鴨子們,慌不擇路。
門外停著兩輛警車,兩個男人從天方夜譚中被押出來,坐進了第二輛,搖頭晃腦,踉踉蹌蹌。圍觀駐足的人站滿了大半條街,眼中變幻反射出“天方夜譚”紅綠的光亮,亮晶晶地,半是好奇,半是幸災樂禍。
90年代小縣城的人們,做看客是對奔騰歷史的保守演義,看高樓起,看高樓塌,看所有洋人的新鮮玩意兒栽不栽跟頭。
這時好奇的人們看見瘦徐穿著單薄的白褂子,站在門口,直勾勾地盯著警車的方向。紅腰帶的女子款款走向警車,一面和警察說著什麼,一面不安地在原地擰著衣角。
那時她說了些什麼呢?
我曾經知道……又似乎不再記得……
總覺得,那一年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我想不起來了……
很遺憾,關於老婦的秘密,並不值一提……雖然如此,切勿灰心,望調查期限可後延一至兩日……
忐忑不安地把關於老嫗的發現輸進郵件,我翻來覆去地看著前半夜的**影片。
昨天晚上,許文川沒有出現在人群裡。
那麼大的動靜都沒有吵醒他,那麼他昨晚在做什麼?
我心裡隱隱有了答案,針孔攝像頭裡正放大出隔壁房間裡的一舉一動。
許文川的床是空的。
他的人影又一次陰森森地站在了房間裡。
他拿著刀,在慢慢地走動,在原地詭異地繞著圈。
就在這時,鏡頭有一些輕微的晃動,可以看到窗外有若隱若現的煙霧。
對了,這是城西旅館起火了。
許文川的腳步停了。
就在全旅館都騷動的時候,有那麼長長的一分鐘,他卻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
然後他像是幽靈一般,靜靜地踱回了床邊,然後機械地躺下,蓋上被子。
那把駭人的白刃放在了床頭櫃上。
接下來,整個旅館的吵鬧和混亂都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均勻的呼吸。
彷彿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
我仔細地放慢了影片,從他起床到躺下開始的每一個動作都不放過。
慢著——我定神一看,腦子裡浮現出一個想法——夢遊!
他這是,在夢遊!
夢遊症患者往往處於前1/3深度睡眠期,不易被喚醒,也常常聽說夢遊患者會做出有暴力傾向的複雜動作。
越發覺得這個推測合理,我立即用化名整理了一下許文川的症狀,發給了一個熟悉的醫生和線人。
發完資訊的我一籌莫展地癱倒在床上。
老嫗的秘密不再吸引人,許文川的詭異行為也不再神秘。
一切通往謎底的線索都變得平淡無奇,難道我要眼睜睜地看著到手的錢飛走?
哐當!
一聲巨響令我噌地坐起。接著,我又一次聽到那個胖老闆陰陽怪氣的聲音——
“搬出來,把這些破玩意兒都先清理了……過幾天咱們就得動工,不能再拖了……”
我疑惑地探頭出門。發現胖老闆正指揮著駝背在二樓搬著什麼東西,走廊盡頭堆滿了雜物。
剛剛那聲巨響正是一個箱子掉到地上摔壞的聲音,裡面掉出不少花花綠綠的玩意兒,佈滿灰塵。
定晴一瞧,我才發現,這些都是古早的玩具,壞掉的彈跳青蛙,少了輪胎的小卡車……
怪了,這旅館裡怎麼還留著這些玩意兒?
“啊!我想起來了!”我忍不住拍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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