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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好,難得一見?最近可有新詞?”
過了良久,突然梅花簪發過一首詞來:
金縷曲
——悼網友
臨屏空澆酒。
感網友詩悼香魂,
情傷堪透。
秋風廖唳今古同,
皆催思淚染袖。
對殘月輕籲一愁。
莫非天妒多情女,
最可恨無常與爭壽。
一綹韭,
能祭否?
人間總數情最謬。
爭叫人錐心蝕髓,
也難放手。
花間月下古驛道,
誰人掩面折柳。
從來是衣寬人瘦。
縱然陰陽不解語,
忽夢裡話舊情更厚。
約來世,
還為友!
“臨屏”估計是對著電腦的意思,而其中的“折柳”是古人送別時的習慣,“柳”與“留”諧音,是惜別之意。而這首詞分明是在說與一個陰陽隔世的朋友的約定。
讀著這首詞越發地覺得熟悉,字字都如銀簪一樣刺在我心裡。驀地,記憶的閘門霍地開啟,我記起這詞之所以這麼熟悉,是因為這正是我自己曾寫過的一首詞——為了悼念那個網路上如女鬼一般的女子。突然身體彷彿被抽空了一般,一陣暈眩,我使勁撐住桌子,努力在電腦裡敲出三個字——你是誰?
據說人在臨死前思維會很清晰,發生的事都會像過電影一樣重現一遍,此刻關於梅花簪的點點滴滴清晰地被我憶起,梅花簪——那個網路上如女鬼一樣的女子,我最知心的網友,早在三個月前就已香消玉殞了,這首詞正是我為悼念她而填的。
我不想浪費更多的筆墨去記述我與梅花簪的諸多細節,儘管我們之間只停留在網路上,但是每個細節都會像針一樣刺痛我,那果然是“錐心蝕髓”的感覺。在得知她逝去的一刻,那種疼痛還可以忍受,我寫了那首《金縷曲》,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未曾謀面的女孩留給我的痛不但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呈級數般增長,我在網路遊戲中麻痺自己,終於有一天我的神經採取了自我保護措施,潛意識中我選擇了遺忘。為了忘卻我辭職了,然後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你是誰?”我問了一遍。當我記起梅花簪已然離世時,這個問題便跳了出來,這個QQ上的人是誰?
“縱然陰陽不解語,忽夢裡話舊情更厚。約來世,還為友!”梅花簪又發過一句來。那段日子我總是在夢裡見到梅花簪,她一襲白衣,卻看不清臉面,似有千言萬語,卻無法言說,醒來時我寫下這一句:“約來世,還為友。”
我還想再多問她一些事時,梅花簪卻不停地重複發著這一句,而且頻率越來越快,到最後幾近瘋狂,滿屏都她發過來的這一句話:
約來世,還為友!約來世,還為友!約來世,還為友!約來世,還為友!約來世,還為友!約來世,還為友!約來世,還為友!約來世,還為友!約來世,還為友!約來世,還為友!約來世,還為友!約來世,還為友!約來世,還為友!……
QQ裡不斷髮出“嘀嘀嘀”的聲音,似乎已經失去控制,我心裡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懼,潛意識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他會在QQ上殺S你……他會在QQ上殺S你……”驀地我明白了,這句話並不是梅花簪跟我說的,而是在我的潛意識中產生的一個念頭,或是一個警告。
電腦不停地響著,滿屏都是梅花簪發出的那句話,而機箱似乎也不堪重負發出嗡嗡的響聲,我想關掉電腦或是直接拔掉電源,但是發現身體不聽使喚,滿屏的字型令我頭暈目眩,那種莫名的虛弱感如潮水一般向我襲來,衝擊著我的靈魂,我的靈魂正在被一絲一絲地抽離於這個身體,我感受到我的生命正在離我而去,但我卻無能為力,而這次失去知覺後,我可能沒有機會醒過來。在我腦海裡最後的念頭——終於,在QQ上我被一個如女鬼般的女子殺死了。
我發現我並沒有死,這令我萬分的欣喜,蘇先生坐在我的床前,是他把我送到醫院裡,在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猜到了這一點。
“我沒死?”我喃喃道。
“你只是暈厥了,你太虛弱了。”蘇先生倒了杯水給我。
“我遇見“鬼Q”了,若不是你的這個桃木葫蘆護身,我可能沒命了。”
蘇先生笑了笑,從我脖子摘下那個桃木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