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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浜的荊棘據說已經長了上百年了,有些已經樹化了。這裡的荊棘不僅茂密,而且刺特別長,人稍不留心,就會在面板上留下一道血痕。村裡人平常極少來這裡,除了幾個城裡來的釣友。
幾年前,喜歡釣魚的王伯和李伯在經過六里村的時候,發現了蛤蟆浜是個垂釣的好地方。他們開始在浜的外口垂釣,經常滿載而歸。後來,浜口外面的運河由於水質惡化,影響到了這裡,有時半天也釣不到一條像樣的魚。不甘心的王伯和李伯一商量,最後決定去浜底釣。雖然浜底和浜口是連通的,但河上有一大片荊棘,跨河鋪成了一張“地毯”,小船根本沒法進去。兩個人沿著蛤蟆浜走了一大圈後發現,別說人了,就是野貓也很難鑽進去。於是兩人只好悻悻而回。
今年初夏,縣裡的釣友協會進行“釣魚王”比賽。比賽規則很簡單,誰釣的魚最大,誰就是“釣魚王。”當然,釣起來的魚必須是野生的。“釣魚王”除獎金外,還有去外海垂釣的機會。
這下,王伯坐不住了,他馬上又想到了蛤蟆浜。那裡水深幽靜,水草豐美,必有大魚。於是他找到了六里村的龍叔,那是以前的同事。去年夏天,龍叔上大學的女兒不幸在運河溺水身亡,最後連屍體也沒有找到。這個沉重的打擊讓龍叔一蹶不振,提前退休後回到老家六里村。
王伯李伯來到了金叔家,一陣寒暄後,王伯提出了去蛤蟆浜底釣魚的事,讓金叔幫忙開啟一個去浜底的通道。金叔連連搖頭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蛤蟆浜的荊棘裡外綿延數十米,枝葉根莖交錯縱橫,根本無法打通的。看著王伯他們失望的樣子,金叔出了一個主意,說再等一段時間,等水位稍微下降一些,或許可以用小木船從浜口從河面的荊棘下穿過去。王伯李伯只好回家等訊息。
七月中旬的一天,金叔給王伯打電話說,木船已經準備好了,讓他過來。
王伯連忙電話聯絡李伯,卻怎麼也聯絡不上,只好自己帶著漁具,匆匆往蛤蟆浜口趕。到那裡,快九點了,金叔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船很小,只容得下兩個人。金叔讓王伯先趴在船底,自己在船艄趴著划水。河面和河上的荊棘只有半米的距離,在小船行進中,不是有尖刺划著王伯的頭和背部,弄得王伯不停的叫喚。行進了大約幾十米後,前面豁然開朗,一片開闊的河面出現在王伯的面前。河水清澈幽靜,水底河草隱約可見。王伯不僅大喜過望,他讓金叔將船靠著河邊一塊石頭後,帶著漁具、魚籠和一個揹包上去了。
王伯剛落杆不久,卻又看見金叔載著李伯過來了。王伯大喜,喊道:“你也來了啊?我們比賽哦。”
李伯也沒多說,上岸後,選了一個朝陽的地方,和王伯隔著河,兩個人面對面地專心釣了起來。金叔走得時候和王伯約定,下午三點來接他。
釣了一會,沒有魚咬鉤的動作,王伯開始觀察周圍。這個浜底大約不到一畝,河面除了一些水葫蘆和浮萍外,沒有其他水生植物。王伯的目光透過荊棘從,發現裡面幽暗靜寂,連蛤蟆也沒有一隻。王伯心中有些不安,這也太寂靜了。
王伯將目光有轉回到魚漂上。一個小時過去了,魚漂依然沒有動靜。王伯朝對岸的李伯看了一下,發現他一動不動地專注地看著水面。
王伯自嘲起來:釣魚要講究個心平氣和,那想自己這樣猴急啊?
中午馬上到了,王伯沒有任何收穫。他從包裡拿出乾糧,開始吃了起來。再看李伯,還是在專心釣魚。王伯拿起手機,發了個簡訊給李伯:該吃點了。沒想到簡訊傳送失敗,再一看訊號,居然一點也沒有。王伯不覺的很詫異,這個鬼地方,邪門。
王伯收起魚竿,看見魚餌好好的還在。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最初的判斷,這裡根本沒有什麼大魚。從進來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自己硬是連小魚也沒看見遊過。王伯看看時間,離金叔來接還有兩個來小時。王伯又朝對面的李伯看去,李伯依然靜靜地坐著。李伯坐的石頭位置低,雙腳已經浸在水裡。王伯覺得有點不對勁,便大聲喊:“老李,你怎麼樣啊?”李伯一點反應也沒有。
“壞了。”王伯暗叫不妙:“可能出事了。”
王伯剛想下水游到對面去,突然看見在李伯前面的水域有些異樣。原本清澈的河水出現了一大團幽深的黑影。就在王伯盯著水面看的時候,水面開始出現了漩渦。隨著漩渦不斷變大,王伯看見漩渦裡好像有個什麼東西在旋轉。
“老李,快起來啊。有危險!”王伯大聲呼叫著,內心充滿了焦慮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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