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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兒大家都覺得毛骨悚然。
我們一看車轍直衝著村南的大墳窩下去了。我們找下去。看見了歪倒的腳踏車。我們就大聲喊。忽然聽見有聲音傳來。我們用手電一照:你正在東面高坡處的陰影裡,渾身是泥。你正在一把一把的揚土呢。那坡那麼高,足有七八米,很陡,你都爬到一半了。你怎麼單單從那陡處往上爬呢?
我們南村東南角原來有處很大的墳叫黃家墳。前後兩個墳頭。**破四舊時人們想炸掉沒炸成,紅衛兵只能爬進去把裡面的盆盆罐罐都砸碎了。後來**十年代村裡造房蓋屋,大興土木,人們就緊貼著黃家墳的南面挖坑取土用。慢慢地就形成了一個好幾百米的大坑,人們把它叫做大墳坑。黃家墳高高的矗立在北面的坑壁上。坑底散落著一些黃家墳裡灑出來的瓦罐和白骨……
(四)莫名野火
這是父親的朋友成叔的一段經歷。
大約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
一天晚上,成叔去鄰村朋友家玩,聊到興頭上忘了時間。從朋友家出門時已是十二點多了。他騎著腳踏車慢慢往東走。那時已是深秋,月亮很亮,風吹過來已很有涼意。田野裡很開闊,莊稼棵已都被砍倒,一眼幾乎可以看到二里地之外。
快到村頭時。他看見前方路上有個黑黑的人影躬著身推著小推車,車上堆著一大捆玉米秸慢吞吞地走。成叔想:怎麼大半夜裡還有人往家弄柴草呢。正在疑惑,他突然感覺不對勁了。
他下意識地扭頭往南看。哇!這一看讓他恨不能生出翅膀趕緊逃離此地。南邊田地裡不知什麼時候起了大火,從東往西縱貫著整個田地,火光沖天,火焰呼呼地足有十多米高,吞噬著田野裡的一切,莊稼棵,野草,樹枝。把整個天空映得紅彤彤的。
那天晚上只有點兒輕微的風,但火勢猛烈,大火迅速地一路往北蔓延,眨眼之間就逼近了馬路。成叔呆在了當地,聽著大火燒得所有東西嗶嗶剝剝的響,他已經感覺到了烈火的炙熱燎烤得面板生疼,尤其是眉毛都被燎沒了。成叔忽然想起路上的推車人。他猛地往前衝去,攆上推車人朝他大吼:快跑啊!快跑啊!大火來啦。
可是推車人就像沒聽見一樣,仍然慢吞吞地推車走著,對成叔的話置若罔聞。快跑啊!你不要命啊!成叔又喊。推車人連頭都不抬。大火已經逼近,成叔顧不得再想。他躬起身,用盡力氣朝村裡逃去。剛跑到村口,他停車回身一看:他走過的馬路已經被大火吞噬了!包括那個推車人。
成叔想:壞了,這下連人命都出了。回家趕緊打110啊!
成叔進門給媳婦的第一句話就是:快打110啊!著大火啦,燒死人啦!說完一頭扎到地上怎麼也叫不起來了。
第二天醒來。他問媳婦:哎呀!昨晚你打110了嗎?是不是有人燒死了?
媳婦笑道:瞎說!膽小的就被你嚇死。兒子剛下班從村西來,一切都好好的。
成叔撓撓頭。難道是場夢嗎?他拿過鏡子一照,發現他的眉毛只剩下短短的一點兒,似有若無……
(五)甕頭怪物
大舅三十五歲那年夏天,一天半夜,天氣奇熱。
大舅熱得睡不著,半夜自己從床上爬起來拖著一張涼蓆睡眼惺忪地順著靠在南牆的梯子爬到了南屋頂上。南屋是平頂,裡面盛雜物,屋頂用來曬東西。以往年份天熱的晚上,大舅經常上南屋頂上乘涼,但很少在屋頂上睡覺。外婆經常教育他,夜裡會有歪風吹過,在外睡覺會受風。衚衕口的老歪頭小時候長的那叫一個俊呢!虎頭虎腦,倆大眼骨碌碌,一看就是精神孩子。可是十二歲那年夜裡在外睡了一覺,受了歪風吹,從此成了現在的樣子:兩個膀子往高聳起夾著腦袋,頭朝左歪著,左眼小,右眼大。直到四十都沒娶上個媳婦,後來有個逃荒的外鄉女人才跟了他,才好不容易成了家。
可這天夜裡實在太熱,大舅熱得已經迷迷糊糊了,還怎麼能想起老歪頭來呢?
月亮像個銀盤,又大又亮。大舅站在南屋頂上想把涼蓆鋪好。在彎腰時他不經意地往家南外的衚衕裡這麼輕輕瞥了一眼。沒想到這不經意的一瞥讓他一輩子一直心存疑惑,連在夢裡他都想揭開那個東西的神秘面紗。
大舅家南邊緊緊相鄰著一條狹窄的衚衕,衚衕到了大舅家的門口就分成了朝南朝北的兩條小衚衕,大舅的大門朝東,正處於朝北的衚衕口上。
再說大舅那麼一看不要緊,幾乎把膽大的他唬了個半死。他看見從西面慢慢走來一個東西,這個東西也就半米高,黑乎乎的看不清模樣。但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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