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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豆腐都過來看看。這麼些天了,門怎麼一直鎖著,俺就想可能人家有事出遠門了。深宅大院的像個有錢人家,還至於訛俺這一板豆腐錢。昨天俺老孃病了,俺就想來把那一板豆腐錢要回去。一板豆腐錢對她們家可能不值幾個錢,可俺指望這每天的一板豆腐過日子啊!
那人聽的毛骨悚然,高聲叫道:不可能!這事可不能胡咧咧的。這家好幾十年都沒人啦!
賣豆腐急的汗都出來了,說話也結巴起來:大哥啊!你…可千萬…別哄俺…俺可是…是個實誠人哎。那天,俺清清楚楚記得是個下雨天。雨下得不大,但天陰的沉的很。俺害怕豆腐賣不完,姑娘說俺的豆腐她都要了,俺心裡還挺高興的。那姑娘長得挺俊相。她說家裡沒人,她搬不動豆腐,讓俺給她搬進去。
這時街上乘涼的人都已經圍攏來。那你跟著進去了?有人問道。
那是。賣豆腐的點點頭:俺想她一個姑娘家,長得又嬌細(嬌弱),咋能搬動這麼沉的一板豆腐?俺就給她送進去了。
你可記準了,就是這個門?又有人問。
賣豆腐的連連點頭:你看他家門左牆上掉了一塊磚,俺記得清的很。
那姑娘長的啥樣子?鄉親們問。
姑娘細眉細眼的,白淨的很,右眼角下有顆黑痣。啊!對了,她右手手腕上拴著細細的一根紅頭繩兒,俺那時還想,這麼大戶人家怎麼也得帶個銀鐲子啥的,咋就拴了根頭繩兒呢?。人們互相交換一下眼神,都感覺很詭異。再不敢去看那黑漆漆的大門。
那家裡什麼樣子?一個大娘想驗證一下,就問道。
院子裡很潮,地上長了一些青秧(苔蘚),走路很滑。俺差點摔了一腳。姑娘還提醒俺小心點。她前廊廈外有一棵很大的石榴樹,上面結了好多小石榴。俺把豆腐給她送到廊廈下的一張矮桌上,放在一塊木板上俺就出來了。賣豆腐的不像在撒謊。
她屋裡你沒去?又有人問。
姑娘沒讓俺送屋裡。屋門虛掩著,裡面黑咕隆咚的,俺看不逡。人家就一個姑娘在家,俺怕姑娘多想就趕緊出來了。
聽完外鄉人的講述後,有幾個大膽的人覺得很好奇,很想確定一下外鄉人話的真假。就就找了一把大錘把鎖給砸開了,領著賣豆腐的一起進去看看,想讓他死了這份心。
梅宅裡陰森的很,到處散發著一股發了黴的味兒。高大的梧桐和石榴樹把個院子遮得密不透風。地上又溼又滑,長滿了亂草。賣豆腐的喃喃自語:那天就是沒這些草。別些的都一樣。
啊!看!豆腐!俺沒說瞎話啊!
大家順著賣豆腐手指得地方一看,立刻傻眼了。一板長滿綠毛風乾的豆腐擺在廊廈裡的佈滿灰塵的矮桌上……
(二)大灣涯裡有水鬼
鄰居老木爺爺經常對人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搖一搖,神神秘秘地說:一定要記住呀!半夜後別出門,咱們南村到處都是鬼。白天是人和活物活動的時間,夜裡是鬼出沒的時段。尤其晚上一至兩點的時候,各種鬼都會出來到處遊逛,比如:水裡的水鬼,井裡的淹死鬼,墓地裡死鬼,舊宅子裡的吊死鬼,衚衕裡的擋鬼。各種鬼的樣子簡直千變萬化,總之都是能嚇死人的樣子。人們要避開這段時間,除非萬不得已千萬不能出門。如果不知道避開,那人們就得遭殃了。
“村東的大灣涯(yai)就有水鬼。”老木爺爺壓低聲音說。我的兩隻胳膊上馬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老木爺爺的眼神漸漸朦朧起來,好似又回到了過去。他繼續說道:從我記事起,大灣涯就淹死了不下十五個人了。那可都是被水鬼拖走的啊!
那一年我也就十八,九歲的年紀。
我記得那是個夏天夜裡。
別提那個熱喲!過了半夜,我出了好幾身得汗也沒睡得著。那時候仗著年輕,膽大,我就想幹脆去大灣涯裡去泡一下,涼快涼快,回來或許還能睡個好覺呢。那樣想著,我就起身了。
我出了院子,街上那個靜喲,一絲風兒都沒有。我困的頭都抬不起來,迷迷糊糊地就走到了大灣涯。大灣涯北邊有好大一片葦子地,地裡黑乎乎的,整個灣裡連聲蛤蟆叫都沒有。蛤蟆整天都在水裡,它們還怕熱,你說讓我們怎麼活啊?
天太熱了!我扒光了衣服,試探著下了水。那水啊,還是溫的呢。我把心放到了肚子裡,離開岸邊,慢慢往水裡遊了五十多米。這時候我迷迷糊糊的頭腦忽然清醒了,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這時候,我感覺到有點兒不對勁。
老木爺爺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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