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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增遭遇了什麼事,我不知道。我的大腦已經快被恐懼煮沸了。
“是你們!”一個聲音傳來,我聽出,那是白先增的聲音。
我慌忙把手機貼在耳邊,這才想到,手機早就斷線了。那個聲音是從哪裡來的?我的目光一下轉向了床下。
聲音是從床下傳來的!可是,那裡只有一個恐怖的小孩!我戰戰兢兢地朝床下看去,再次呆住。
床下根本就沒有人,那個小孩去了哪裡?
我再次撥打白先增的手機,那邊沒有回應。幸好小孩消失了,這一切總算結束了。
我將漁網收拾了一下,然後開啟了燈。房間裡一切都歸於平靜,那個小孩如同一場噩夢,夢醒而散。
我驚魂未定,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準備躺下睡覺。就在這時,我看到床頭的鏡子裡,我的肩膀上多了一個東西,那是一個小孩的頭顱,正咧著嘴笑。
他殘缺不全的門牙上,刻著一個小小的“白”字。
我驚叫一聲,回過頭去,肩上的頭顱不見了。
我的脊背一陣發冷,再也不敢在房間裡停留,快步去開門,剛開啟門,渾身是血的白先增就搖搖晃晃地衝了進來,然後將門緊緊關上。
“你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白先增雙目通紅,神色憤怒。
我沉默了一下,小聲說:“其實,我認識那個小孩……”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每天下課後,就在出租房裡玩網路遊戲。而到了星期六,我就會去醫院念故事給我的好朋友陳樂聽,陳樂在一次意外中變成了植物人,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事。
當那個小孩出現在我的床底下,我就找到陳樂,跟他說出我的遭遇。當然,他無法為我解答,我只是宣洩自己心中的恐懼罷了。
而就在這時,白先增來到了我的身邊,他讓我將自己的經歷再跟他說一遍。聽完之後,他果斷地說:“你被髒東西纏上了,要小心!”說完,他離開了。
看他的神情,他好像知道些什麼。於是,我跟上他,問他有沒有解決的辦法?白先增猶豫了一下,決定幫我。
用漁網抓鬼的方法就是他教我的,可是,我沒有想到會發生那樣的變故。
白先增問我在什麼地方見過那個小孩。
“一次,我跟陳樂去了他的家鄉,在一個山洞裡的石壁上,刻著簡陋的壁畫。壁畫上就畫著這樣一個小孩。”我說。
白先增沉吟了一下,說:“難道小孩從那時就跟著你了?”
我搖了搖頭,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為什麼偏偏現在我才遇到那個小孩?我告訴他,小孩的牙齒上有一個“白”字。
白先增看了我一眼,沉思了很久,才說:“我想去那個小山村看看。”
小山村很偏遠,第二天,我請了假,帶著白先增出發了。到了傍晚,我們才來到那裡,夕陽自天際沉入,山上說不出的淒涼。
進入山洞,我們不得不開啟手電筒。
壁畫就在山洞深處,我來到那裡,突然愣住。原來洞璧上的壁畫早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小小的字條:壁畫我帶走了,想看,就來找我。
白先增皺起了眉頭,他在洞中檢視了一下,拉著我向外走去。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己滿是汗水。
我正覺疑惑,就聽到白先增小聲說:“不要回頭!”
我的神經一下子繃緊,加快了腳步,這時才聽到後面傳來細小的腳步聲。我們每走一步,那個腳步聲就響起一次,腳步聲在山洞中迴響,很是疹人。
“別怕。”白先增說。
白先增在洞裡檢視的時候,一定看到了那個腳步聲的主人,這個時候,山洞裡怎麼可能有人?
我的背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洞口越來越近了,腳步聲卻更響了。白先增猛然叫道:“快跑!”
我隨著他快步向洞外跑去,突然,頭皮一緊,我的頭髮被一隻手抓住了。我大叫一聲,掙開那隻手,衝出了山洞。
我們兩個倒在地上喘著粗氣,心神平靜下來後,我問白先增:“那到底是什麼?”
白先增打了個冷戰,說:“剛剛我用手電筒往上照的時候,看到一個扁臉的小孩正趴在洞壁上對著我笑,我就趕緊拉著你離開了。”
我有一種感覺:那個小孩就是衝著我來的,難道上一次來這個洞裡的時候,惹到了什麼東西?
“壁上怎麼會有一張字條,有人知道我們要來這裡?”我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