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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房間裡看書,老馬則拿著筆在招聘資訊上圈圈畫畫。忽然聽到窗外人聲嘈雜,我掀開窗簾向外望去,原來對面樓的一位老人去世了,其親屬們正在搭棚子擺靈堂。我看著靈堂正衝著我們的窗戶,不禁咒罵了一聲“晦氣”,老馬更是捶胸頓足。
就在這時,客廳裡傳來了說話的聲音,不一會兒又傳來關門的聲音,接著便傳來一陣陣琴聲。我知道是趙爺在彈中山琴,不過這次聲音聽起來很大,看來彈者情緒有些激動。
人到老年最怕聽到的就是“死”字了吧,無論年輕時多麼英雄,老的時候也不能免俗。
晚上,我和老馬很晚才回來。今天的101顯得格外安靜,靜得出奇。以至於我們開門的聲音,被放大了N倍。走到客廳的時候,我下意識地望了一眼那間大鎖鎖著的房間,發現那把鎖竟然被開啟了。
剛走了幾步,我便聽到有人交談的聲音。
“來來,老大幹一杯。”
“祝賀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唉,現在就差我了啊。”
很詭異的聲音,我和老馬面面相覷,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看來這不是我的幻覺,老馬也聽見了。101除了我和老馬並沒有其他租房者,所以那種聲音彷彿是來自地獄,發自幽靈之口。但是,我內心很清楚,它是來自這間房。
“哈哈……”不時又傳來一陣陣大笑聲,我和老馬不禁頭皮發麻,瘋了一般跑向房間。
不知道我和老馬是怎樣睡著的,總之這是一個很煎熬的夜晚。
客廳對面那間屋充滿了神秘,直覺告訴我那裡面一定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假如第一次我聽到的聲音可以解釋為那是老鼠的聲音,那麼第二次聽到有人說話的詭異聲到底該怎麼解釋呢?
那天,我和老馬商量著決定夜探“鬼屋”。
屋內漆黑一片,我和老馬拿著手電筒亂照。
除了一些雜物,果真在這裡看不到其他東西。難道這真是一間堆放雜物的房間嗎?
我們向前走了幾步,內心不禁有幾分失落。就在這時,老馬忽然說:“耗子,你看那是一層白色的布簾吧?”
我拿著手電筒照了照,果真是一層白色布簾,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面牆呢。我走過去,一把拉開布簾,我和老馬頓時呆住了,同時感到陣陣詭異。
在我們眼前赫然擺放著五個一米多高的棕色罈子,每個罈子上都貼著一張放大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似乎都在死死地盯著我們看,看得我們背脊一陣發涼。罈子都蓋著口,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我拿著手電筒,一一掃過那些照片。每張照片都不同,但是他們都是穿著軍裝照的,直到掃到最後一張的時候,我一驚手電筒差點沒掉地上。那張照片明明是趙爺貼在客廳裡的那張照片,什麼時候跑到這裡來了?
老馬臉色慘白,估計他也有些害怕,他使勁兒摸了摸腕上的佛珠。
我掏出刀子顫抖著把第一個罈子撬開一個縫,然後開啟蓋子。“哐啷”刀子下意識地被我扔到了地上,我猛地後退幾步。罈子裡竟然是一具屍體,屍體外邊那層透明白色的蠟說明這是一具蠟屍。由於裹著層蠟,屍體看上去甚是鮮活,彷彿只是睡著一般。
我一鼓作氣把剩下的罈子全都開啟了,只有前四個罈子裡面裝有蠟屍,最後那個貼著趙爺照片的罈子是空的。前三具蠟屍看上去年齡約莫二十幾歲,看蠟質應該是幾十年前製作的。而第四具蠟屍看上去年齡八十歲左右,看樣子是新制作的。我突然明白了,這具屍體應該是小區內失蹤的那具屍體,原來趙爺就是盜屍者。
夜彷彿更靜了,看著那些照片,我大腦一時思緒萬千,老馬不停地擦著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老馬,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我豎起耳朵小聲對老馬說。
猛地聽到我說這話,老馬更是慌了手腳,他的手電筒不由得掉在了地上,急忙蹲下撿。
“嘭”一聲,一根木棍使勁兒地砸在我的頭上。剛才光顧著看老馬撿手電筒了,一不留神竟然被人暗算,在我閉上眼之前,模糊地看到趙爺手中的那根大木棍砸向了老馬的頭,我想提醒老馬已經來不及了。於是,我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當我們醒來的時候,發現正躺在自己的房間裡。此時已經是大中午了,陽光灑在我們的床上,暖洋洋的。
我和老馬想著昨晚的事情,彷彿像一場夢。但是我們知道那不是夢。可是,我們為什麼會躺在自己的床上呢?難道是趙爺把我們打暈以後,把我們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