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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那你就離死不遠了。”術士說到這裡,只見張生德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想著什麼。術士是搞這一行的,總能從受託者的言談舉止之間看出問題的所在,於是術士便走到張生德的身旁,用手捂著他的一隻耳朵輕輕的交待了起來……。
張生德聽完術士的話準備一番,便於當晚回到老宅,在王老爺生前住的房間裡將當年籤的那紙契約翻了出來,一把火將它燒成了灰燼。突然,門外狂風大作,風吹得門窗啪啪作響,張生德一見此情況趕緊的退到了床邊,慌張的將兜裡的紅繩綁在了床頭和床尾處,合著床的形狀形成了一個長方形的框框,然後趁亂將燒成灰燼的契約從地上一把抓起來扔在了床上。這時,風越吹越大,像是要把整間屋子掀翻似的,見此情景,張生德嚇得趕緊的又朝離床不遠的牆邊靠過去,眼睛恐懼的盯著門的方向。
這破敗不堪的房子,門窗本來就不嚴實,經過這麼大的風一吹,那扇門早就被吹翻了,就這樣歪斜的倒在進門口處。藉著從外面透進屋的光線,張生德看到一個白白的、倦縮成一團的影子,慢慢的朝著床的方向移動著。他揉了揉眼睛,這次看清楚了,這分明就是一個人,倦縮著身軀,頭已經完全的埋在了胸口處,靠著四肢在地上慢慢的爬著,不時的發出低沉而恐怖的“喝、喝”聲,那趴在地上的正是已經死去的王老爺。
張生德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王老爺正是朝那張床爬去,他想幹什麼?他是想找回那張被燒掉的契約!
王老爺在地上就這樣慢慢的爬著,外面風吹得更急了,時不時的傳來驚人的雷鳴聲。他看上去很是吃力,漸漸的來到了床腳邊:他抬起了頭,眼中滲著血。緩緩的伸直了腰,伴隨著“喀、喀”的聲音,聽著像是骨頭分裂的聲音,一隻泛白的右手伸了出來搭在床面上,支撐著整個身體,這正是他生前睡過的床。
“不急,不急,還沒有到時候……”嚇得躲在一邊的張生德心中不斷的唸到。這時王老爺已經爬到了床上,他上身前傾的跪在上面,將散落在床上的灰燼捧在手中,慢慢的將頭偏向張生德方向,那雙眼的血像是清泉從泉眼流出似的,一雙發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生德,那可怕的哭聲響徹整間房屋。王老爺無意識的將捧在手中的灰燼丟棄,又移動著身體朝張生德這邊過來了……。
厲鬼,王老爺已經成了厲鬼,這得有多大的不甘心啊,陰魂不散!那術士確實不是混飯吃的人,只見這王老爺鬼哭似的在床上打著轉,怎麼也走不下床。原來是那術士給張生德的紅繩起了作用,把王老爺給困在了裡面。張生德一見時機一到,便壓著心中強烈的恐懼感快步走上前,又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袋狗血一把灑在王老爺身上,只見王老爺雙手在空中亂刨著,啊!啊!的慘叫聲不絕於耳,不一會兒在他身上冒出了青煙,那慘樣比當人的時候還悲催。時候到了,張生德拿出一張符咒,迅速的貼在了王老爺的額頭上。王老爺的身子就像是變戲法似的化成了一股裊裊炊煙四散的飄開了。
一切停了下來,一切又都靜了下來,張生德一下子坐在地上長舒一口氣。這王老爺可真夠慘的了,活著的時候被氣死,死了的時候又被打散,連個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
“哎,你可真夠絕的啊……”張成緣邊搖頭邊說到,只不過一看到白大褂那無辜加哀傷的眼神,話鋒又一轉:“話又說回來,那個節骨眼了,你不把它打散,那就只有等它把你給辦了,也罷、也罷、誰叫你是我爺爺呢?”白大褂一聽完這話心情就好多了。張成緣對眼前這隻鬼總有一點鄙視的意思,雖然他嘴裡說出了爺爺兩個字。
俗話說得好,因果迴圈、這善者有善終、惡人當有惡報。就在張生德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他卻再次成為了那個時代的犧牲品。又有人告發他與“牛鬼色神”有往來,他從一個審判者的角色又轉回到了被審判者。這“牛鬼蛇神”不是別人,正是幫他解決了問題的那個術士。
張生德這次可沒有辦法了,那術士被人折磨得已經不成人樣了,不交待點問題出來,還真會被活活打死。這張生德也是活該哦,他天天被人拉出來批鬥,戴著頂高帽子,敲鑼打鼓的讓大家看他這個活死人。
這天張生德被“批鬥”完後,又被幾個人拖出來,圍著打了半天。完事兒後那群人揚長而去,在那個年代打死人的事情經常發生,特別是對於這種被列為”黑五類”的人來說,更像是打條狗一樣,死在路邊都沒有人管。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冬天黑得早,又冷。張生德就這樣像只死狗似的倦縮在路邊,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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