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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病了?”她憂慮地問孫函。
“別胡思亂想,我看你是太累了,多休息一下就好。”孫函總是這樣回答她,然後給她買回各種補品。但她總是懶懶地提不起食慾,整個人也越來越沒精神,大多數時候都躺在床上,連門都懶得出了。
終於有一天,她的一個閨蜜來看她,一見面就驚呼:“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什麼樣子?”她愣愣地問,神情宛如夢遊。
閨蜜氣得一把將她拽到浴室的鏡臺前:“你看看你的鬼樣子!”
鏡子裡的人頭髮亂得像雞窩,雙目無神,眼瞼泛青,面色慘白,連嘴唇都失去了顏色。
這是我嗎?她一下子驚呆了。
“還不快去醫院檢查一下!”
閨蜜硬把她拉到了醫院,檢查的結果竟然是“重度貧血”。
“我怎麼會重度貧血?”晚上,她把去醫院檢查的事告訴了孫函。
“誰叫你不肯好好吃東西,整天都說減肥,連我給你買的補品也不肯吃!”孫函聲音隱隱有些怒氣。
周昕雨羞愧地低下頭,剛結婚那陣她確實為了保持身材苗條而減少了飲食,但現在卻越來越沒胃口,難道,我得了厭食症?
周昕雨一下子害怕起來,“老公,我錯了,以後再也不節食了。”她撒嬌地抱住孫函,後者臉色緩和了些,端出一碗紅棗桂圓枸杞羹,舀了一勺在她口中,“這是我給你燉的補血的藥膳,多吃點,把失去的血都補回來!”
“謝謝老公!”周昕雨感動地說,甜甜的味道在舌尖化開,漫得一顆心也甜蜜起來。
這天半夜,周昕雨突然驚醒過來。
半開的窗戶吹進深夜的涼風,雪白的窗簾在風中怪異地扭動,慘青的月光正照在窗臺的花朵上。那花竟然慢慢開放了,一片一片,嫵媚而妖異地綻開,就像一位美豔的女子正慵懶地伸展著四肢。
花的顏色豔紅得像要滴下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腥氣,不是花香,而是──血的氣息。
周昕雨心中禁不住升起一股寒意。就在這時,一陣冷風吹過,那碩大的花蕾突然朝她這邊斜了斜,那一刻,就著慘青色的月光,她看見花蕊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女子蒼白無色的冷臉,一雙妖魅而神秘的眼睛,暗放著幽綠的詭光,宛如毒蛇一般冰冷地盯著她。
周昕雨驚懼地張大嘴,想喊,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整個人彷彿深陷夢魘,動彈不了半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看著那張女人臉毒蛇一般朝她冷笑,看著花的顏色越來越紅,越來越濃……終於,鮮紅的顏色從花瓣上滴了下來。
竟然是血,一滴又一滴,不停地滴落,血腥的氣息濃烈得令人窒息!
周昕雨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已是中午,陽光正燦爛地照在她臉上,昨夜恐怖的一切就像朝露一般消失了,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或許,那只是個噩夢而已。
周昕雨剛剛安慰了自己一句,下一秒,就突然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窗臺上那朵花,真的開了!
昨夜驚怵的一幕如同颶風般湧上腦海,她禁不住尖叫起來。聽見叫聲,孫函急忙從廚房跑進來,將她柔弱的身子抱進懷中,擔心地問:“你怎麼了?”
“花,花……那朵花……”她渾身顫抖得說不出話來。
“那朵花怎麼了?”孫函奇怪地問。
“花……開了……”周昕雨將頭死死埋進孫函懷中,不敢再看那花一眼,但脊背卻依然感到一陣寒意,彷彿有毒蛇一般的目光在陰冷地盯著她。
“花開了有什麼奇怪的?” 孫函似乎有些啞然失笑,“這花養了那麼久,本來就該開了。”
“可是昨晚……我看見花裡……有一張……一張女人臉……”
“你確定?”孫函渾身一震,目光奇異地看著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周昕雨恍惚覺得,他的眼中竟掠過一絲抑制不住的欣喜。
一種更深的恐懼,像染毒的手指一般,突然掐住了她的心口。周昕雨呆呆地說不出話來,突然覺得眼前的人是那樣陌生,自己似乎從來就沒有了解過對方。
見她六神無主的模樣,孫函嘆了口氣,說:“你最近身體很差,可能精神也受了影響,產生了幻覺。所以我決定請假,帶你到老家的別墅住段日子,那裡新鮮的空氣一定能幫你很快復原。”
“老家的別墅?”周昕雨覺得很奇怪,她從沒聽對方提起過老家還有一套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