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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味他個頭啊!一提到昨晚就來氣,明明說好了要斬草除根!現在卻演變成狗血的藕斷絲連。
“我不想回味!”
“那就回味從前?這麼長的旅途,總該找些共同話題。”
“我跟流 氓沒話題!”
夏默澄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道:“還好我不是流 氓。”
這人,簡直無恥到了極點!丫有錢,有閒,有文化,壓根就是一極品流 氓,還死不承認!調 戲完她就拉倒了是吧?
“好,那我問你。一個快要結婚的男人,卻在結婚前夕揹著未婚妻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這算不算流 氓?算不算背叛?”
“算。可是,如果他愛上了那個‘別的女人’呢?”夏默澄嘴角噙著笑意,回答自如。
可是寧淺思維卻卡了,卡得厲害!他剛才說的那句拐彎抹角的話,是什麼意思來著?為什麼說來說去,被繞進去的人總是她?
“好吧!”她索性放棄,“那換一個問法。”
“好。”他翹起腿,兩手交疊於膝蓋,像個熱情待客又風度翩翩的紳士。
“一個男人,在已經選定一個女人為自己的合法妻子時,是不是應該在私生活方面有所收斂?即使別的女人有意或無意中挑。逗引誘,投懷送抱,也應該有原則,懂得拒絕。”
“嗯。”他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欣賞,“不錯,辯論思維提高了不少。但如果,他娶那個女子只是出於……”
夏默澄突然頓住,只是片刻的凝重後,馬上又換上戲謔的笑意,“淺淺,你是在承認昨晚主動、有意地挑。逗引誘我嗎?”
寧淺哀嘆一聲,永遠不要跟法學高材生拼邏輯,下場會死得很慘!不是氣死就是憋死,而如今,她兩者皆具,無言以對,又憋又氣!
夏默澄笑著撫過她額前碎髮,“已經很不錯了,可以和我辯兩輪了。”
是啊,最初相識時,她在他面前緊張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更別提辯論了。他甚至笑說她適合當法官,只需要冷著一張臉裝酷,間或敲敲錘子就可以矇混過去。
那一年在實習法庭的十校聯賽上,她第一次觀看他出庭辯論,言辭犀利,舉止幹練,透著一股自在必得的優雅霸氣。
她從前一直以為,開庭是嚴肅的對決,他卻將其演繹成雷霆中又帶著風趣的個人劇。
有時候她會想,如果夏默澄沒有那麼優秀就好了!
但是,如果不是這份優秀,她還會愛上他嗎?
“還記得去年六月那一晚嗎?”他突然問,握著她的手似不自覺般輕輕揉 捏了幾下。
她因這份曖 昧的觸感,答得有幾分心不在焉,“嗯,記得。”
050 還記得那一晚嗎?(求收藏)
其實那一晚,她永遠都不會忘記。或者說,沒想到這輩子第一場暗戀,竟然會以如此慘烈的方式結束。
其實畢業前夕,夏默澄和姐姐之間已經可以看出曖 昧的端倪,她每次去送便當,寧梓欣都會將不喜歡吃的菜夾到夏默澄的便當裡,而後者溫潤包容一切的笑意,是那麼讓人心醉。
那時候她總會狼狽地逃開,然後發誓第二天再不給他們準備午餐。
畢業前一晚,一群即將畢業的大四師兄簇擁著夏默澄來到女生宿舍樓下。
她躲在被子裡,聽他的舍友們起鬨,扯著嗓門一遍遍喊“寧寧”,而夏默澄兩手插在褲袋裡看著他們,笑得溫暖而包容,她甚至可以聞到他髮間飄散的那股香醇酒味。
那時的他是如此年輕,穿著T恤牛仔褲,意氣風發,乾淨而又肆意。
她悄悄從視窗探出半張臉,看著他的目光在這排宿舍流連忘返。而姐姐就住在隔壁。
一開始,她還有些期待,舍友們拉她的手,要把她推出門去。
寧淺扭捏著,心跳快得幾欲從喉間跳出。可是門開啟的瞬間,她聽見隔壁傳來同樣的戲謔聲。
“寧寧!哎喲!看人家叫得多親熱!”
“寧寧啊!快下去把你家男人領回來吧!”
寧淺的腳步便頓住了,她看著姐姐穿著漂亮的畢業禮裙,棕色的捲髮鋪灑下來,襯得她那張白析如雪的面容如玉般瑩瑩生輝,直比天上明月。
這樣美若天仙的可人兒在面前,叫她這向來自卑的醜小鴨,如何邁得出這一步?
身後的舍友比她更有自知之明,竟然一把將她來回來,自顧自說:“寧淺,咱差點擺烏龍丟大臉了!原來他們叫的是你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