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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宣紙遞給左相夫人等人,左相夫人頓時有些不可置信,“這詩作是?”
寧芙蓉謙虛道:“小女有感而發,獻醜了。”
左相夫人滿眼讚歎,“寧夫人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
寧母就坐在旁邊,接過左相夫人傳來的紙張一看也是滿眼不可置信,心中慌張,這哪是大女兒能寫得出的詩啊!該不會又是抄襲了小女兒的?
寧母立馬轉頭看向身後的小女兒,見得小女兒又是不可置信又是憤怒難當,心中一咯噔。
身旁的夫人等的急了,“寧夫人莫不是驚喜異常,也給我們看看是何等佳作啊!”
寧母心中遲疑,不知該不該遞出,她瞧不起大女兒的做法,可現場這麼多人,她不能說出實情,這會毀了大女兒啊!
她心中愧疚,又要委屈小女兒了!可不待她把紙張遞出,小女兒一聲驚呼,一杯茶水就灑在了紙上,紙上的字立馬暈染開來,看不清了。
安寧一臉歉意,“都怪我,毛手毛腳的,字都看不清了。”
其她人面面相覷,這理由可不怎樣,恐怕是寧二小姐看不得寧大小姐出彩才這般做的吧!左相夫人看了安寧一眼,說道:“不礙事!既然看不清了就由我給大夥誦讀一遍好了。”
左相夫人正要開口,卻又被安寧打斷,她心中不虞,瞧了過去,卻見寧二姑娘一臉蒼白,眼帶祈求,左相夫人這下子是真弄不懂這寧二姑娘的意思了,想要斥責的話也被嚥了下去。
可左相夫人不開口,不代表其他人不開口,尤其是當事人寧芙蓉,她生氣道:“妹妹,這是做什麼?”
第17章 嫡次女的逆襲(5)
寧芙蓉就等著今天一展拳腳,她有把握這首詩一定能使她揚名天下,可寧牡丹幾次三番的阻撓實在惹火了她。這是做什麼?她就這麼不想她揚名嗎?她就一定要壓著她嗎?
寧芙蓉生氣的同時又有些自得,原來你寧牡丹也是怕我超過你的,原來你寧牡丹也不是什麼單純良善的人!沒人是傻子,這件事傳出去,別人只會以為是你寧牡丹容不得姐姐比你優秀。
她心中嗤笑,寧牡丹你也不過如此!
這種情緒使得她脫口而出的質問,憤怒中帶著得意,寧芙蓉自己沒感覺,她人聽了卻覺著莫名其妙。
安寧可不會被她這麼問住,她面色仍有些蒼白,有些無力道:“姐姐,妹妹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不舒服。”
不等寧芙蓉再質問,安寧立馬開口道:“記得上回姐姐在聚才樓邊撫琴邊賦詩一首,實在瀟灑恣意。妹妹豔羨不已,央求哥哥也帶小妹去一回,卻不想遇上了大才子嚴松嚴公子。他也作了一首詩,叫妹妹至今難忘——‘今日良宴會,歡樂難具陳。彈箏奮逸響,新聲妙入神。令德唱高言,識曲聽其真。齊心同所願,含意俱未申。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飆塵。何不策高足,先踞要路津?無為守窮賤,轗軻長苦辛。’”
寧牡丹的聲音偏軟糯,誦讀詩句時更顯得歡樂無比,叫人沉浸在詩句所呈現的歡快宴席場景中。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沉浸其中,有三人的面色格外古怪。隨著安寧逐漸誦讀,寧芙蓉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甚至身子都控制不住的抖了起來,內心的止不住的恐慌著。
寧芙蓉抬眼看向上座,寧母面色青白,左相夫人眼帶詫異,望向她的目光更是帶著懷疑、鄙夷。
她只覺得一切都亂了套,明明是嚴松三年後才寫出的詩句,怎麼這麼快就出現了。
她與嚴松,沒人會相信是嚴松抄襲了她的,沒人會站在她這一邊!
今天不會是寧芙蓉的幸運日,她要遭受的打擊遠不止這些……
安寧誦讀完詩句,才笑道:“記得當時江姑娘也在場,江大人還點評了一番。”
見安寧提到自己的名字,江姑娘一愣,點頭道:“是的,當時我也在場。嚴公子興之所至便作了這首佳作,父親頗為讚賞。”
安寧微微一笑,“江姑娘出自書香世家,家學淵源。姐姐今日所作與宴席有關,有嚴公子佳作在前,又有江大人點評在後,姐姐向來有些心高氣傲,怕是不願出醜,夫人便別誦讀出來吧!”
最後一句是對著左相夫人說的。此時左相夫人是氣恨得緊,她也是出自書香世家,未出嫁時也是頗有才名的,才女的傲氣也是有的。有心想要當眾斥責寧芙蓉,但看到寧母青白的臉,安寧祈求的眼神,她心中嘆氣。
寧家大小姐模樣不錯,可這人品……,罷了!她開口道:“嚴公子實在大才,他的詩珠玉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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