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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染的血紅,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異樣,但無論我還是武鋒都能看出來,他已是強弩之末。
與我鬥蠱被反,又被降頭師趁機偷襲,在周小海他媽屍體上下的屍蟲蠱也被破解,這傢伙可以說一敗塗地。
當然了,我能贏的這麼輕鬆,完全是因為事先考慮周全,而降頭師的偷襲也幫了不少忙。否則的話,以這傢伙的蠱術陷阱水平,倘若第一次遇到,非吃個大虧不可!
或許是覺得同時對付我們倆壓力太大,養蠱人終於開口對我說:“我們的恩怨,可以之後再解決。,我想,你不會選擇幫南洋邪術。”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而降頭師則從腰間取下一串骨鏈衝我晃了晃,然後問:“小子,見過這個嗎?”
我搖頭,而降頭師的神情,則變得有些放鬆。他一臉陰險的笑了幾聲,說:“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看起來,你們之間也有仇。不如我幫你殺了他?”
“那可真是謝謝了。”我笑著說。
養蠱人臉色更加難看,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地下竄起,直撲降頭師的腦袋。
那黑影速度快如閃電,降頭師雖然一直在提防我,卻也沒料到身邊會突然出現攻擊。他頭下意識偏過去,然後發出一聲慘叫,血淋淋的耳朵,被黑影切了下來。
那影子一擊即消,正是我之前留下的底牌。
這是一隻介於鬼蠱和神蠱之間的特殊蠱蟲,沒有等級,它強大還是弱小,和養蠱人也沒什麼關係,完全看被下蠱的人心理是否足夠強大。倘若你看到它,覺得它很可怕,那它就會變得很強。倘若你不把它當回事,那它只是一道黑影,比細雨微風還沒用。
這蠱可以藏於人的影子內部,以普通手段別說滅殺它了,就算想摸一下就辦不到。
不過這個降頭師反應也很快,立刻伸手將自己的耳朵拿起來握在手裡,同時從腰間抓起一把灰,口中唸唸有詞。在影蠱發動第二次攻擊前,他將灰和自己的耳朵一起扔向地面的黑影。只見那耳朵混在灰燼中,立刻就化作血水,流滿大片地面。有影子的地方,就有血。
影蠱被這血壓制,無法起身,我冷哼一聲,從袋子裡抓起一把焚香豆劈頭蓋臉衝降頭師砸過去。
降頭師怪叫一聲,伸手扯下手上的一塊骨牌,用力在地上摔碎。一大片黑霧騰空而起,他在霧中瞪著通紅的雙眼,死死盯著我,嘴裡大聲念著無比古怪的咒語。
我頓覺渾身作痛,偏頭看,只見胳膊上一片一片的在發黑。
隔空飛降!這個降頭師,明顯比之前見過的那個更厲害。死掉的泰國降頭師下飛降時,好歹還要個血肉替身。但此刻我離這降頭師太近,他可以把我的面容烙印在降頭中,依靠氣機的相連來下降。
我很有些痛苦的蹲下來,顫抖著從袋子裡拿出幾塊泥狀蠱毒敷在身上。蠱毒與降頭術產生反應,一片片面板爆裂,大量的黑水流了出來。
武鋒看的忍不住問:“你怎麼動手了,讓他們倆拼不好嗎?”
我喘了口粗氣,搖頭說:“再怎麼說,這裡也是中國,不能讓外面的邪術在這裡殺人!”
武鋒雖然沒見過我因為泰國降頭師殺了警察而暴怒,但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明白我是個脾氣暴躁,有時候很犯二的人。所以他雖然不能理解我的執著,卻也不會多做勸說。
降頭師只是想借術法阻攔我接下來的動作,並沒有料會起那麼大的作用,因此竟愣了片刻。但那個養蠱人卻趁機引導大量的蠱蟲侵襲,密密麻麻的螞蟻蠱從四周鑽出來,直接爬上降頭師的身體。幾隻蝨蠱混在蜘蛛蠱的絲裡,直接落在降頭師的頭上。
幾種蠱蟲同時發威,降頭師慘叫一聲,臉上頓時鼓起大包,像長了囊腫一樣。他氣的咬牙切齒,盯著我像要吃人。武鋒很是警惕的看著他,主動站在我前方擋住了這視線。雖說降頭術不是靠肉體就能擋住的,但我還是因為他的作為心生感動。
眼見樓層中的灰塵四起,幾隻土行蠱正悄悄的摸過來。降頭師忽然扯下身上的幾塊骨牌,用力摔在地上。更多的黑霧冒出來,這霧中帶有降頭術的氣息,非常濃厚,使得蠱蟲也要暫時被避開。而降頭師則趁機逃竄,武鋒身子一動就要去攔,卻被我拉住。
他雖然身手高強,但對付降頭師還是不行,冒然去追,只是送死。
我被降頭術傷到,那個養蠱人也因為各種原因無力追擊,只能眼睜睜看著降頭師逃走。
我又喘了幾口氣,在武鋒的攙扶下緩緩站起來。侵入體內的降頭術被蠱毒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