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周老和晨哥互視一眼,紛紛點頭,我見他們臉色不好看,便說:“其實,身體機能受損也不見得完全是壞事。降頭師把生機匯聚起來餵養肉菌,這才保住了他的臉。如果僅僅是靠吃臉來成長,你們想想,這麼大的肉菌,他臉上還能剩下幾兩肉?說吃成骷髏頭,都不算為過。萬一再把腦子給吃了……”
第十九章 又是鬼又是蠱
這麼一說,周老和晨哥臉色反而更加難看了。我們三人站在病床邊,看著菌蠱不斷成長,許久後,籮筐大的腦袋沒了,長在那裡的,是幾個半尺高,柚子大小的紫黑色蘑菇。
我見領導的腦袋已經與常人差不多大小,而菌蠱的根部,已經逐漸裸露出來,便讓晨哥不要再灑血,並讓他們後退。
周老和晨哥已經見識蠱術的神奇與詭異,發現領導的五官雖然還有些模糊,但已經開始顯露出來,便紛紛後退。我將手握在菌蠱的莖部,眼睛不眨的全神貫注盯著它的根鬚,在根鬚完全裸露,卻扭動著,要繼續朝更下方扎去時,手臂立刻用勁,把它提起來。
這菌蠱已經吃上癮,如果不是我動作快,它差點就直接把根鬚扎進領導的頭蓋骨裡去。此刻被我提起來,竟像負氣的孩子一樣,數寸長的根鬚扭曲著要去纏我的手。別說它夠不著,就算夠著了,有奇蠱在身,我也不怕它。
將這大半尺長的菌蠱放進血盆裡,找了床被單密密實實的蒙起來,周老和晨哥詢問一聲,得知肉菌已經完全清理乾淨,便急忙走過來,檢視領導的病情。
他們一個看儀器,一個看身體,忙活了半天。我抽空瞥了一眼,領導臉上有些坑坑窪窪的,面板沒有什麼太大損傷,只不過皮下的肉似乎憑空消失了一樣。有好幾塊地方,面板都凹陷下去,很是嚇人。不過以現在的整容技術,想彌補這點損失絕對算不上難。
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起。周老和晨哥回頭看過來,我拿被單擦了擦手,示意他們繼續忙,不用管我,然後才把電話接起來。
話筒中傳來略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女人聲,張口就是一句:“大師,不好了!”
我說:“我是楊三七,你是?”
“我是劉茹啊,您忘了嗎?”
我立刻反應過來,的確是她的聲音,難怪聽起來有些熟:“不好意思,這會剛忙完,你說什麼不好了?”
“洪胖子的別墅,我派人去掃尾,結果五個人只回來兩個……”劉茹語氣中帶著一絲驚慌。
“那三個……”
“都死了!”劉茹回答說。
我心裡一沉,其實在她剛說去五個回來倆的時候,我就猜到了這個結果,只不過習慣性的問一下罷了。
“怎麼會死?出什麼事了?”我問。
劉茹說:“那兩個人說,說……見到了鬼!一開始我是不信的,大白天哪來的鬼,所以親自去看了。結果,別墅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劉茹之所以結結巴巴,語氣慌亂,是因為她在別墅裡看到的畫面太嚇人。拒她說,當時一進別墅,立刻就看到滿地是血。那三個死在別墅裡的人,都被撕成了一塊塊。破碎的頭骨,腐爛的血肉,斷裂的手指胳膊混在內臟裡,到處都是。
更可怕的是,這些殘肢碎肉被人故意擺成了一個“死”字。
這三個人死的太慘,那血淋淋的大字擺在地上,以至於連劉茹這麼膽大的女人,都慌不迭的給我打電話。
她說:“能殺掉三個人,還這麼殘忍,除了鬼,誰能幹的出來?大師,你說是不是洪濤的鬼魂回來報仇了?”
“就算洪濤真成了鬼,也沒能力做到這種事。”我心裡有些不安,問:“你現在在哪?”
劉茹說:“我在回醫院的路……”
砰!
電話裡傳來巨大的碰撞聲,隱約能聽到四周混亂的車輛鳴笛。我大聲的喊了幾句,卻沒聽到任何回應,心知不好,一定是出事了。
洪胖子的別墅裡剛死三個人,劉茹緊跟著就出了事,是巧合?還是對方已經找到她頭上來了?可是,誰會跑來用這麼激烈的手段為洪濤報仇?
難道,是那個養蠱女的熟人?
這很有可能,養蠱女是洪濤的情人,她死在我手裡,如果有人想幫她報仇,自然先拿劉茹開刀。心裡的不安愈發濃重,這讓我恨不得立刻飛到那邊去。
我並不是擔心劉茹或周紹勇的安全,而是擔心強子。整件事,是以強子和周紹勇鬥毆為起源,倘若對方要殺劉茹和周紹勇,難保不會對強子下手。強子還沒從蟾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