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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已經到精神崩潰的邊緣,如果說了,很可能立刻變成瘋子,或去做一些極端的事情。但如果不說,他可能更加難受。衡量得失後,我還是決定,讓他坦然承受這一切,便說:“劉茹……已經死了。”
“你為什麼這麼說?”周紹勇沒有像想象中那般繼續瘋狂,而是突然平靜了下來。不過,這種平靜,如寧靜海水中蘊藏著的風暴,誰也不知會在什麼時候突然狂躁的肆虐。
我說:“在泰國,養鬼是和降頭術同等的邪術,有時候兩者也會被混為一談。”
“我不想聽資料,我只想知道,劉茹怎麼了。”周紹勇打斷了我的話。
那種隱藏在眼底深處的絕望和憤怒,以及努力平靜,卻更顯猙獰的神情,以及因為過度激動而抖個不停的眼角,都讓我渾身發冷。
我說:“養鬼術中,有一種名為種鬼,這是最殘暴的養鬼方法。一般除了深仇大恨,很少會被用出來,就連知道的人也不多。其過程是,將一個男人或一個女人殺死,然後用死人和活人交配,利用活人體內的精血和死人體內的陰氣養出小鬼來。這其中,如果死的是男人,那麼小鬼成型後,會撕開母體的肚子,將女人完整的吃掉,凝聚十足的怨氣形成極度嗜血,喜吃人肉的鬼嬰。而如果死的是女人,那麼男人的大部分精血,都會被吸走。小鬼吞掉精血後,在女屍體內生長,成型後,會像普通小孩一樣自然分娩。不過,它因為吸收了成年的精血,又凝聚女屍體內的陰氣,所以天生力大無窮,性格古怪殘暴,是被稱為鬼童。”
“你的意思是,劉茹死了,那人用她吸走我的精血培養鬼童?”周紹勇問。
我點點頭,說:“你的血肉被切開後,沒有一點血色,可以證明這一點。”
“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周紹勇再問。
我搖頭,說:“不知道,或許是想先折磨你,又或者覺得殺一個就夠了,吸走你精血作為懲罰,又可以培養出一隻鬼童也不錯。”
周紹勇的眼角神經質的抖個不停,他咬牙切齒,眼睛紅的要滴血。兩隻手抓住被單,握的嘎吱嘎吱響。過了一會,他突然翻開床單,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猛地磕了個響頭,說:“大師,我願意傾家蕩產,只求你幫我找到那個養鬼人!”
我伸手把他扶起來,輕聲說:“你不需要傾家蕩產,在我把他找出來之前,你要養好身體,做好準備,因為,我們是要殺人的……”
周紹勇抬頭看著我,他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不是因為虛弱,而是因為憤怒,因為難過,因為我的話給他太多的觸動。他忽然間抱著我的胳膊大哭起來,喊著劉茹的名字,像被人拋棄的孩子。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昨夜還一番雲雨的親密愛人,今日卻成了一具屍體。這種恍若做夢的情景,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我看得出,周紹勇和劉茹是真心相愛,他們雖然是二婚,但彼此之間的感情,比許多原配夫妻還要深。
劉茹的死,出乎我的預料,我沒有想到,事情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之前洪胖子雖然死在我面前,可他是咎由自取,死的再慘也不值得人同情。但劉茹在整件事裡,可以說是最無辜的,她不該死。
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如此憤怒。哪怕與劉茹並不熟悉,但我依然會幫周紹勇找到那個養鬼人!
必須要殺掉他!
兩個黑衣男,到此刻才終於醒過來。他們看到我和周紹勇的時候,都大吃一驚。雖然不知道劉茹來的時候,是用什麼方法讓他們昏睡過去,但周紹勇很明白,這種所謂的特殊人才,確實像我說的那樣,無法保護他。
所以,他讓這兩人帶著裝置離開,同時向我詢問之後要辦的事情。
我仔細思考有關鬼童的所有事情,然後說:“如果他是一個真正的養鬼人,那就好辦了,想辦法把他養的鬼引走,我就可以對他下蠱。但如果他是把養鬼術和降頭術混起來練的,就比較麻煩。雖然鬼不會多厲害,但因為有護身降頭,我的蠱術就沒用了。所以,為了萬無一失,你首先要準備一把槍。如果我的蠱術對他沒用,就只能幫忙引走小鬼,剩下只有靠你。”
周紹勇點頭,一臉狠辣的說:“別說一把槍,十把我也給你弄來!”
“相比被管制的火器,另一樣東西應該會比較容易弄到。”我說:“你現在可以讓人去找一隻成年的母牛,必須是大肚子的,把肚子剖開,取出牛胎盤。用這東西做成護身的衣服穿上,可以擋住小鬼。”
“牛胎盤?這東西有用嗎?”周紹勇問。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