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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說:“我已經讓人回去檢視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答案。不過,就算東西沒被人動過。這件事仍讓我心裡不安。說不清是為什麼,也許是為官多年養成的直覺。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有時候,事情或許就是那麼簡單。”我說。
“希望如楊先生所言。”領導說。
我們聊了幾句,得知我要走,領導表示很不捨。他挽留我多住一些日子,字裡行間,甚至暗示可以用外聘的方式讓我成為貼身心腹。我知道他現在安全感很差,希望能找個人保護自己,但我向來不喜歡受人約束,自由自在慣了,要是哪天突然被人管,還不如去喝西北風。
所以,我婉拒了領導的提攜,他一臉遺憾,說:“既然如此。只希望能與楊先生成為至交好友,多聯絡,常走動。”
我笑著說:“如果您不介意,這當然沒問題。”
我們又隨意聊了一會,孩子哇哇哭的不停。柳敏只得帶他去看醫生。而我則藉機說送她一起去,與領導告辭後離開。柳敏帶著孩子從三樓進入兒科,我和武鋒則直接出了醫院。這個時候,手機忽然響了,我拿起來接聽,發現竟是方九。
這小子沒事打我手機幹什麼?
我納悶的接通,然後聽見他在電話裡焦急萬分的說:“師父,快回來吧,周先生快不行了!”
“周先生?哪個周先生?”我問。
“周紹勇周老闆啊!”方九說。
我愣了愣,問:“周紹勇快不行了?你在哪?你怎麼知道他快不行了?”
方九說:“我當然是在家裡了。他不知道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一身的血,到處是傷。送他來的人,也說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我說:“那你給我打什麼電話,趕緊送醫院啊!”
方九說:“他身上的都是皮肉傷,算不上多重,但有一處很古怪,我估摸著,就算送去醫院也沒人能治。”
“什麼樣的傷?”我問。
方九回答說:“他肚子上有一張人臉凸出來,用手去碰,感覺裡面好像有東西在動。我覺得這很不正常,所以才想著先給師父你打個電話。”
“人臉?”我又追問了幾句,卻無法從方九的回答中判斷究竟出了什麼事。最後,我只能對他說:“你先把人送去醫院,把外傷治好,其它的事情等我回去處理。我會給醫院的朋友打電話,請他安排一個單人病房。這件事,你多注意一點,如果發現周圍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一定要及時通知我,絕對不能擅自做主!”
方九聽出我的話裡的凝重之意,連忙應下來。結束通話電話後,我一邊招呼武鋒去鄧博士那取車,同時給醫院的朋友打了電話,告訴他這件事儘量保密,不要讓太多人知道。之所以這麼謹慎,是因為周紹勇的傷,讓我很不安。
他前幾天給我打了那麼多電話,這兩天卻沒有任何訊息。而今天,突然就出現在我家裡?先不說他怎麼找到那裡的,就說他這傷,誰下的手?如果讓我猜,那麼最有嫌疑的,肯定是鬼王拉納。因為周紹勇之前找到了拉納的位置,並派人跟蹤他。我琢磨著,周紹勇是不是因為找不到我,所以自作主張,與鬼王拉納起了衝突?
這個可能性很大,因為他之前就說過,這可能是對付拉納的最好時機。周紹勇是個有血性的人,為了奪回鬼童,他選擇與拉納拼命,並非沒可能。
想到這,我心裡又急又氣。早就說了,不要隨意行動,一切都等我的指示!但話說回來,幾天前手機在海里泡壞,後來雖然重新買了一部,卻沒有主動和他聯絡。如果周紹勇真的因為鬼王拉納才受傷,那我也要付一些責任。
與武鋒一起,從鄧博士的別墅前取走車,我沒有和博士打招呼,就急急忙忙離開了。
一路風馳電掣,快到地方的時候,我給方九打電話詢問情況。電話裡他語氣慌亂,說:“周先生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他似乎非常痛苦,我們都沒有辦法!”
我沉聲說:“我馬上就到,你不要著急,儘可能穩住他,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以保命為主!”
方九唉聲嘆氣,我也不多話,掛了電話直奔醫院。
到地方後,我與武鋒一起上了樓,找到周紹勇所在的病房。剛到那一層,就聽見病房裡傳來淒厲的痛呼,這一層的醫生護士和病人,都從房間裡探出頭來,好奇的打量,或低聲議論。我快步走到病房前,推門走進去,正見方九和王狗子抱住周紹勇,把他強壓在床上。
我走過去,問:“現在怎麼樣了?”